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苏青,等她吃饱喝足之后,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杨氏夫妇竟然没来找她,这一箱子金银财宝不要了么?
她出门一看,杨氏那边正大张旗鼓的搬家,两辆小推车停在门口,上面放着他们的东西,旁边围着一圈人。
原来,陆岛和杨氏买下了村里一个富户的窑洞,当天就要搬过去。
这么听话?事出反常必有妖,金银财宝和窑洞都不要了,说明后面有更大的利益。
杨氏看到苏青出去,马上戏精上身,“儿媳妇,这新窑洞以后就给你了,我们乡村人家,住不得这种好房子。”
周围的八卦人士们纷纷露出指责的目光,真是个恶媳妇,竟然把公婆赶出家门。
苏青一笑,当谁不会演戏呢,我就是戏精本精!
“婆母,你们不要搬的太远,若不然寅时三刻你来叫我倒尿盆走路会累。”
看热闹的惊呆了,“王娘子,你一直给你公婆倒尿盆吗?”
“对,婆母说这是陆家的规矩,每天寅时婆母就来叫我,倒完尿盆收拾屋子,我去做饭,婆母和公公再去补觉。”
“呵~,好大的规矩,这杨氏两口子竟然让丞相的女儿做如此污浊事,真是会糟践儿媳妇!”
杨氏又气又急,“谁叫你倒那腌臜物什了,不要血口喷人!”
苏青委屈巴巴,“是我不对,惹婆母生气了,我晚上绣花太晚,早上起不来,公婆说家里无米下锅,就等着我绣花卖钱,我只有拼命绣,眼睛都快瞎了。”
这下子人们都皱眉了,“陆岛,杨氏,这王娘子好歹是丞相女儿,你们这般得罪于她,等丞相找来,我们王家渡都会受你们牵连!”
“杨氏,你怎的无钱呢?瞧你脖子上的金链子,耳朵上的金耳针,还有手上的金镯子,这不全是钱吗?”
“对,陆岛还经常到村中小赌两把,偶尔输个一二两银子,都不带心疼的,如何会没钱吃饭呢!”
“明明有钱,还要骗儿媳妇去做这种活计,真是过分!”
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成天在这村里生活,谁不知道谁呢,陆岛和杨氏的虚伪面容被邻居们揭了个底儿朝天。
苏青哭泣起来,“我家相公从军十年,从未捎回只字片语,至今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有知道他消息的人,可能告诉我一声?”
有人说道,“前几年,这陆冠年经常写信回来,我都给了杨氏,王娘子你竟然没看到吗?”
苏青心里一喜,这是个证人。
“没有,从未见过一封,我还以为相公已经遭遇不测。”
这人名叫张敞,“前几年我在驿站做工,村里的信件包裹都是我拿回来的,每个月陆冠年都寄信回来,后来几年才没有了。”
杨氏和陆岛迅速的对视了一眼,抱着手里的东西就往人群中挤。
想走?没那么容易!
苏青几步上前,一把拉住杨氏的胳膊,“婆母!相公的信呢?”
杨氏使劲甩,甩不开,“没有,从来没见过什么信件,冠年从来没寄回过来信!”
张敞说道,“杨娘子,当时我亲手交到你手中,你怎地不认了?”
“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
杨氏拼命挣脱了苏青,和陆岛一起挤进人群,逃一般的走了。
李南和吴令听说了这事,吴令一拍桌子,“这女人突然变得如此狡猾!险些坏我们的事,若不然干掉算了。”
“在村里杀人不好,再说她又是丞相女儿,难免有人监视,等她出村的时候再说吧。”
苏青没搬家,那两人住过的屋子,她嫌恶心,先在这寒窑凑合着吧。
随后几天,杨氏和陆岛再也没上门打扰过苏青,就是在路上遇见了,也像看见瘟神一样,远远的躲开。
苏青大吃大喝几天后,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
既然敌不动,那就我来动吧。
她将能作为证据的东西,全部扔到了自己的空间里,下一步,她要到县衙,去告状!
王家渡村上面有安康城,苏青想要告状,必须得去这安康城的县衙。
这天一大早,她就启程了,走了没多远,苏青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这人明显会功夫,一会儿停下来,一会儿又飞速跟上,脚步轻盈,落地无声,若不是苏青身怀武艺,根本就听不到。
苏青装作不知,一路向前走,等出了王家渡村,到了一处荒凉地,前面出现一个人,“王氏,站住!”
后面也渐渐跟上来一个人,一前一后,把苏青堵在中间。
此时天还未亮,路上一个行人也无,“你们是何人?”
“你不需要知道,知道的越少,对你越有好处,现在回家,不要再出来。”
“我若不呢?”
前面那人从腰间掏出一把软刀,“锃泠泠”晃动,闪着白惨惨的光,看起来分外渗人。
“这种小薄刀片,也敢拿出来显眼,看薄成那样,连排骨都砍不断吧!”
李南被气得吐血,“你这女人懂甚!这是制刀大师的杰作!”
吴令不耐烦了,“跟她废话作甚,趁现在人少,直接结果了!”
说罢,一个拿刀,一个拿锤,冲着苏青就过来了!
“刷刷”几刀下去,幸亏苏青躲得快,若不然这薄薄的刀片能削掉她的肉,那碗口大的铁锤能把她的脑袋砸成肉饼!
苏青闪转腾挪,毫发无伤,李南和吴令停了下来,“你不是王秀芝,你是谁?”
“我就是王秀芝。”
李南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看这女人身形,轻功十分了得,一看就是有武术基础的,绝对不是以前他们看到的那个王秀芝。
直到现在她的兵器都没拿出来,说明她的兵器十分厉害,莫不是淬了毒的暗器?
李南汗毛竖起,“走!”
他先一步跳出几丈远,吴令紧随其后,两人不再恋战,朝着村外逃去。
够警惕的,但是你们能跑的掉吗?
苏青从空间中拿出无声狙击步枪,瞄准李南,小小的“砰!”一声,他应声倒地,再“砰”一声,吴令跪倒在地,片刻之间,两人都挂掉了。
再厉害的冷兵器,遇到热兵器,也毫无招架之力。
苏青上前踢踢两人,子弹都打中心口,死的不能再死了,但以防万一,她又掏出刀子,一人补了两刀,这下死的透透的了。
上辈子,这两个人一直代替陆冠年监视着王秀芝,死死的看住她,不让她出王家渡村一步,王质托人来看王秀芝,也被他们挡在外面,甚至王秀芝的母亲去世前,想要见女儿最后一眼,都被这两人拦住,他们虽然没露面,但坏事一件都没少干,今日有此结果,也是自作自受。
苏青力大无比,一手拽着一个,统统扔到了村外面的悬崖下面,然后又往安康县城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