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嫣不知道母亲为何要问这些,往日她从来不问,“就是一些鱼虫花鸟,还有人物肖像什么的。”
“以后,贾静恩再来找你,再也不许去,不管纪家谁来找你,你都不许去。”
“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杜嫣忽然一笑,亲热的挽住苏青的胳膊,“娘,是不是你和纪叔的好事近了,所以在避嫌啊。”
少女明亮的双眸注视着苏青,眼睛里全是喜意,“娘,纪家人很是和善,比嫂子好的多,我赞成你嫁过去,你不要为名声所累,想嫁就嫁吧。”
苏青摸摸她的头,“再说吧,总之,没有我陪着,你一个人不要去纪家。”
杜嫣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一向很听丁香梅的话,母女两人相依为命,比旁人感情更好。
“姚善菊拿了你多少东西?”
杜嫣犹豫的说道,“也没多少,算了娘,家和万事兴。”
“家和万事兴?”
苏青站起来,“这种词是对好人说的,可不是跟恶人说的,走,我们把你的东西全都拿回来!”
苏青带着杜嫣,气势汹汹的到了杜俊和姚善菊的门前,豁~,那里面正唾沫翻飞,姚善菊正骂苏青呢,词语之新奇,语言之丰富,闻所未闻。
苏青大骂一声,“两个不孝父母的狗东西,给我滚出来!”
他们当然不会出来,只是偃旗息鼓,当了鹌鹑。
苏青一脚将门扇踹飞,进去一看,赫~,我的娘啊,只见那姚善菊大喇喇的躺在床上,而那杜俊正在床前跪着听训呢。
苏青走过了这么多世界,还头一次见到这种窝囊废男的,你说这杜俊长得也不矮,人也不瘦,打姚善菊两个都没问题,怎么在她面前就跟个哈巴狗似的这么听话。
苏青都快气死了,怪不得上辈子杜嫣失踪了,丁香梅回家求助,姚善菊不让他进门,而杜俊连个头都没露,敢情背地里这么窝囊。
真是气死人了!
杜俊作为家里的长子,凭借着长子的身份,继承了杜家的全部财产,但是该他承担责任的时候,就躲得一干二净,这样的男人,真是家人的耻辱。
苏青决定先不打姚善菊,先拿这杜俊开刀,表面上是姚善菊的责任,但是这杜俊蔫坏的躲在后面,也不是个好东西。
苏青上去就是一巴掌,“你个狗东西,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这个恶婆娘是怎么回事?你个软骨头,给我站起来!”
杜俊捂着脸恼羞成怒,“娘,你打我干什么?”
他站了起来,握紧拳头,看那样子,竟想要打苏青。
苏青又扇了他一个耳光,“你没出息,我当然要打你!”
姚善菊在一旁火上浇油,“打她啊,快打!”
杜嫣出来劝架,“哥哥,娘年纪大了,你怎么能打她,快停手吧。”
杜俊可算是找到出气口了,他一把将杜嫣推倒在地,“这是我们杜家的事,你早晚是别人家的人,你管的着吗?”
杜嫣捂着脸,在地上难过的哭起来。
姚善菊终于扳回一局,嘿嘿一笑,“小姑子这么多事,就是该打。”
特娘的,这种家庭琐事激起了苏青无穷的怒火,比那杀人放火还要让人生气。
越是家庭内部的这种小事,越能体现人性之恶,有些人,真是自私透顶又坏的冒油啊。
苏青拎起杜俊往床上一丢,砸了姚善菊一个正着,这两口子龇牙咧嘴的乱喊,苏青抓起一把尺子就打开了,一直打的这两人皮开肉绽,连连求饶才扔下了尺子。
殊不知,那姚善菊愣是不服,要知道,自打她进门之后,就将这杜家上下,收拾的利利索索,连耗子洞从哪里开,都得她说了算,今日被苏青这么一顿收拾,她心中戾气更盛。
但再打苏青,她不敢了,她冲苏青冷笑一声,“你打我,我就打你儿子。”
说完,姚善菊“啪”就甩了杜俊一个耳光,杜俊捂着脸愣住了,“善菊,你这是为何?”
“不为何,你娘让我不高兴了,我收拾不了他,我还收拾不了你吗?”
苏青眯了眯眼,这姚善菊已然是有了心魔,这人的心彻底坏了。
想让我心疼?
苏青冷笑一声,若是丁香梅在这里,别说打了,就是杜俊走路趔趄一下,她都担惊受怕好几天,但苏青可不是丁香梅,杜俊这种玩意儿,活着就是浪费空气!
一起打吧!
“啪啪!”
苏青连着甩了杜俊两个耳光,杜俊更傻了,“娘,你为何也要打我?”
“你不孝顺父母,不爱护妹妹,更没有管教好妻子,我当然要打你!”
姚善菊一看更恼怒了,“啪啪啪啪”打了杜俊四个耳光,“你打两个,我要打四个,总之我不能输于你!”
哈哈哈哈,苏青大呼一声,“打的好!”
她再要打杜俊时,杜俊往床里一滚,“别打了,我不是你们俩的出气筒!”
姚善菊又打了他一个耳光,“谁说的,你就是我的出气筒!”
这下子,彻底将杜俊激怒了,要知道,杜俊和姚善菊成亲时间还不算太长,还没有完全被她压制住。
上辈子,姚善菊也没有这么打过他的脸,姚善菊总是打着为他好的说法,做些恶事。
再加上,最后总是他们得利,所以,杜俊就躲在姚善菊的后面,装作怕媳妇的样子,任由她折腾,但那并不意味着,他就真的怕姚善菊。
杜俊一巴掌抽到姚善菊脸上,打的她当时就扑到了床上,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姚善菊从床上窜起来,和杜俊撕扯在一起,但到底不如男人力气大,没几下子,就被杜俊打倒在了床上。
杜俊像是打通了那任督二脉一样,从次以后,再也不怕姚善菊了,每每想起来,就打她一巴掌,两人经常两句话就撕扯在一起,打个没完。
苏青带着杜嫣,将他们两个的东西,卷吧卷吧全拿走了,杜俊和姚善菊谁都不敢再吱声了。
刚消停没多一会儿,门口来了几个人,正是纪武辉和他那娘,黄氏,后面还跟着一个媒婆。
黄氏再也不复二十年前刻薄的模样,一张脸笑成了花,“香梅,你黄姨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