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赫舍里氏没想到自己丈夫会在小辈面前下了自己的面子,还要再说,却在触及到对方的那冷厉的眼神时,吓得住了嘴。
佟国维本就因为三子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老妻又不停在旁边没完没了,那没身份的弄死出出气也就算了,这可是三儿明媒正娶的,上了族谱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三儿的身子现在就这样了,以后都不能有子嗣了,现在为难儿媳妇是要闹哪样?是要将人逼走?闹大了人回娘家将这事一宣传出去,三儿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这蠢妇就会裹乱!
佟国维喝止了自己福晋,然后就嘱咐夏盈盈好生照顾隆科多,便携着那老虔婆离开了。
等人一走,夏盈盈看着床上还处于呆傻中的男人翻了个白眼,装都懒得装,直接吩咐他房里的丫鬟好生照顾着,便直接回了正院。
她是多一秒都不愿意跟人多待的,所以新婚之夜便直接给人下了重药,她可懒得跟人虚与委蛇。
什么攻心之后让人痛苦之类的,得了对方的心再将对方踹了,让他痛苦什么的,她更不屑做。
还攻心,他配吗?她就要对方身体上的痛苦,至于攻心,她自有她的攻心法子,让他失去所有他拥有的一切够不够心痛?不够便踩断他脊梁,践踏他尊严够不够让他心痛?不够再填上他满门跟他一起陪葬够不够心痛?
总有一款适合他,她会为他量身定制一款,绝对符合他口味的。
至于那李四儿,夏盈盈第二天便去柴房看了她,出来的时候柴房里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瘆人。
别误会,夏盈盈并不想让人死这么快的,对方可是折磨了原主十多年呢,有的账总得慢慢还,一下子玩死了有什么意思?
她不过是给人下了点药而已,这药的灵感来自于她那个世界看过的一部武侠剧,生死符,功法没研究出来,但类似的毒她确实研制了出来。
药粉一旦接皮肤便会融入血肉之中,会使受者或剧痛、或奇痒,严重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周而复始,每一次只会比上一次更痛苦,更折磨。
听着对方的嚎叫声,夏盈盈却觉得如天籁一般,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有做反派的天赋,又一思索,她是不是平时压制狠了,所以才会这般共情原主?
实际上就是想释放自己的内心?呃······也不是没可能啊,但不得不说,看着让她不爽的人倒霉,她是真爽的。
才进门四天,主犯就被她玩残了,似乎也太没挑战性了些,她又将视线放到了主院那边,意味深长的轻笑了一声。
她这边还没动作,不想赫舍里氏却自己撞了上来,她特意让婆子来请她。
倒没说什么重话,就提醒她作为一个儿媳妇该做的事情,后院嘛,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招,给儿媳妇立规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后院这些折磨人的法子多了去了,且在这里边吃了苦头还没法诉说,不然那就是个不敬婆母不孝的罪名。
可夏盈盈一点不生气,反而很乐意,还去得挺勤的,一副恭敬娴雅的模样,然后半个月后的一天,赫舍里氏这与她大儿媳说着话的时候,突然嘴眼开始歪斜。
正是请安的时候,几个儿媳庶女可都在呢,突然间就嘴歪眼斜的模样,将人吓了一大跳。
赫舍里氏见她们如此不成体统,顿时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成何体统,什么事情让你们这般失态,没有一点大家主母贵女的样子。”
“福········福晋,你········你的脸!”最后还是她的奶嬷嬷惊呼出声。
“我的脸?”赫舍里氏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她们的惊恐似乎来自她,这个认知让她瞬间不淡定了,连忙扑去梳妆台那边,一看自己的模样,吓得当即就撅了过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人倒下去,就没再起来,偏瘫了。
听到自己身边的丫鬟皇城惶恐的过来禀报消息时,夏盈盈微微勾起了唇角,不过是小惩大诫而已,且先受着吧,正菜还没上呢。
又过了月余,她请了府医,然后爆出了府上这段日子唯一一件喜事,她怀孕了,实际上十天之前她就自己把了脉确定是怀孕了。
本不想这么早爆出来的,但她实在是不想装孝顺儿媳了,之前去赫舍里氏的院子,那是另有图谋,目标达成后谁乐意去侍疾?
更何况那老虔婆脾气性子还很不好,虽然她看到自己的杰作,以及看着对方的害怕恐惧之后的无能狂怒,内心还挺爽的,但架不住每天都要去,看得多了也就腻烦了,她觉得是时候离开这无趣的地方了。
她用灵力改变了脉案,让太医诊出劳累过度,有小产的可能,这下就连大家长佟国维都惊动了,原本以为他家幺儿就这么要绝后了,不想峰回路转。
一想到这段时间老妻借着各种名义的折腾,于是他直接出手了,允许她不用去侍疾,只需好好的养胎便好。
而老虔婆那边自也是得到了消息,心里堵了一团棉花似的,不过也清楚事情轻重,况且这也是这段时间里唯一的一件喜事了,反正侍奉的人也不缺夏盈盈一个,于是很快便将这个三儿媳扔到了脑后,转头又变本加厉的挑剔起另外两个儿媳妇去了。
哪怕她一边身子不得动弹,也能折腾得这后院不得安宁,没一天消停的,反正每日不是搅风就是搅雨。
至于隆科多,在知道自己以后都不能人道,成了废人之后,他整个人都颓废了,之前还不能寻医问药,确定完全没有恢复的可能后,就沾染上了酒瘾,如今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酗酒,哪里还有半分以往的意气风发的模样?
夏盈盈在府上安静的过了段时日之后,便以养胎需要安静为由,去了陪嫁庄子,这府上主事的一个个都半废,夏盈盈又揣了崽,压根没人管她,更没人敢拦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