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将你托付于我,这也算他唯一的心愿了。”说到这那中年男子低下头去。
“你武功如此高强,你究竟是何人?”曹谠不禁心生疑惑,自己父亲是文人,怎么认识江湖中人?
原来此人正是王越,王越将八年前曹鸾救自己的事情娓娓道来。当王越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曹谠心头一震,没想到天下第一剑客竟在自己身边!
曹谠心想学到王越的功夫在这乱世之中自保便绰绰有余!
可是当曹谠提出想要拜师学艺,为父报仇之时王越却苦笑一声,丝毫不提拜师之事。
“永昌郡不宜久留,现在好好歇息,今晚我们就趁月色赶路!”王越说道。
“去哪?”
“常山!”王越没有过多啰嗦,转头离开,寻找吃食去,为赶路做准备。
永昌在现在的云南,常山便是现在的石家庄,相隔万里,骑马至少也要半月之久。曹谠听到常山,满脑子想的都是赵云,不明白为何要去常山郡。
王越不知从哪里搞到一匹马,两人吃些东西后稍作休息,踏着月色出了城。
接下来三四天二人不敢抛头露面,晚上露宿荒郊野岭,南方气候潮湿,蛇虫很多,可苦了从小娇贵的曹谠了。
日夜赶路成年人身体都吃不消,何况一个孩童,但是曹谠并没有一丝怨言。王越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不禁感叹,这世道不知有多少像曹谠一样失去亲生父母的孩子。
“唉,阉人误国啊!”王越轻声叹息。
“阉人……阉人……”曹谠口中一遍遍嘟囔着,他真想看看害死亲生父母的阉人到底长什么样。曹谠心里暗自发誓,一定将阉人的肚子亲手剖开,看看是不是生了一副蛇蝎心肠!
看着这个被仇恨梦闭上眼的孩子,王越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出了永昌郡地界,二人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终于进了城,晚上在驿馆休息。二人不必绕路,剩下的路程似乎快了许多。
在这赶路的日子里,曹谠也学会了骑马,可是没有马镫的马鞍骑上去双腿始终用不上力,一个改造马鞍的想法萌生。
这些都是后话了,当下要紧的事便是赶路。
一路上二人无话不谈,关系似乎亲密了许多。王越向曹谠讲述这么多年自己行侠仗义的故事。
曹谠却反驳道:“一个人救的人始终有限,我想杀光所有坏人,拯救全天下人!”
“哦?”王越不禁对眼前的少年刮目相看。“哈哈哈!好!大丈夫就应当胸怀鸿鹄之志!”
“谠儿,你不是想学我这身功夫么?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到常山后我就教你功夫!”王越干脆的说道。
曹谠一听,心里顿时一喜,连忙翻滚下马,顿时爬到地上一顿磕头。
曹谠开心的说:“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谠儿,用不着这样,你父亲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未曾报答过你父亲,传授你本领这是理应的。”
“前些时日你恳求我时,我只想让你平安度过一生,我想,这也算曹大人希望的。”
“我原本想将你托付于友人,我自己杀入洛阳,亲手解决那帮畜牲,今后我就传授你本领,待时咱们一起亲手解决那帮阉党!”
“好!”
接下来的几日路程似乎快了许多,曹谠只想快速赶到常山,学习武艺。
又经过十几日的赶路,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常山石邑县。
“早年间我在此处购置了一处民宅,本想安度晚年,现在也总算是有了安身之所。”王越说道。
大抵是小县城,比不得一郡治所繁华。但也生活也倒安逸。二人七拐八拐到了一家民宅处。推开门之间院内杂草丛生,屋内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尘土。二人好一翻收拾后才能落脚。
“师傅,快教徒儿本事吧!”曹谠迫不及待的说道。如今已是熹平五年,还有八年黄巾起义爆发,到时候正式立功建业的好时机!想到这曹谠浑身充满力量,一定要在这个时代闯出一片天!
“哈哈!谠儿如此心急,拿我就从剑术基本功教起。”
“剑术基本招数为击、刺、格、洗,所有招式都由这四式演化而来……”
院外孩童嬉戏声传遍大街小巷,俨然和平盛世一般。但这个满目疮痍的王朝又究竟能支撑多久呢?
寒来暑往,不知不觉三年过去了,三年以来,曹谠每天坚持击剑三万下,为的就是将来能够将剑亲手插向仇人的喉咙!
不知不觉,曹谠的身体也在发生变化,皮肤由以前的白嫩变成了现在的小麦肤色,肌肉也更加结实。
这天曹谠闲来无事,去街上游玩,突然听到有人大喊一声“抢劫”,循着声音望去,之间一蒙面之人在前面跑,后面紧跟着两个年轻人。
曹谠只见那人慌张向自己方向跑来,曹谠微微一笑,脚恰时一伸,只听那人扑通一声便被绊倒在地。
那人看绊倒自己的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不禁恼怒道:“敢绊你爷爷小子!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抡起手来打向曹谠。结果只听见“啊”的一声,那人便被追来的两人踢翻在地。
“你抢劫还有理了?”说话的这人身穿粗布麻衣,衣着朴素,看似是寻常百姓之家,但方才出脚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定是习武之人。
那人踉跄爬起,刚才被绊了一跤,现在又被踢翻在地,显然已经恼羞成怒。这时,曹谠看见那人腰间白光一晃,曹谠心里暗道不妙,大喝一声:“当心!”
二人本来看对方倒地,放下了戒备,只听曹谠大叫一声,二人内心一惊,看到那人举刀砍来,但有了曹谠的提醒,加之也是习武之人,身手敏捷,后撤一步勉强躲开。
那人见刀劈空,转身逃去,其中一名年轻男子想追,另一位喊到:“佑维,莫追!”
曹谠看向另外一人,那人身材魁梧,年轻气盛,浑身透露一种傲气。
“小兄弟,方才多谢了!若不是小兄弟的提醒,恐怕那刀早已砍到我俩的身上了。”两人抱拳谢道。
“哈哈无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理应如此!”曹谠笑着推辞道。
“我见小兄弟不简单,想来小兄弟也是习武之人。”其中一人说道,“小兄弟家住何处,可否告知吾等?好教我等改日登门拜谢!”
曹谠心想,王越是江湖中人,寻常人并不知王越,告诉此人也无妨。
“吾师王越!我是永昌人士,曹谠!家就住那边的巷子里。”说罢曹谠伸手指道。
“哈哈哈小兄弟爽快!今天天色不早,吾等定改日登门拜谢!”说话的一直都是一名男子,那名叫佑雄的男子并未过多言语。
“告辞!”
与那二人道别后,曹谠大脑中一直在思索三国之中叫佑雄的人,可惜曹谠对于三国之中名字并不熟知,思索半天也没想出是谁。
回到住处后,曹谠索性不再思索,再次挥剑练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