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一时没明白苏青的意思,“女儿,谢德明做下诸多恶事,我不想再跟他一起过了,我们母子三人拿了钱,不再见这些恶人,不是更好?”
“娘,离了这些恶人,是一种好。但跟这些恶人在一起,日日折磨他们,那是另一种好。既然娘不想看见他们,那就交给我,我来处理他们。”
谢德明破口大骂,“谢真!我是朝廷正四品官员,你敢囚禁我!皇上不会饶过你的!”
苏青“砰砰砰”给了他几拳,打的他嘴角出血,跌倒在地上。
苏青骂道,“像你这种花老婆嫁妆,还将亲生女儿卖给别人冲喜的恶男人,皇上才不会饶了你!”
没想到谢德明讽刺的说道,“你真是不懂男人,皇上自己当年起家,都是借了皇后娘娘家的势力,等他当了皇上,还不是纳了一后宫的女人,皇后连个屁都不敢放,我这算什么,根本不值一提。”
苏青冷笑,“是吗?看来你们是蛇鼠一窝,那这个你怕不怕啊?”
她手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药丸子,谢德明惊道,“这是什么?”
“毒药!”
说完,苏青将谢德明的下巴卸了,将那药丸子塞到了他的嘴里,这药丸子入口即化,谢德明感觉到了一股苦涩的药味。
“这药丸,名叫七日针,顾名思义,每过七天,你就要遭受万针扎身之痛,必须得吃解药才能缓解,否则的话,会活生生的疼死。”
谢德明根本不信,“放屁!我从未听说过有这种药物,你一个小小女子竟敢拿这么个药丸子来唬人,这京城的名医我认识许多,定能拆穿你的诡计!”
“不信啊,你可以试试,看哪个名医能救得了你。”
白月萍躲在旁边,苏青刚想去收拾她,就见周锦拦住她,“女儿,我来处理。”
周锦以前势弱,一是因为被谢真的癔症给干扰了,天天想着念佛驱鬼,二是被谢德明等人给骗了,今日一切揭穿,女儿没病,她心事除去,又恢复了以往的战斗力。
她走到白月萍跟前,白月萍哆嗦了一下,“表嫂......”
周锦“啪”一个大耳光打了上去,“别叫我表嫂,我不是你表嫂,你到这个时候还在骗我!”
女人打架就几招,扇耳光,指甲挠,拽头发,扯衣服。
周锦全给白月萍招呼上了,先打她耳光,然后又挠花了她一张脸,再拽她的头发,最后去剥她的衣服。
初时,白月萍还遮遮掩掩,但她骨子里就不是个贤良的,根本就是泼妇一个,被周锦打的心头火气。
她先是冲谢德明大喊,“表哥,快来救我啊!”
谢德明刚想动,就被苏青一拳打翻在地,然后他就不敢动了,白月萍一看,事到如今只能靠自己了。
跟周锦拼了!
白月萍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跟周锦撕扯在了一起,两人你拽我,我拽你,打在了一起。
苏青想帮,周锦大喊,“女儿,这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我要打死这个大骗子!”
她从身上摸出样东西,苏青一看,正是敲木鱼的犍稚,周锦手持犍稚,敲得白月萍“咚咚”作响,她也惯会打人,专往白月萍的伤口上打,打的她惨叫连连。
周锦尤不解气,又从脖子上将一大串佛珠拿下来,正是她静坐时常碾的,周锦一把将这佛珠套到白月萍的脖子上。
“这佛珠还是你给我出的主意,说念一遍金刚经再碾一遍佛珠,这样心更诚,如今想来,这都是你这个狗东西想出来折磨我的招数!”
这串佛珠的绳子是条极细的麻绳,别看细,但结实的很,白月萍被这绳子勒到脖子上,没一会儿就翻了白眼儿,“呕呕呕~~~,饶命啊!”
谢德明大喊,“莫要出了人命,会坐牢的!”
周锦根本不听他的,直到将白月萍勒的要死,这才放下她,将她丢到地上。
她走到谢德明跟前,先是抽了谢德明一巴掌,然后又狠狠的啐了他一口痰,“呸!”
谢德明大惊,没想到往日里贤良淑德的周锦能做出这番粗俗的举动,“你你你,粗鄙!”
周锦又吐了他一口,“你才粗鄙!你臭不要脸!日日跟我讲些圣人的大道理,暗地里却做些下作的丑事,还有脸说我,呸!”
不怕对方讲道理,就怕对方不讲道理,这些规矩道理,一向是谢德明约束周锦的手段,如今不管用了,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锦说到,“既然你跟这白月萍心心相印,我也不拦着你们,我同意你纳了这白月萍,但有一样,得写下卖身契,做个低等的妾室才行。”
谢德明倒是无所谓,反正睡也睡了,当妾也行。
但白月萍可不干了,她的目标才不是妾室,而是正室,现在眼看着正室当不成了,那她就退而求其次,搞点儿钱走人算了。
她大喊道,“不行,我不同意!”
周锦给了她一个大耳光,“你不同意?莫非你还想做那良妾不成?”
“不!我不做妾!”
周锦更生气了,“不做妾,莫非你想坐我这个位置?”
白月萍是那么想的,但她不敢说,她本来指望着谢德明将谢真处理掉,然后将周锦囚禁起来,她接受一切就行了,如今看来,这个美梦已经破灭了。
苏青跟个凶神恶煞一样这么能打,他们母女留下也没有好日子过,她马上转换了主意,
“不不不,夫人,我不想破坏你和老爷的关系,往日里是我迷糊了,如今我知错了,夫人,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马上就走。”
谢德明不愿意了,白月萍是他肖想多年的人,而且白月萍温柔小意,比周锦好多了,“月萍,你为何要走,做我的妾室有什么不好?你不是一向说想了我很多年了吗?”
白月萍尖叫道,“我才没有!夫人你看到没,不关我的事,都是你男人勾引我,我一个女人寄人篱下,我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任由他摆布,呜呜呜......”
她哭的凄惨,倒显得谢德明跟那逼良为娼的恶霸一般。
谢德明气坏了,“贱人!明明是你先投奔于我,然后又勾引我的!”
这两人狗咬狗,互骂成了一团。
周锦听得不耐烦,“好了!都别说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苏青拿出笔墨纸砚,周锦写了卖身契,让白月萍签字,她当然不肯,叫反抗的厉害。
此时,门口有个人喊道,“住手!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逼良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