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回了苏文静的屋子,小翠已经被打死,另外有丫鬟伺候着苏青吃了饭休息了。
苏鹏在自己屋里转来转去,他心里的念想已经被点燃,要是真将苏文静嫁给程东海倒好了,这事刚起个头就没戏了,得继续往下走啊。
至于苏青刚才拿火器打他,苏鹏根本不在意,女人哪有不嫁人的,等嫁了人自有男人制服她,再说了,程东海一个将军,还能没点儿本事?
但他一个男人,如何能再去找段香薇?诶,他眼睛一亮,都是男人,他可以去刺探一下程东海的风声啊,要是他自己同意了,根本不用受制于那段香薇。
苏鹏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第二天就去办这件事了。
他们御史台离将军府衙署比较近,苏鹏趁午休的时候,出了御史台,装作散步去了将军府衙署。
过去的时候,程东海正面色沉沉的坐在前厅喝茶,他看到苏鹏,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苏大人,怎么有空来我们这边?”
“呵呵,过来走走。”
程东海今年28岁,他祖上有军功,本人又年少有为,早早的封了将军,坐在那里身体板直,面容冷峻,看着威风的很。
苏鹏笑呵呵的看着他,苏鹏今年四十多岁,本来就比程东海年纪大,如今又把他看成自己的女婿,更是摆出了一副长辈的样子,不复平时同僚相处的模式。
程东海皱了皱眉,武人最是敏感,苏鹏这东一眼西一眼的,他早已经察觉到了,“苏大人,有何要事?”
苏鹏坐了下来,将昨天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说起来,还多谢程将军的夫人救了我这女儿,不过程将军你放心,我这女儿没有被那贼人折辱,身子仍是清白的。”
程东海的脸越听越黑,越听越恼怒,到最后,抓着桌子的手全都泛了白,看着像是气急了。
苏鹏说完了,期待的看着程东海,他都说的这么明显了,程东海该明白他的意思了吧?
殊不知,程东海猛地站了起来,“苏大人,既然我夫人救了你女儿,那这感谢的话你自对着我夫人去说,跟我说不着!你女儿清白不清白的,跟我更没有关系!”
“诶,程将军,我女儿贤德淑良,是极讲规矩的......”
他还没说完,程东海就一甩袖子,“你女儿如何,干我何事?苏大人,以后这种事不必再提!”
说完他黑着个脸,转身就走。
苏鹏楞在了那里,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说还好,一说就恼了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看周围人都在窥探他,只能先悻悻的回去了。
一路上,苏鹏都在思量,莫非这段香薇是自作主张,根本没告知程东海?要不就是没看上他女儿?
总之吃了一个闭门羹,苏鹏只能就此作罢,总不能找媒婆去提亲吧,人家娘子还没死呢。
等他走远以后,程东海又从后堂走了出来,阴狠的盯着苏鹏的背影,良久之后,他问身边的随从,“夫人昨日出去了?”
“是,将军,你出门之后,夫人的马车就出去了。”
程东海冷哼一声,“怎么遇到劫匪的不是她呢?真是让人失望。”
那随从低下头,不敢接话茬了。
程东海又说,“府里还有什么动向?”
“太后明日在鸣翠山赏桃花,邀请五品以上的女眷参加,各家的小娘子们都会去。”
“哼!”
程东海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到陆家传话,就说让陆小姐好好表现,争取明日让段香薇选上她。”
“是。”
等随从走了,程东海的脸变得跟黑漆一般,将手伸进兜里,抓起一个核桃,狠狠的捏碎,嘴里无声的说道,“段香薇,你欺人太甚!”
捏完一个不解气,他又接二连三的捏碎了四五个,这才喘着粗气停下了。
苏鹏回了家,听说第二天太后要赏花,又叮嘱苏青千万不要惹事,更是万万不能将那火器拿出来。
苏青十分好奇,苏文静一个闺中小姐,拿着一个杀人的火器,这苏鹏竟然不好奇?
殊不知,苏鹏当官这么多年,深知舌头的厉害,他前头不少御使都死于说话不对时机。
因此,苏鹏坚守一个原则,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若是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别说苏青拿火器了,就是说自己是神仙他都不管,爱咋滴咋滴,只要他自己的官当的好好的就行。
苏鹏威胁苏青,“你若是真的杀人,看见没,家谱我都已经找出来了,只要你敢杀,我就当即将你从家谱上划掉,将你逐出家门,再也不是我们苏家的人!”
嘿嘿,苏青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了,“别等到以后了,现在就划掉!”
她将家谱从苏鹏手中抢过来,拿起笔墨,将苏文静那一片的名字都给糊掉了,不止抹掉了苏文静的名字,周遭的一堆名字全都成了黑墨。
苏鹏大惊失色,“你你你,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