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掌柜一招手,他身后跳出一堆打手,将郭树从油锅旁拉了出来,七尺咔嚓的揍了起来。
连同郭猛和郭刚也没跑,一起连带着揍了,娘的,还想吃他们鼎祥居的宝局,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福气。
郭树三个人被揍的闷哼,却不敢大叫出声,他们叫的越惨,打手打的越狠,他们老实些,让郝掌柜出了气就好了。
郝掌柜手下也留了情,若是真打成“叠了”,那就成了另一种吃宝局了,还是只打个皮肉伤就好。
郭树三人被打的一身血迹,看着吓人,但骨头内脏都没事,郝掌柜一挥手,打手们将他们都给赶走了。
一行人往回走,身后还跟着几个笑话郭树的人,“吃宝局,吃屎去吧!”
郭树的手攥成拳头,不敢打他们,却恶狠狠的盯着苏青,都怪这个女人。
进了家,郭树的父亲郭家年和母亲马二华一看郭树回去,愣住了,“怎么回事这是?”
没看见大儿子炸成个人干回来,这两人还失望了。
郭猛和郭刚将事情一说,郭家年将手中的烟斗朝着苏青砸过来,“没见识的女人,你这是要毁了我们郭家!我要替儿子将你休了!不,休了那是便宜你了,我要将你卖掉!”
苏青也怒了,娘的,你一个老头子上来就说要将我卖掉,你是个屁!
“你要是敢卖我,我就卖了你们一家子!”
郭树没死成,此时醒过昧来,还有点儿庆幸苏青去救他了,他替苏青求情,“爹,你就暂且饶了她吧,两个孩子还离不得母亲。”
一说这话,郭家年更怒了,“郭树!你真是糊涂!她算什么母亲,她就是一个送货的!”
送货的?这是什么意思?苏青也不理解了。
只听郭家年说道,“孩子都是姓郭,跟她刘草花有什么关系,孩子只是托生在她的肚子里,她就是个拿肚子送货的车夫罢了,要是没有她,一样有你两个孩子,跟她有个毛关系!”
苏青只想说句卧槽,这样的说法,她都穿越这么多世界了,还是头一次听到,这郭家年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说出这么臭不要脸的话!
郭树也听得一愣一愣的,“爹,你是什么意思?”
“你就是蠢!不如你两个弟弟灵光,听听他们怎么说!”
郭猛说道,“就是让你别管刘草花了,赶紧把她赶走!”
郭树不愿意,他现在一身的伤,刘草花还得留着伺候他、伺候孩子们呢,她走了,活谁干?
“爹,家里还有一堆活呢。”
郭家年醒过来了,是啊,刘草花和郭树是家里的一对冤种,一个在地里干活,一个在家里干活,离不得啊。
“不赶出去也罢,须得家法伺候!”
苏青冷笑,小门小户的,有什么家法!不过是一时兴起给为了收拾刘草花起的名号罢了。
郭家年从屋里拿出个鞭子,“老大家的,跪下!”
“我不跪!我为何要跪!”
“你坏了郭树的大事,坏了我们郭家的前程,你说你有没有罪!”
“呦~,你儿子跳油锅就是大事,拿你儿子跳油锅换你们一家子吃饱喝足就是你们的前程?我呸!真是臭不要脸!无耻至极!像你样拿儿子命换自己命的糟老头子,赶紧去死!”
郭家年气的直哆嗦,“反了反了,一个两个全都反了!郭刚郭猛,给我摁住她!”
郭刚和郭猛早看苏青不顺眼了,他们的饭食全让她闹没了,两人朝着苏青扑过去,就想将苏青摁到地上。
苏青一脚一个,都给踹飞了,“砰——!啊——!砰——!嗷——!”
双双落地,砸个半死,好的很。
郭家年没想到苏青现在这么能打,他不敢动了,他一个老头子骨头脆,他怕骨折。
苏青看出了他的意思,嘿嘿,就是要让你骨折。
她走到郭家年跟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鞭子,顺着那股劲儿,将他甩到了十几米开外,“砰——!啊啊啊——!”
这下好了,清脆的“咔嚓”一声,绝对骨折了。
只剩下郭家年和婆婆马二华了。
马二华看苏青一幅见了鬼的样子,这个大媳妇这是怎么回事?她往后缩了缩,没来惹苏青。
她没惹苏青,苏青却不想饶过她,平日里马二华专盯着刘草花欺负,却不敢惹郭猛郭刚的媳妇,今天一起收拾了她!
苏青拿着鞭子走到她跟前,“你说,我们女人是不是送货的?”
马二华不知道苏青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她凭着知觉说道,“你公爹说的也没错,咱们女人揣着孩子,就是在送货,生了孩子,就是卸货。”
我可去你的吧!
苏青拿起鞭子狠狠抽了她的大腿一下,“你放屁!我们女人十月怀胎才生下孩子,比男人要辛苦千百倍,孩子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我们怎么可能是给男人送货的!”
马二华根本不跟她纠缠这些,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要别打她就好。
“行行行,你随便怎么说都行。”
其实她的态度根本毫不在意,反正这个家里是郭家年说了算,她说什么有什么打紧。
苏青不欲在说服她,没用,她的大脑里,已经刻上了这个时代的印记,根本更改不了。
马二华趁机跑到了一边,远远的躲开了苏青.
郭猛和郭刚的媳妇全都带着孩子回了娘家,郭树要下油锅,他们在怕脸上不好看,索性躲开,事后就说不知道。
只有刘草花和郭树的一双儿女在,他们出门割草去了。
此时,从门外进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大的女孩十来岁,小的男孩五六岁,正是刘草花和郭树的孩子。
那女孩子一看苏青,就叫道,“娘,你拿着鞭子干什么?”
这女孩名叫丑妮,男孩名叫骡儿,是郭家年给起的,一个当爷爷的,给孙子孙女起这样的名字,心里是有多歹毒。
丑妮长得不丑,偏偏叫这个丑名字,越是人多的时候叫,丑妮就越难堪。
骡子就更是恶心了,骡子是驴和马的配种,只知道傻干活,连生育后代的能力都没有。
郭家年给他起这个名字,真是没一点儿安好心,让孙子跟骡子似的,天天只知道傻干活,还没有后代呗。
苏青走到郭家年跟前,又给了他一鞭子,“恶毒的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