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心系百姓,才佩服!”
曹谠和戏志才时常来到农田,看着百姓耕作,曹谠感到心里莫名踏实。
“谠尽力为之。”
两人看向远方,普天之下,究竟能有多少地方的百姓还饱受欺凌压迫?这个时代,寒门难出贵子的根本原因便是百姓无法吃饱穿暖。
“若如此番,大汉至少再传四百余载!”
曹谠听后不禁微微一笑,历史的发展曹谠比任何人都清楚。五年后灵帝去世,天下大乱,群雄割据。
戏志才敏锐地注意到了曹谠的面部表情。于是试探道:“大人认为大汉还可传几载?”
眼下四下无人,曹谠没必要隐瞒,直言不讳道:“大厦将倾不过朝夕之间。”
戏志才听后,眼眸微微一动,眼神透露出曹谠的话与自己的推测不谋而合,若真如这般,谁又不想做萧何呢?但还要看曹谠是否是那刘邦。
“大人可否细言之?”
“当今天子整日沉醉纸醉金迷,面容憔悴,骨瘦嶙峋,只怕……”曹谠有所避讳,继续说道:“大将军刚愎自用,十常侍奴颜媚骨,二者定会一决雌雄!届时帝都大乱,群雄割据秣兵厉马,定会逐鹿中原!”
听完曹谠的分析,戏志才看着眼前之人,似乎变得陌生起来,丝毫不像当初那个鲁莽的少年,如今目光长远,假以时日,定是明主!
戏志才再次问道:“倘若真如大人所言,那么大人有何打算?”
曹谠不假思索地答道:“高筑墙,广积粮,护一方百姓!”曹谠一激动将刘伯温送给朱元璋的九字箴言说了出来,不过将“缓称王”更改了一下。
如今二人皆是汉臣,若是说出称王,恐怕不轨之心溢于言表。
戏志才紧握双拳,双目看向天空,双唇紧闭,一言不发,突然长舒一口气,似乎想通了什么。
“才愿助主公一臂之力!”
曹谠也没想到戏志才会拜主,看着戏志才,曹谠缓缓将戏志才扶起。
拜主意味着戏志才从此刻变成为了曹谠的家臣,曹谠的命令便是绝对的。此刻,二人的命运紧紧绑缚在了一起。
戏志才同样将自己一切做赌注,若输,自己同曹谠死无葬身之地,若胜,自己便是肱骨之臣,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谠定不负汝!”曹谠掷地有声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如同烙铁一般在戏志才内心留下烙印。
“才定不让主公失望!”
戏志才的命运会发生彻底改变,同样历史同样也将会翻天覆地。一切都在悄然发生着。
两个月过去了,虽然百姓分到田地,但是粮食还未收上,可是朝廷派来的税收官已致,前来各郡收取战争税,规定凡是未参加抗击黄巾军的家户,每家收取十五斤粮食。
东汉时期的一石便是四钧,相当于现在的一百二十斤。十五斤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此事可是将曹谠愁坏了。百姓生活刚刚稳定,若是收取,百姓定会怨声载道。一年中本来就要各种税,如今朝廷又加收了战争税,若是再有贪官污吏从中过多敛财,定会导致民心尽失。
戏志才看出了曹谠的心思,随后说道:“主公,十五斤粮食,若是由太守府和百姓共同缴纳,百姓尚可支付!”
曹谠深叹一口气,说道:“恐怕太守府也未有如此之多粮草。”
戏志才眼眸一转,微微一笑到:“才倒是有一下策!”
曹谠转头看向戏志才,示意戏志才详细说出。
“主公勿忧,粮食不够,以石充之!”
戏志才看吃了曹谠的担忧,随后又说道:“主公听闻黄巾余孽在并州流窜一事?”
曹谠恍然大悟:“借黄巾之名抢夺粮车!”
“主公明智!只需让粮车走不到洛阳即可!”
曹谠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志才真是子房在世!”
“主公谬赞。”戏志才微微一笑,谦虚道。
曹谠赶在税收官来到雁门郡之前,便将一切准备好,真假掺半,一半石头一般粮食,早已装好车等待验粮时曹谠悄悄递上两块金子,塞入税收官袖中。
税收官也是精明之人,不动声色,看了一圈几十架粮车装得满满当当,大致不会有错,便不在检查。
“曹大人爽快!粮食定不会有错!”
“曹大人告辞!”
“告辞!”
随后同税收官前来的几十官兵一同押运粮食回京赴命。
而此时殊不知,曹谠早已经派人在必经之路埋伏好。
张辽此刻内心激动万分,脑海中还回荡着曹谠说的话:“文远,谠有一事相求,虽不凶险,却是掉脑袋的事!”
“劫粮!”
此刻这二字在张辽脑中久久回荡,不能消散。“辽愿往!”
张辽本来就不满朝廷的苛捐杂税,虽然是与朝廷抗争,但是张辽黑白,自己心中自是能分清孰对孰错。所以,当曹谠差遣时,张辽没有犹豫,一口答应。
正是因为张辽成熟稳重,自此张辽去再合适不过。
“带百余人身穿百姓衣服,埋伏道路两侧,待粮车经过时高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营造声势,只需将官兵赶跑即可!”
张辽耐心等待着,丝毫不敢马虎,为民造福之事,就算自己掉脑袋也算值了!就在此刻,听到远方隆隆声响。
“三百步……”
“二百步……”
粮车就在眼前!张辽率先大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手下的人顿时跟着大喊,同时扬起阵阵尘土。
官兵眼见尘土四起,再自习一听,正是黄巾军的口号!心想不妙,但是只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几十人肯定不是黄巾军的对手!
众官兵将粮草和性命一比,孰轻孰重,自然得知,急忙撒腿就跑。
张辽见目的达到,为了假戏真做,又率领众人追了一阵,见官兵无影无踪后返回粮车。
“曹大人为何要劫自己的粮车?”手下人不禁好奇问道。
“休要多言!”
不料此刻车上突然坐起一人,正是税收官,在粮车上睡着了,突然听到众人呼喊声,急忙坐起,却不料正好听到张辽等人谈论。
张辽冷眼相视,那人知道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急忙跪倒在地求饶道:“大人饶命,小的啥也没听到……”
此人若是不除,所有人定会受到牵连。张辽冷声说道:“送大人上路!”
手起刀落,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的已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