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败张梁后,皇甫嵩离开曲周,继续围攻广宗,留下董卓一人攻打曲周。
看得出皇甫嵩甚是不愿与董卓打交道,两军营寨相隔距离之近,并未有任何交集,那日张梁来袭,这么大的动静,等待打扫完战场后董卓才姗姗赶来。
兵至广宗后,皇甫嵩下令围城,如此两军相对数日之久,始终没有任何进展。
而广宗粮草颇丰,加上张角病倒,众黄巾军一时间没了主心骨,只能拒守城池。又过了半月之久,军中生活甚是乏味,傅燮整日要曹谠教他单挑何仪刘辟使出的百鸟朝凤。奈何这是童渊独门枪法,怎能轻易传人?
曹谠只能教他了些大众的枪法。傅燮学会后,便又缠着曹谠切磋,曹谠只能应下。这日,二人正在切磋枪法时,被刘关张三兄弟撞见了,三人在旁边驻足观看。只见曹谠枪法稳重、老练,每一招都雷厉风行,毫不拖沓,丝毫不像曹谠这般年纪轻轻便使出来的。
待二人切磋完后,曹谠才发现旁边的刘关张三兄弟,连忙笑道:“让三位见笑了!”
刘备颇感兴趣地说道:“哦?没想到子言年纪虽小,却枪法如此精湛!”
不等曹谠说话,傅燮抢先说道:“那是自然,我这个兄弟,前些日子枪挑何仪,智斗刘辟,硬生生地以一敌二!”
一旁的张飞一听来了兴趣,“总算看到一个能打的了,来来来,子言快与俺切磋三百回合!”
曹谠一看张飞要和自己切磋,若是胜了,两人脸上都没光,若是败了,那便有损童渊的名声。
可是张飞却一把拉起曹谠,不容曹谠拒绝。
曹谠面露难色,看向刘备,刘备微微一笑道:“翼德平日里痴于钻研武艺,子言就同翼德切磋一下吧,也算以武会友了!”
曹谠只能答应和张飞切磋。张飞力气大得出奇,硬接下来只能是费力不讨好,曹谠只能脚踏虚步,用剑术中的步伐边接边躲闪,靠惯性卸掉张飞长矛中的力道。
一力降十会,此言不假,曹谠依靠躲闪勉强能和张飞打个平手,二人你来我往了一百多个回合,此时曹谠知道再打下去恐张飞脸上挂不住,便主动退了一步,扔掉手中的长枪,主动认输。
张飞的长矛正要刺出,见曹谠扔掉长枪,便急忙收手,疑惑地问道:“子言,你这是搞得哪出?俺正打得尽兴呢,快捡起来再与俺大战三百回合!”
曹谠道:“翼德兄好武艺,谠自愧不如!”
张飞一听称赞自己,挠头嘿嘿一笑道:“子言你也不赖嘛,小小年纪枪法如此了得!”
正所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飞心里糊涂,可是刘备在旁边看得门清,张飞每一招都用尽全力,再打下去张飞必定会因为力竭而败。
刘备看向关羽,眼神中透露着复杂,关羽轻抚胡须,摇了摇头,刘备瞬间明白了关羽的意思,刘备到底不是武学大家,但是看到刚才的切磋,曹谠从容不迫的样子,刘备就猜测出来张飞可能不是敌手,看向关羽只是为了求证内心的猜测。
“此人不凡!”刘备轻声说道。
刘备不禁心生惧意,此人若不能为自己所用,他日必定成为一个可怕的对手!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
如此,摆在刘备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拉拢之,为自己所用!不愧为枭雄之心,为了成就霸业,不惜利用一切资源。若有可能,刘备不介意曹谠成为自己的四弟!
想到这,刘备笑着走到曹谠的面前,双手拉住曹谠的手,笑道:“此次也算不打不相识,子言真乃少年英雄也!我与子言一见如故,可否今晚营帐中小叙?”
曹谠看着态度突然转变的刘备,实在搞不明白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若是拒绝,恐怕与刘备撕破脸,日后相见只能兵戈相向了。这时,曹谠正巧看到旁边经过的曹操,便说到:“孟德兄,玄德兄想今晚在营中小聚一番,不如你也来吧,人多热闹!”
刘备见曹谠提出,只能也附和道:“子言说得话有理,孟德兄,你也来吧!”曹操微微一笑,便答应了。
待众人走后,刘备看自己计划泡了汤,不禁连连摇头。“大哥,此人是自己人否?”关羽看到刘备摇头,不禁问道。
“假以时日,必能为吾等所用!”刘备信心满满地说到。
晚上,曹谠和曹操如约而至,刘备笑脸在大帐外等候。二人皆至,关羽和张飞两人守在大帐之外,刘备和曹操曹谠三人在打仗内落座。
“二位原谅备的招待不周,军中禁止饮酒,今日吾三人以茶代酒!”只见案几上用小火温着茶水。
“甚好!”曹操笑道。“
吾等三人共事之久,备自见二位,便倍感亲切,一直都没有机会与二位小聚一番,今日总算如愿!”刘备首先开口道。
“哦?玄德当真只是叙事否?”不亏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的曹操,一语道破刘备的心思。
刘备是何人?换做常人,此时早就语无伦次,冷汗直流,却瞧见刘备丝毫没有慌张之色,正襟危坐,缓缓开口说到:“孟德兄说笑了,备只想与二位结交一番。”
“只饮茶甚是乏味,不如吾等论天下英雄?”曹操随后说到。
曹谠一听,甚是惊讶,心里暗想道,莫非这就是历史上的煮酒论英雄?没想到让自己亲身经历了。只不过昔日的煮酒论英雄要变成煮茶论英雄了。
“如此甚好!”曹谠内心激动不已,率先回答道。
“备自当洗耳恭听。”刘备说到。
曹操随后又问道:“玄德可知英雄何来?”
“备不知。”“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化为当世之英雄!”
曹操侃侃而谈。在一旁的曹谠却听得云里雾里,只能默不作声,看二人继续谈论。
“孟德兄见识之广,备自愧不如!”
曹操继续说到:“玄德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请试指言之。”
“依备之见,中郎将乃当世第一人!”
曹操听后笑而不语,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
“辽东太守公孙瓒,兵强马壮,更有白马从义所向披靡,直叫乌桓胆寒!”
“公孙瓒有勇无谋,匹夫儿。”
“孙坚少年时只身敌海盗,真乃江东猛虎也!”
“唔,此人也算得上英雄了。”曹操认同道。
刘备惭愧地说到:“舍此之外,备实不知。”
“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谁能当之?”
曹操以手指玄德,后自指,然后指向自己,说到:“今天下英雄,惟玄德、子言与操耳!”
曹谠一听大惊,竟然把自己也扯进去了,连忙说到:“孟德兄说笑了,实乃家师与中郎将为故交,替谠谋得一官半职,否则谠只是那山野匹夫耳。”
“哈哈,诸位莫要当真,只当操胡言乱语。天色不早,操先行告退!”
曹谠也知是时候该走了,随后也说到:“谠也告辞!”
“备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