“贼人休要猖狂!辽来取汝首级!”
定睛一看,正是张辽率援军赶至,一时间汉军士气大涨。
张辽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于是拍马杀入敌军之中,寻找须卜骨。目光横扫整个战场,忽然见有一人身边有数十名匈奴士兵拥护,暗道此人必是须卜骨,张辽大喝一声直冲须卜骨而去。张辽挥舞长枪,所到之处匈奴士兵应声倒地,无人能敌。
此时,须卜骨也注意到了张辽,只是眨眼之间便距自己仅有百步。
“拦住他!”须卜骨内心恐惧,连忙指挥匈奴士兵抵抗。可是这些人哪里是张辽的对手?只是一瞬间张辽便杀到自己身边,长枪直冲自己胸膛而去!
“铮!”须卜骨眼疾手快,慌忙抽刀格挡,勉强挡下此一击。
仅此一击,须卜骨便知自己不是此人对手,恐怕部落第一勇士靳尚来了都不能与之交手。须卜骨急忙逃入人多处,可是张辽紧咬不放,一直追赶自己。
须卜骨看汉军越来越多,心里没有底,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汉军,再加上张辽一直追赶自己,一时间乱了阵脚,无法分析战场局势,只能下令撤退。
“儿郎们!撤!”
匈奴士兵早已没了战意,一听到须卜骨下令,随即拔马撤退。
“追!”曹谠一声大喝,带领汉军追去。
“加速!”须卜骨看汉军一直在追,急忙下令道。刚逃出三十里,却突然见前方又杀出一队汉军,正是高顺领着本部前来支援!
此时曹谠却一直在后面追赶,情急之间,须卜骨下令舍弃马匹,躲入山林!
此时曹谠率众赶到,只见道路上只有马匹,推测出须卜骨下令藏于山林之中了。
“主公,追否?”张辽手指山林,问道。
曹谠微微一笑,倘若匈奴士兵拼死抵抗,恐怕自己会损失更大,如今放弃抵抗,藏于山林之中,正中自己下怀!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者善也!”
“匈奴士兵至少还有万人,山林之中没有粮草,不出五日,必然自溃!”
“文远!汝率人沿途防守,若是有匈奴士兵出现,杀之!”曹谠吩咐道。
如此一来,匈奴攻破只是时间问题。
“郭泰!汝带人将马匹赶回营寨!”
“诺!”
这时,高顺打量起眼前的少年,自己只是太原郡一小吏时,就听说雁门郡太守雷厉风行,一一己之力对抗一郡豪强事迹。
再加上一个月一来驻守雁门郡,看到百姓安居乐业,官吏开明公正,府库充盈,不禁对曹谠治理本事更加新生敬佩。自己原以为曹谠定是在地方任职多年,有一定的经验,没想到此人传说中的雁门郡太守如此年轻。
“顺见过将军!”高顺此时翻身下马,对着曹谠行礼道。
曹谠此刻才注意到高顺,披坚执锐,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子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再看身后三千将士,虽说是残部,但个个装备精良,眼神坚定,目视前方,似有滔天之势。
曹谠忽然明白,难怪高顺率三千将士就可击退四万匈奴,原来全是精兵悍将!恐怕这可能就是陷阵营的雏形了。
高顺,真乃良将,可遇不可求!曹谠下定决心一定要拉拢高顺!
“高将军,营中一叙!”一瞬间高顺竟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司马,曹谠景以将军相称,丝毫没有任何官威,的确不可多得。
纵观古今,小小年纪官拜将军,唯有冠军侯霍去病!任何一个人走到这一步,足以傲世任何人!
“必成大器!”高顺暗中赞叹道。
回到营营帐,曹谠屏退左右,替高顺斟了一碗酒道:“吾与将军一见如故,今日小酌一杯!”
曹谠看向高顺却发现对方阴沉着脸。
“将军难道不知军中禁酒?”
曹谠突然想起,高顺厌恶饮酒,曾立军规,饮酒者斩。此时曹谠原想拉进二人关系,没想到翻到弄巧成拙。
曹谠尴尬地笑了两声,撤下了酒,试探地问道:“在汝心中本将若何?”
“宽厚爱民,有胆有识!”
曹谠借机拉拢道:“本官想建立一支无敌之师,还请高兄指点!”
“训练有素,甲胄精良!吾观将军军队,早已具备,派勇武之将统帅即可成形!”
“高兄可助吾一臂之力乎?届时汝为三军统帅,驰骋沙场岂不快哉?”
此言一出,二者皆胆战心惊。曹谠开出的条件的确诱人,换做常人难以拒绝。
“无朝廷调令,顺难以从命。”
“嗡”曹谠脑仁作响,怕是自己操之过急,如今大汉余威犹在,高顺又是忠义之辈,此时定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会被曹谠诱惑?
此话一出,恐怕二人无君主之分,日后难免在战场上相见。
“若无其事,顺退下了。”
“告辞。”
曹谠愣在原地,如此一员良将却从自己手中溜走,怎能不痛心?
“主公!才求见!”这时戏志才从帐外说道。
“进!”
戏志才走进,却看曹谠一脸惆怅,戏志才是聪明人,刚刚撞见高顺从帐外走出,定是曹谠想要拉拢,却失败了。
言多必失的道理戏志才亦懂得,怎能擅自猜测君主之心?
“志才,汝已猜到了吧。”
见曹谠看破,戏志才没必要隐藏,说道:“世间奇才无数,主公何必为此人过于忧伤?吾观张将军,亦是骁勇善战之辈,可比之高顺!”
“无碍,志才说说你的事吧。”
“才听闻白波军将领投靠将军。”
“不错,正有此事,此人名叫郭泰,能统帅十万白波军,定非寻常之人。”
“主公可这样这样……”戏志才在曹谠耳边轻声呢喃,曹谠失落心情一扫而空,哈哈大笑道:“志才真乃吾之子房!”
戏志才微微一笑道:“主公谬赞,才只是小聪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