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哐当”一声被推开,魏荣几人抬头一看,瘟神又回来了!
“静秋,你还要作甚?”
“作甚?帮你啊!上笔墨!”
杏花将笔墨纸砚放到魏荣脸面,苏青一指,“写断亲书。”
魏荣忙摆手,“不不不,静秋,我不能和你断亲,我不写!”
“你要和我断亲,我还不同意呢,我死也拉着你一起死,我让你给魏夺和魏庆写!”
魏夺和魏庆先是一喜,然后又怀疑,“你能有这么好心?”
“当然没那么好心啊,写了断亲书,你们两个和我们魏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一分家产都不能拿走。”
那谁愿意啊,魏夺是要将魏家的财产拿走大半,自立门户的,不让他拿钱走,他才不同意。
“不行!我不同意!”
苏青上去就是一脚,她这一脚及用力,“咔嚓”一声,就把魏夺的小腿给踢折了,“啊!”
“同意吗?不同意我废了你另一条腿!”
阮姨娘在旁边求饶,“同意同意,我替他们同意,你别打了啊!”
就这么着,魏荣哆嗦着手,写下了两封断亲书,从此以后,将魏夺和魏庆赶出家门,和他们断绝父子关系,以后生老病死,婚丧嫁娶,再无关系,一式两份,签字摁红手印。
魏夺拿着断亲书,有些恍惚,怎么和他刚才想的不一样呢。
不一样的还在后面,魏夺和魏庆一人赶着一辆马车,带着老婆孩子,拿着自己的东西,稀里糊涂的出了魏家的大门。
这雕梁画柱的大院子,再也不是自己家了,两人面面相觑,这么大的家业带不出来,他们走个屁啊!
魏庆埋怨魏夺,“你刚才就不该答应她,这下子我们全完了。”
“你还说我,你刚才还不是一声都不敢吭。”
两兄弟长叹一声,“算了,娘还在里面,等她把爹哄好了,那些家产还是我们的。”
魏庆想的更为长远,“这么大的家产给了魏静秋和魏峰,我真是不甘心。要是魏静秋那龙袍绣错了,他们被抄斩,财产不就成了我们的吗?”
此时一个黑衣人出现,他悄无声息的走到两兄弟身后,“好主意。”
魏夺惊叫一声,“你是何人?”
“帮助你们的人。”
再说苏青那头,她将魏夺两兄弟赶了出去,将魏荣和阮姨娘看的死死的,等到七八天之后,魏荣和阮姨娘脸上的伤就长好了,肉皮子是长好了,可惜的是,脸的颜色却变了。
魏荣顶着一红一绿,阮姨娘顶着一黄一黑,都变成了阴阳脸,不管这俩人怎么洗,颜色都下不去,阮姨娘把脸都搓烂了,颜色也消不下去半点儿。
两人找了大夫看过,大夫遗憾的告诉他们,魏荣腰身以下全部瘫痪,下半辈子也动不了了。
阮姨娘也一样,两条腿的筋全断了,接也接不上,以后再也走不了路了。
两人躺在床上,互相对骂撕扯,正打骂的厉害时,苏青进来了,
“这不是你们两个自己想出来的主意吗?一个要毁了脸,一个要搞断腿,都给你们安排上了,怎么还不满意?”
两人此时已经怕了苏青,“你要作甚?”
苏青笑道,“我的好名声,离不开二位的鼎力帮助,我肯定要涌泉相报啊!来人,给我把他们拉到大街上去游街,天天都去!”
一声令下,仆人们找出一辆宽大的马车,将魏荣和阮姨娘放了上去,拉着巡街去了。
苏青雇了一个办白事的吹打班子,跟在后面吹吹打打,呜哩哇啦好不热闹。
大街上的人们一看,哪家死人了?
车上有俩人,仔细一看,哎呦,跟戏里的花脸似的,丑死了。
魏荣闭着眼睛装死,有人叫道,“哎呦,这不是三大织造的魏荣,魏老板吗?这是怎么了?”
魏荣睁开眼睛,正是他的竞争对手,司马家,对方笑的嘴都合不拢了,“魏老板,你这是在做什么?”
魏荣不吭声,拿起袖子给自己盖上,司马家的一把扯下来,“魏老板,你这染色技术也太好了,瞧瞧这脸,染得可真纯正啊!”
魏荣吼道,“滚!”
司马家的往后一退,“魏老板果然是做龙袍的人,这气就是足,来啊,给魏老板上些好菜!”
魏荣在江南为了扩展自家生意,平时没少得罪人,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昔日的魏老板如今残废的躺在板车上,谁还会给他面子?
“轰”一下子,白菜帮子,臭鸡蛋,烂菜叶,臭鱼烂虾都扔了上去,恶心的魏荣又悔又恨。
等回家后,他哀求苏青,“静秋,我知道错了,你饶了爹吧,我求求你了。”
“十五年。”
“什么?”
“自从我的脸被你毁了以后,这样的话,我一共听了十五年,你才听了一天就受不了了?那些媒婆流氓们,他们的话更毒更扎人,我不一样听过来了?我听了多久,你就要听多久。”
从那以后,魏府的人,每天一大早,就赶着魏荣和阮姨娘出去巡街,收获一车臭鸡蛋烂菜之后就回来。
当人们听说,魏静秋的脸都是魏荣搞的以后,魏荣就更惨了,女人们也加入了这个行列,他们拿着针,碰见了就扎他和阮姨娘。
每天晚上,魏荣就安慰阮姨娘,“好死不如赖活着,再等等,等魏静秋把龙袍交上去,我就和她写断亲书,跟她分家,我们好好过日子。”
两人就靠这份执念撑着。
日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眨眼间,魏家上交龙袍的日子到了。
这天,苏青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做好的龙袍,这龙袍是一个修真界的产物,上面的丝线都是修真界出产,由女工圣手亲自制作,比这个世界的凡品好多了。
龙袍拿到魏荣面前,他的眼睛差点儿被闪瞎,那黄色更像金色,闪的他眼睛疼,那腾云驾雾的金龙,不管从哪个方向看过去,都像是在盯着他,一股龙威压下来,让他想要俯首求饶。
“女儿,你的技艺又精进了,咱们魏家有你,真是三生有幸啊!”
“是吗?”
苏青一脚踩在他的腰上,疼的他惨叫出声,苏青说道,“这么违心的话,你说的不恶心,我听得还恶心呢。”
阮姨娘嫉妒的盯着苏青,这么好的资质,为什么不是她儿子的!
想起儿子们的话,阮姨娘压下眼中的情绪,“大姑娘,你真是太难能干了,只是我年纪大了,看不清楚,能否让我离近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