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如今已经是曹谠在雁门郡上任的第三年。三年里,雁门郡得到大治,百姓家家户户安居乐业,存粮一年更比一年多。
眼看官府的粮仓都已爆满,于是曹谠组建了一支商队,将多余存粮出售到并州各地,郡府资金也更加充裕。
五千甲胄早已制成,甲身由大长方形铁甲片编缀,胳膊处用较小鱼鳞甲片编缀,胸前开襟处用铁钩扣相连。减轻重量同时最大限度保证防御力,可谓是一箭双雕!后颈和护颊处由两排短甲片编围,胄顶由半球形铁甲收拢,穿在身上简直如同行走的小坦克!
中平四年(187年),韩遂杀边章及北宫伯玉、李文侯,拥兵十余万,进军包围陇西,同时暗中派人用重金贿赂赵忠。
此时,赵忠位居车骑大将军,权倾朝野,整日同灵帝在宫中饮酒作乐。朝政愈坏,人民愈怨。表章雪片告急,十常侍皆藏匿不奏。
曹谠得知消息后,万分着急。四月凉州刺史耿鄙便会率六郡兵讨伐韩遂。陇西太守李相如、酒泉太守黄衍反,与韩遂连和,耿鄙为别驾所杀。汉阳人王国,自称合众将军,都与韩遂联合,进而包围汉阳,汉阳太守傅燮战死。
军情刻不容缓,曹谠在屋中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敲门声响起。
“进。”
“主公!韩遂拥兵十万包围陇西!”原来戏志才也得到消息,迅速前来告知曹谠。
“此事天下人皆知,但朝廷却没有任何动静,定是十常侍所为!若是朝廷不出兵,汉阳危矣!”
戏志才手托下巴,暗自思忖。良久,忽然计上心头,说道:“谏议大夫刘陶乃汉室宗亲,忠志之士,若书信一封告知,其定不会袖手旁观!”
“也好,只能如此。”
说罢曹谠匆匆写好书信,命人马不停蹄送往洛阳。刘陶看到书信署名是雁门郡太守曹谠,不禁狐疑起来。
自己并未与此人有任何交情,不知为何会给自己写信。刘陶好奇地打开,仔细拜读完后,不禁冷汗直出。
这么大的事情理应朝廷首先知晓,没想到不光朝廷不知道,自己也没有任何关于此事消息。看来十常侍手眼通天,恐怕早已将整个洛阳城变为一座孤岛,与外界断绝联系。
灵帝也整日抱病,连续一个月都没有早朝。如今想要面圣,唯有进宫!
此时,灵帝正在花园与十常侍饮宴,谏议刘陶,径到帝前恸哭。灵帝问其故。刘陶嚎啕大哭道:“天下危在旦夕,陛下何故与阉宦共饮!”
灵帝却笑道:“国家承平,有何危急?”
“韩遂拥兵十万,侵掠州郡。大汉百年基业危在旦夕!”
灵帝一听大惊,竟无一人告知此事。转头看向十常侍,十常侍皆免冠跪伏于帝前辩解道:“陛下龙体抱恙,陈不愿此等小事劳烦陛下,故瞒之!愿乞性命归田里,尽将家产以助军资。”言罢痛哭。
灵帝大手一挥,命人召集大臣进宫会见!灵帝整顿衣冠,移驾大殿。
不多久,众大臣慌忙进宫。
“圣躬安!”
“爱卿免礼。”
待灵帝与众大臣商议过后,决定任命皇甫嵩为左将军,董卓为后将军,共同领两万北军讨伐韩遂;加曹谠为辅汉将军,起雁门之兵,前往御敌;拜曹操为安汉将军,率本部兵马前往凉州。
皇甫嵩与董卓接到诏令先行领兵出征,两天后,曹谠和曹操才依次接到圣旨。
……
“主公,左丰至!”一句话信息量极大。曹谠已猜出一二,朝廷定是派曹谠出兵!
“命人备下厚金!”
“诺!”戏志才应声而退。
曹谠整顿衣冠,急忙出府迎接。
“左黄门有失远迎!”左丰此次见到曹谠,丝毫没有任何傲气,全是谦卑。
“祝贺曹将军!”左丰笑着将圣旨交予曹谠。曹谠打开一瞧,正如预料一般,朝廷任命曹谠为辅汉将军,讨伐不臣。
虽然只是一个杂牌将军,但却能名正言顺地领兵打仗,曹谠心里怎能不激动?
“曹某已备下薄酒,为左黄门接风洗尘!”
“哈哈哈!曹将军客气!”
“请!”
酒过三巡,众人皆有微醉之意,这时,曹谠拍拍手,随从抬出一个箱子,打开一看,全是明晃晃的金子!
“曹将军,这是何意?”
“曹某一番心意,还请左黄门收下。”
“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哈!”
“日后若是洛阳有何动静……”曹谠暗示道。
“左丰瞬间明白意思,急忙说道:“举手之劳,在下定不负曹将军所托!”
送走左丰后,曹谠急忙来到校场,将五千大军召集起来。
“将士们,朝廷听闻雁门儿郎勇猛善战,天下无双,令吾等前往凉州讨伐不臣!我们不能让雁门父老汗颜!”
“儿郎们,该怎么做!”
“杀!杀!杀!”
“儿郎们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大军开拨!建功立业,荣归故里!”
“是!”五千人齐喝声,令整个大地都颤抖起来。
离开校场,曹谠对张辽说道:“文远,我已奏明朝廷,加封你为裨将军!”
张辽一听,欣喜万分,自己毕生梦想没想到就这样完成了,如今官拜将军,统领大军,此生死而无憾了。
看着曹谠,将自己从一个官府小吏,逐步提升到将军,此生难报知遇之恩!
不禁痛哭流涕,拜倒在地:“辽愿为主公鞍前马后以报明公知遇之恩!”
曹谠看到张辽拜主,心中也是欢喜,如今文有戏志才,武有张辽,阵容基本成型了。
曹谠赶忙扶起张辽:“文远快快请起!吾定不负汝!”
皆大欢喜过后,张辽便急忙下午调兵遣将去了。
如今已立夏,天气逐渐炎热,行军路上更是苦不堪言,将士身穿铁甲,太阳将甲胄烤得火热,烫得皮肤发红。行军速度异常缓慢。
“将军!”斥候迅速下马拜倒在地,不住地喘着粗气。
“凉州刺史耿鄙率六郡兵讨伐韩遂。陇西太守李相如、酒泉太守黄衍反,与韩遂连和,耿鄙为别驾所杀。汉阳人王国,自称合众将军,都与韩遂联合,包围汉阳!”
汉曹谠浑身一颤,没想到王国竟然提前反叛,若是按照正常历史进程,王国至少在四月才反叛,足足提前了一个月!
汉阳危矣!傅燮性命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