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能看得出二老对儿子当年没有选择学术这一道还是有些怨念的。
对于那位假千金的后续,夏盈盈没问,但听二老的意思,便宜爸回去就是为了专门处理假千金的事情的。
家里的事情不用操心,这边兄妹俩就一起去装扮房子去了,房子在学校附近,是套前两年出来的新小区的大平层,四百来平的样子,精装修,拎包就能直接入住。
但要住人还是得置办不少东西的,像床上用品,锅碗瓢盆,冰箱也得塞满,还有她也得置办几身衣服,之前就是原身那两套换洗,后来去外家,大舅妈倒是给她置办了几身,不过都是裙子。
大舅妈大概是自己没有生女儿,是致力将她往自己向往中的闺女打扮,夏盈盈也没拂了对方的好意。
对方品味也确实挺高的,可那些裙子不管长的短的,保守的或者开放些的,都很好看,可是却不适合运动,她觉得她的衣柜里还缺几身运动服。
一听她要去买衣服,杜景天立马申请参战,然后兄妹俩一起出门,还没找到商场,倒是先看碰上了车展,夏盈盈几乎一眼就看到了那展台上的那辆机车。
“喜欢啊?喜欢哥给你买!”
“你能开?还是我能开?”夏盈盈挑眉看着他,她倒是会骑,奈何和具身体刚刚成年,还没来得及考驾照呢。
“·········你等着,哥立马就去考,开学之前一定拿到驾照!到时候哥每天接你上下学!”
这狠话放的,给夏盈盈都干无语了。
总共开学也就那么十多天时间了,不过开学前顺便考个驾照也挺好的,开学后弄个代步的也方便点。
于是乎,当场地下车库里就多了两台机车。
第二天兄妹俩就去驾校报名去了,这边才报完名,打算一起吃个午饭,然后就散了,她跟张馆长约好了的,杜景天说他下午继续去装扮房子。
没想到兄妹俩才从餐厅出来就被迎面过来的一辆面包车撞了上来,千钧一发之际夏盈盈一把拽住杜景天的后脖领子,将人往后一扯,对方一个后仰直接摔倒。
都还没等人反应的时间,那面包车立马倒车,竟然是要朝着他们碾压过来,夏盈盈眸光一沉,面色都能阴得出水了。
她一脚将杜景天踹到一边,然后搬起酒店旁边的铁皮垃圾桶就朝着面包车的挡风板砸了过去,直接将挡风板砸碎之后,车子就跟失去了方向一般,一下就撞进了人饭店里卡住了。
夏盈盈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一个纵身就跳上了前车,一脚将本就已经跟蜘蛛网一般的挡风玻璃踹烂,一把将驾驶座上的人给拖 了出来。
一巴掌将人的鸭舌帽打掉,看到对方那张熟悉的容貌,夏盈盈脸色更冷了。
“她妈的小野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有本事就打死老子!”
对方被她那一巴掌打得半边脸肿得老高,眼底瞪向她的时候满是怨毒。
“我还是第一次见人提这样的要求的,既然这样那我便勉为其难的应下了。”
话落就是疾风骤雨一般的铁拳落在他身上,不知情的人看来,一个瘦弱的姑娘打人能多疼?需要叫得那么凄惨?瞧那痛哭流涕的模样,真给他们男人丢人。
可饭店里之前就在的客人,以及目睹了这场事故全过程的门童,以及路人确实看得忍不住咽口水,这一把就能将个一八五以上的男人踹飞出去的小拳拳,打上去怕不是肠子都得打结的吧?
不过此时却没有人同情那男人,刚刚那面包车可是冲着要人命的架势来的。
杜景天好不容易爬起来,跑进残破的饭店,看到的就是自家妹妹那凶残的模样,想到这些天外公家已经换了好几个的木人桩,就是一阵胆寒,倒也没有不自量力的去拉架什么的,事实上在他看来那就是个杀人犯。
更何况刚刚那男的口吐污秽的那些话他可是都听到了的,明显就是与妹妹有恩怨的,虽然不明白到底什么恩怨,但他无条件站妹妹这边,更何况对方可是差点就要了他们兄妹俩的小命呢,捶几下怎么了?他们这叫自卫。
这边放任妹妹锤人完全不为所动,转身打电话给家里,摇人过来,妹妹在前面冲锋,他总得将尾扫干净。
夏大舅那边反应很快,电话打过去不到二十分钟警察就来了,他们兄妹俩也一起跟着走了,他们去警局自然是走个过场。
走之前杜景天也没忘记跟饭店老板留了个电话,让人将损失清单理出来后联系他。
也是到了警局后杜景天才知道,今天这个想要撞死他们的男人会是妹妹生活了十几年那个家的哥哥。
有这样的哥哥他是怎么都不相信那个家会对他妹妹多好,亏前两天他从他爸那边得到的消息是,对方咬死不承认他们换女儿,并说他们不之情,直到证据甩到脸上,又说他们并没有对妹妹不好,让她嫁人也是一片好心,挑的是他们 镇上条件最好的。
妈的,算盘子都快要崩他脸上了,还为他妹好,当时抓那对夫妻的时候就没看到这人,没想到这人会自己撞上来,这下正好送他们一家去团圆。
晚上他们再次回到了军区大院,等妹妹睡着了,他去了书房,大舅外公都等在那里。
“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夏大舅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着这个一向听话懂事的外甥问道。
“去查查杜楠熙吧。”
“你怀疑是她做的?”夏大舅是真有些诧异了,在他印象里,那姑娘是个小性的,与外甥在家带过几年不同,她从小跟着父母在南方长大,往常也只有过年才会回家一趟,可短短的相处的记忆,那就是个性子软的,他没想到这事会有她的手笔。
紧接着就是难以压制的怒气,他都听说了,那车第一次没撞着人,再掉头撞第二次,要不是他们家姑娘厉害,怕是现在到底什么结局谁都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