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拿着手枪喊道,“兄弟们,将钱装到箱子里,我们走!”
他的七八个手下,将所有的银元全都捡到了箱子里,中间发现少了几个,还挨个搜,一个男人在屁股底下藏着两个不想拿出来,直接被砍了脖子,后面的人就都老实了。
一共两千个,不多不少,再次擦的干干净净,装到了箱子里,“咔哒”一声,盖上了盖子。
他们这就要走,苏青说话了,“慢着。”
那男人回过头,这才想起苏青,他敷衍的抬抬手,“多谢。”
然后转身继续走。
“砰!”
枪响了,男人被打中后心,直接倒在了地上,一秒死。
众人吓呆了,定睛一看,苏青手中也拿着一把手枪,而且比他们手中的看上去还要好的多,银光闪闪,枪口正冒着烟!
“侯曼竹也有枪!”
人们惊慌了,本以为侯曼竹是个不管事的,谁能想到她也有枪呢,那刚才她怎么不拿出来?
有人说话了,“侯曼竹,你既然有枪,刚才为什么不打他们,就看着他们打死我们!”
“侯曼竹,你见死不救,你要赔我们!”
刚才被男人们打的半死不活,不敢吭声的家伙们,现在看到苏青一个女人,竟然又冒出了无限的勇气,男人他们打不过,女人还能打不过吗?
别看侯曼竹手里拿着枪,但是她是女人,她不敢打我们!
有这种想法的人,有很多。
苏青直接将枪对准了头一个开口的人,“你要我赔偿你多少?”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那人结巴了,“十块银元!不,五块!不,两块也行,就两块吧!”
他感觉两块银元,苏青应该能拿的出来,反正她有那么多,拿出来两块又如何?
苏青点点头,连续扣动扳机,“砰砰!”
两枪命中男人的胸膛,他往后面一倒,没气了。
“啊——!”
旁边的人吓得惊叫起来,“侯曼竹杀人了!”
苏青马上给了他一枪,“刚才死了那么多人你不喊,我才杀两个你就喊了,再喊将你也毙了!”
那人马上跟闭嘴的鹌鹑似的,不敢吭声了。
苏青说道,“把我的钱留下,将这些尸体都给我扔出去,谁家的谁认领回去,都给我滚蛋!”
人们都不敢吭声了,他们这才意识到,这侯曼竹比刚才那些人还狠,说崩人就崩人。
尸体被扔出去,不能走的被抬了出去,能走的自己走了出去,半个时辰后,院子里没人了。
再没有刚才喧嚣的样子,除了那满地的鲜血,还有箱子里的银元,证明了刚才发生的事实。
苏青将箱子拿到屋里,全部都收进了空间里。
不到一刻钟,又听到外面有人喊道,“姐姐,姐姐在吗?”
姐姐?谁?
苏青走了出去。
院子中间,立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她手里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一见苏青出去,这女人马上甜腻腻的笑道,“是姐姐吧,我是苗又安。”
说完,她将小男孩往前一推,“耀祖,叫大妈。”
小男孩白了苏青一眼,扭了一下身子,“我才不叫她呢!”
声音奶声奶气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很气人,看得出性子很顽劣。
苗又安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姐姐,耀祖就是这样,有些少爷脾气,谁让他是男娃呢,都怪贺远,惯的他太厉害了。”
绵里藏针,不,这针都快戳到苏青的脸上了,要是真的侯曼竹在这里,估计会被气死。
苗又安以前是交际花,和人交往的能力很强,天生自来熟。
“姐姐,你听说我了吧。”
苏青没搭理她,早前警察局审案子的时候,已经将她给拎出来了,她和贺耀祖的身份都曝光了。
苗又安惊讶的看看苏青,自己男人的私生子出现,她怎么没有反应,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她从衣襟上的真丝帕子拿下来,蘸了蘸眼睛,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可惜的是,一滴眼泪都没有。
苏青笑了一下,也从兜里掏出个帕子,走到苗又安面前,“伤心了吧,我给你擦擦。”
苗又安感觉来者不善,往后退了一步,但被苏青摁住了,一张帕子盖到她的脸上,苏青随便呼啦了两下,“我这帕子好,能让你流一公斤眼泪。”
一股刺鼻的气味传来,苗又安打了个喷嚏,眼泪哗啦啦的往外流。
“什么一公斤的眼泪?”
“你没听说一首曲子吗,我有一公斤的眼泪,心碎了一杯又一杯。
我看你挺想为贺远流眼泪的,但是实在流不出来,我帮帮你罢了!你今天,非得流出一公斤眼泪不可。”
苗又安不知道一公斤是何意,但估计不是什么好词,她顾不上眼泪了,流就流吧,搞钱要紧,“姐姐,你真是爱说笑。”
苏青烦躁的皱起眉头,“别姐姐姐姐的叫,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你也没有我这样的姐姐。”
“姐姐真是豪爽,那我就直说了。”
苗又安将贺耀祖拎到跟前,“姐姐,贺远只有耀祖这一个儿子,他是贺家的根儿,他得继承贺家的香火。”
苏青点点头,“可以。”
苗又安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侯曼竹这么痛快就答应给钱了,“姐姐,你说真的?”
“真的。”
哎呀,苗又安通体舒畅,怪不得人人都要生儿子,只要将儿子抬出来,一切都万事大吉,根本不用自己费口舌。
“姐姐,那赶快拿来吧。”
“你等着。”
苏青到了卢秋凤屋里,没一会儿抬出个大香炉,里面全都是满满登登的香灰。
这都是往日里卢秋凤烧的,这卢秋凤别看人坏,但偏偏还是个信佛的,她花了大价钱请了一尊观音像,放到了自己的堂屋里,日日上香念佛,祈求观音菩萨的保佑。
久而久之,这大香炉里就攒了一炉的香灰,卢秋凤不敢扔,怕观音菩萨怪罪。
苏青将香炉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砰”的一声,香灰反弹出去,弹了苗又安一脸。
香灰掺和着眼泪,苗又安的脸马上扑上了一层泥,别提多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