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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采花贼(1 / 1)


叶洲见苏乐菱神色凝重,猜想她们也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说。

他便对姜氏开口:

“沈宿四人改日再与我见面吧,我这副模样,只怕是会吓到他们。”

姜氏一想也是,按照叶洲的性格,一定会想让自己体体面面地和学生见面,便又把沈流喊住了。

苏乐菱见状,将秦霜拉回房间,关上了门了才轻言细语地道:

“刚才你一开始询问叶洲是否吃过什么,其余人便以为叶洲是中了毒,甚至还有人向你询问,你可还记得?”

秦霜点了点头。

给叶洲医治的时候,她虽然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但周围人的反应她还是注意到了的。

苏乐菱冷着脸色,继续说道:

“那一刻,沈明轩的表情极为惊惶,眼神躲避。

虽然其余人也都表现出了害怕,但他的反应未免也太过度了,就像是深切地知道毒药的厉害一样,我怀疑……”

苏乐菱没有再往下说,但她的意思并不难猜。

叶舟并非中毒,而是过敏,这便能证明沈明轩的惊惶至少与叶洲此次事件无关。

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他从前也许与毒药打过交道。

秦霜思索着皱着眉,

“嫂嫂,你认为沈明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原身嫁过来半年,与沈明轩并未打过几次交道。

几次见面,沈明轩表现得中规中矩。

除了对待儿子宠溺,似乎未有其他较大的不好之处。

并且,就外界而言,沈明轩可要比他爹沈平名誉好多了。

二房手中有一点铺子,全是他在打理,也未有出现过什么大的纰漏。

也不像沈平一样,总是流连花柳之地,与青楼女子纠缠不清,甚至还直接被青楼女子算计,不得不娶了对方。

苏乐菱则是摇头,淡淡道:

“他比他父母要远会伪装得多,虽然明面上风评不错,但背地里却做了不少不干不净的勾当。”

对于二房,苏乐菱都不太能看得上。

沈平和顾氏又蠢又坏,所有的聪明都恨不得用在算计将军府的家产上面,还经常会给他们惹上麻烦。

沈明轩和他的妻子看似不闹腾,但这只是在他们面前时,背地里也是小动作不断。

沈平的庶女沈瑶,平时没有什么存在感,却一直看不起自己的亲生母亲,从前还哭喊着要给顾氏做女儿。

顾氏把她怒骂了一通,她竟直接盯上了姜氏,不断在姜氏面前献殷勤,嘴里则是说得冠冕堂皇。

说沈琮兄弟二人在外,无人给姜氏尽孝,又在姜氏面前说什么“儿女双全”才好之类的话。

可惜她不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不仅没把姜氏讨好,说的话还让姜氏句句不喜,发了火。

总之,二房这一家,都如毒蛇,但只有沈明轩心机更为深沉一些。

“他背地里有赌场和花楼,这种地方皆是鱼龙混杂,说不定,会有不少平时难以见到的东西,就比如毒药。”苏乐菱缓缓开口。

姜氏所中之毒,究竟是从哪里来,又是被何人所下的,因为被流放,她们根本无从查起。

可不管怎样,下毒的那人必定会因此获利。

沈明轩在此之前便有好几次提出想要帮她们大房打理铺子,其心可昭。

苏乐菱顿了顿,看向秦霜,

“不过这也只是我主观的怀疑罢了,弟妹你先别告诉母亲。”

秦霜自然点头。

在没确定之前,还是不告诉姜氏好了。

免得空欢喜一场,也免得水被搅混。

两人说完话便打开了门。

没一会儿,姜氏便进来了,随口问道:

“你们俩方才说什么呢?”

苏乐菱笑了笑,搪塞了过去。

姜氏则是开始清点、收拾东西,等她分门别类地将东西收好了,这才看向秦霜,

“霜儿,你将这些收起来吧。”

秦霜应好一句,走过来看到众多物品中间的布匹时微微惊讶了一瞬,

“母亲,这是你买的?”

姜氏点头道:

“这几天明显比之前冷了很多,我在路上无事也是无事,便想着给你们做点衣物。”

秦霜又看到了动物毛皮所做成的雨披,姜氏道:

“天色阴沉,听说前方在下大雨,只有伞怕是顶不住。”

秦霜点点头。

看来姜氏在这青山县的几天没有白待,了解到了不少信息,还买了不少东西。

秦霜没说这些东西她空间里都有可替代品,只轻笑着对姜氏道:

“母亲费心了。”

姜氏欣慰地摇头,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说前方下暴雨,水位涨了不少,现在尚不知那道路如何,希望雨今晚能消停点,驴车不受影响吧。”

秦霜还是少见姜氏露出如此凝重担忧的神情,不由问:

“很严重吗?”

姜氏点点头又摇头,说:

“暴雨下了一夜,现在应还未到严重的程度,但就是怕这雨不停,若是下个没完没了,只怕会出问题。”

担忧再多也无用,还不如早点睡觉,补充好体力。

**

夜深。

驿站的寂静忽然被一道尖叫声打破。

随后,脚步声、男人的怒骂声也接连响起。

驿站的隔音不佳,除了睡下去便如小猪一样的沈策和沈凝,秦霜等人全都被吵醒了。

“这是发生了何事?”

姜氏急慌慌地从床上下来点了灯,套上外袍便要去看。

她担心出了什么事,甚至是和她们有关。

两辆驴车可是放在房间外的呢。

秦霜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再者,那怒骂的男人声音还有些耳熟,便也跟着起来了。

打开房门,就见不少房门都已打开,有的人更是循着走廊去找那声音传来的地方。

姜氏看到了斜对面房门里也伸出个脑袋的清竹,问他:

“这是怎么了?”

还不等清竹回答,那道怒骂着的男声中便掺杂上了一道尖利的女声,

“抓流氓了!快来人啊!”

这下众人全都听清了。

人类看热闹的本能驱使着他们走近那嘈杂传出的房间。

驿站就这么大,人们很快便到了现场。

秦霜和姜氏也跟了上去。

她们已经听出了那道女声是沈志业的妻子,而那道一直在怒骂的男声正是沈志业。

只是看到眼前的情景,秦霜和姜氏还是意外非常。

只见沈志业一家人全都起来了,此时房门大开。

他们有人在门外,有人在门口。

沈灵被一个年长些的女人搂着肩膀,女人一直在安慰她。

而沈灵只是垂着泪,站在一旁不说话。

沈志业和其他人则是围着一个黑色的身影,脸上的表情愤怒,像是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一样。

眼看着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沈志业开口:

“大胆淫徒,竟敢半夜三更逼迫我女儿出门,说,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那黑衣男人却像是忽然走神了,看都没看沈志业,回答也没有一个。

沈志业怒气冲冲:

“看来你是死性不改,你这采花贼从前肯定得手得不少吧?你若还不表示点悔恨之意,我就只好把你送官了!”

秦霜不由撇了撇嘴。

她还以为沈志业终于良心发现了一回,原来是想要这男人“表示悔恨之意”啊!

怪不得这里吵嚷了这么久,却没有半点结果得出。

只是……

秦霜挑眉。

这被沈志业叫做“采花贼”的黑衣男人,可不就是秦清莹和沈宿比书法时,那个一直给秦清莹捧臭脚的年轻男人吗?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是秦清莹那边的,那自然也就是秦霜的仇人。

秦霜的目光顿时变得戏谑起来。

邢宇达也未想到过会在这里再度看到秦霜。

心中不由得惊喜非常。

下一秒,他便看到秦霜看着他勾起了唇角。

一时之间,心脏跳得都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记得他,还对他笑了。

难道……

是对他有意思?

邢宇达正心猿意马,忽然肩膀被人推了一下。

他瞬间板下脸,看向打搅到他的那只手的主人。

这手正是沈志业的。

他不耐地威胁着,压低眉梢,瞪着邢宇达,

“你简直太过猖狂了,眼中可有半点王法?看来得让你吃点苦头你才会明白了!”

说着,便招呼着自己的家人要将邢宇达抓住去送官。

邢宇达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得冷笑:

“你倒是有意思,这种你情我愿…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情,你觉得官府会管?而且,就算真的会管,也是管你家的女儿。

你若不信,你便问问你的好女儿……”

这话事关到沈灵的名声,沈志业哪里会让邢宇达将话说下去,立刻声音拔高打断了:

“胡言乱语!”

说完,他将沈灵一把拉了过来,

“灵儿,你来说!他是不是对你图谋不轨?若不是你聪明,你怕是也已失去清白之身了!”

沈志业连贯至锁骨的鞭伤还未好,此时瞪着眼的样子狰狞得不行。

沈灵被他的眼神吓得身子抖了一下,低着头小声回答:

“是……”

邢宇达脸上冷笑:

“是个屁,分明是你的好女儿蓄意勾引我,说什么你们明日就要走了,想与我一同度过这漫漫长夜。”

随着他的话逐渐说出,沈灵的表情错愕,猛地开口,尖利的声音和她的母亲如出一辙。

她大喊着:

“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勾引我,你怎么能这样?!”

邢宇达心中没有半分怜惜。

原本他还觉得沈灵小家碧玉一般,还挺独特,也别有一番滋味。

但现在秦霜在这,他的一颗心全都奔到了秦霜身上,表现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了什么沈灵?

“我勾引你?你真是太可笑了,你有什么值得我勾引的?我平常与人为善,怕是姑娘你自己自作多情了。”

话音落,邢宇达眉眼不耐,抬了下手,立刻有人出现,端着金元宝。

其余人皆是被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会一下子就能出现,难道是一直隐藏于暗中?!

邢宇达看向沈灵,目光轻蔑,

“姑娘,你和你父亲想要讹钱直说便好,本公子心地善良,又不会不同意。

为什么要如此设计陷害我呢?”

金元宝一出,原本看热闹的人群顿时被闪瞎了眼,心中震撼至极,同时也不由对邢宇达改观。

青山县竟然还有如此有钱的人?!

此时结合着金元宝一看,众人对邢宇达之前所说的话相信了多半。

邢宇达长相不差,家里又不知是做什么的,看样子是个不差钱的主。

这样的人哪里会是缺女人的?

沈灵虽说长得清秀,但她可是戴罪之身,身上穿着的不是囚服就是在镇上或县上采买的便宜衣服。

这位公子是有什么想不开了,才会冒着被报官抓起来的风险采这朵花?

反倒是沈灵。

众人想起流放路上她一路的表现。

娇生惯养、吃不了苦、还有些眼高手低、瞧不起人的骄纵。

如此一来,沈灵勾引对方的说法反而可信度还高许多。

眼看着周围人看着她的目光不对劲起来,沈灵惊慌失色,

“你怎么能这么诬陷我?!”

邢宇达将金元宝递到沈志业面前,沈志业两眼蓦地亮起。

他接过金元宝,回过头便给了沈灵一巴掌,

“你这不知廉耻的家伙!”

沈灵还想开口反驳,却被沈志业直接拉进了房里,房门“嘭”地一声关上。

邢宇达表情无辜,看着叉腰站在这儿的众人,

“她想与我见面的话让我察觉到她也许对我居心不良,又或是误会了我。

我在这里,是想当面说清与她的关系。可我才来呢,就被人当作采花贼又抓又喊。”

有人对刚刚沈志业接走的金元宝眼馋极了,此时奉承着开口:

“公子心地善良,原则分明,遇到这种事情实属无妄之灾。”

邢宇达脸上一副淡然的样子。

心里则在暗爽着。

他这一番话可以说是毫无破绽。

任由谁听到,都会觉得他是个人品端正的君子。

邢宇达期待满满看向不久之前秦霜所站在的地方,心中还期待着对方对他冷漠的态度会不会就此改变。

可谁知,一扭头,那儿早就没有了人!

邢宇达胸膛大幅度起伏了一下,随即安慰自己:

最起码,人找到了。

只要费些时间,她必定也会像沈灵这样,疯狂迷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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