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抱臂而站,顺着问道:“死过一次,什么意思?”
李莲花连忙拽拽身后的安安,好在安安这次没有掉链子,理解到位,顺着李莲花的力度起身就走。
而李莲花也非常欠的朝着阿飞说着:“这就是第二个问题了,再说就要收费了!”
说完便不顾阿飞的喊叫,回了莲花楼。四人修整一番,带着银子,朝着城里出发,去找寻黄泉府主的消息。
刚入城,安安便接到了阿谯的信号,趁着大家等待饭菜的时刻,安安拉着李莲花进了一家点心铺子。
穿过前堂,来到后院。
阿谯带着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正翘首以盼。
刚见面,那身着黑衣人便朝着李莲花跪了下去,口中喊着:南胤朝臣后裔—封磬拜见主上。
李莲花一副被吓到模样,“呦!这,这是干嘛呀!我身上可没带钱啊!”
阿谯和安安早已习惯李莲花这般没正形的样子,只是那封磬倒被搞得紧张不已。
“主上,都怪属下,当年认错了人,竟间接害主上受了这么多伤害,属下该死!”
这认错的态度倒是良好,反正安安没见过像他这般目光真诚的人。
“不过,主上身上的碧茶之毒太过凶猛,且已有数十年之久,主上若信得过属下,可到属下为您准备的地方修养,解碧茶之毒的忘川花属下已命人全力搜寻,定会为主上解了这毒。”
“还请主上看在属下还有些作用的份上,留属下一段时间,待大事已定后,属下必以死谢罪!”
说完又重重的磕了下去,那力度,安安看着都疼。
而对面的李莲花则是整了整衣袖,又将那人扶起。
“你们说的什么大业,我不知道,也不想成就什么大业,我只想知道,我师兄,单孤刀,在哪儿?”
封磬见此,似有些失落,却也没有直接表现出来,反而顺着李莲花的话说道:“属下知道主上想见他,已派人约了他在此相见,算算时辰,这会儿,也快要来了。”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黑衣外袍的人便从天而降。
“封磬,可拿到罗摩天冰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背影,一览无余的落在李莲花的眼中。
没等到封磬的回话,那黑袍人转过身来,摘下头上的披风帽子,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李莲花眼前。
虽然那张脸上多了些岁月的痕迹,留了胡子,可还是很好分辨,这真的是师兄!
他真的没有死!
尽管安安早早与他说了真相,尽管发现采莲庄的那具尸体是假的,尽管角丽谯,笛飞声很多人都说明过真相。
可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自己切身实际的看到来的让人震撼,让人心惊。
李莲花上下打量了一番对面的人,他很熟悉,他如今很好。
单孤刀并不知道对面两个人的身份,只一心想着拿回玉楼春那里被人截走的罗摩天冰。
故而只是粗粗的略过,随口问了句:“这两个人是谁?”
在看到封磬和角丽谯眼中充满了敌视,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恭敬和友善后,心中不免有了几丝忐忑。
这时,李莲花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胸腔的怒气和委屈,却始终还是红了眼眶,眼泪油然而生,就连声音也从刚开始的低喃到后面的咬牙切齿。
“十年了!”
“我真的足足找了你十年!”
“我找了你十年!”
“我找了你十年!!!”
直到此时,单孤刀才收起脸上的假面微笑,直直的看着眼前这个身着素衣,头顶木簪,目光决绝的男子。
透过熟悉的目光,单孤刀喊了声:“师弟?”
“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你我都还活着!”
“更没想到,我的师弟竟真的一直在找我!也不枉我儿时对你的好。”
安安:“无耻!”
“李相夷,被一个你不放在眼里的人骗了十年,是不是很伤心啊!鬼门关走了一遭,看看你现在这副丧家之犬的样子,我怎么看着这么高兴啊!”
“你再厉害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落到这副田地,封磬,这份大礼我很喜欢啊!拿下他,我要好好的招待我的好师弟!”
可单孤刀并没有得意多久,因为在场的人无一不是站在李莲花的身后。
单孤刀也发现了异常,可他从未怀疑过封磬竟也会背叛自己。
只是面对这一场景,不免有些急了。
“封磬,你在做什么?我可是你的主上,萱公主唯一的血脉,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南胤的先祖?!”
“还有你,角丽谯!当年可是你给李相夷送去的碧茶之毒,也是你我二人共同炸了金鸳盟,让四顾门和金鸳盟死伤无数,如今怎么?到要去做李相夷的狗了?!”
如此疯癫的模样看的安安真是头大,这人,不会是疯魔了吧!
正当感慨之际,却发现封磬举剑指向单孤刀,“就凭你,还想做我的主上!你个骗子,若不是苍天有眼,让我寻回我真正的主上,我怕就要犯下滔天大祸了,如今,你最好主动交出罗摩鼎,看在往日的情分,我还能留你一命!”
一旁的角丽谯也是接着说道:“是啊!单孤刀,让你享受了十年高高在上的日子已经够便宜你了,识相的,最好赶紧把罗摩鼎交出来,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单孤刀不明所以,厉声问道:“骗子?!我手上有南胤后人的玉佩,我的右手上有被烧伤的疤痕,当初不是你们找到我,奉我为主的吗?”
封磬上前两步,字字珠玑的讲出查到的事实。
“错了,我们都错了,我已经找芩婆验证过,当年萱公主留下二子,长子李相显不幸早夭,二子李相夷被漆木山收养,你手里的玉佩分明就是李相显托你照顾幼弟的酬劳。至始至终,你单孤刀不过就是坊间的一个小乞丐而已!”
说完又朝向李莲花:“而李相夷,他才是我的主上!”
单孤刀面容眦裂,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拿出从不离身的玉佩,怒吼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我才是南胤的后人,我是皇族的血脉,这玉佩就是我的!”
说着就指向李莲花,“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在从中作梗对不对?师父师娘最疼你了,为了你,竟编出这样的谎言!”
“李相夷,你为什么不能在十年前就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抢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