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内,方多病一把将笛飞声扔在床上,气势汹汹的问道:“本少爷现在一身的尸臭味,李莲花,你最好跟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莲花看了看笛飞声,直言相告,“你来闻闻,他身上中了大量的无心槐!”
方小宝根本不上前,甚至在心里对笛飞声的遭遇拍手叫好,不过顾及到李莲花的面子,也只是没好气的问着:“那又怎样?像他这种大魔头,这也是他自作自受!”
说完想了想,好像哪里不对。
“无心槐可散人功力,药效极强,他怎么还有内力呢?”
这时一旁为笛飞声上药的安安解释道:“他内力深厚,将所有的无心槐逼至百会穴,虽然保留了内力,可也因此失忆了!”
这无心槐真是可怕,笛飞声明明已服了那朵双生莲制成的药丸,却仍旧没有抵抗住它的药力。
方小宝:“原来如此,可那又怎样?难道就因为他失忆了,他曾经做下的恶,就能被洗刷干净了吗?要我说,现在就应该把他抓进百川院,关进一百八十八牢!”
安安没接方小宝的话,在安安这里,可不分什么百川院、金鸳盟。
而李莲花却伸手阻止了方小宝,还透漏出笛飞声并未杀害单孤刀,现在的笛飞声甚至和单孤刀一样,都中了无心槐,这便完全可以洗脱笛飞声的嫌疑,毕竟,没有人会傻到中自己的毒。
能接近笛飞声,又能给他种下无心槐将他伤成这个样子,关键笛飞声在失忆前不找自己的部下,却要找李莲花。
这一切都说明,背后的人再次出手了,金鸳盟内必有内应,或者金鸳盟内其他的人就是这背后谋划之人。
安安的脸色变了又变,结合李莲花的分析,再加上阿谯之前透露的信息,莫非,这次是阿谯动的手?
这么狠!阿谯对自己深爱的人都能下此毒手,那李莲花呢?他二人理念不同,仅有的联系也不过就是那一份血脉罢了,在权利和野心面前,阿谯会放过他吗?
安安越想越怕,她一定要想办法确认阿谯究竟是为爱疯魔至此,还是别有用心!
李莲花想用失了忆的笛飞声做打手,安安不反对,不过看着李莲花一本正经的忽悠阿飞,却也真是好笑。
但是,笛飞声就是笛飞声,只是失忆而已,又不是傻了,人家也有自己的判断,因着手上的字迹才对李莲花的瞎话半信半疑,不过看到安安后,却愣了一愣。
“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看着你,我比较安心!”
“啊!”安安的眼神充满了疑惑,看着笛飞声笃定的眼神,特意郑重其事的抬手四处闻了闻。
“我身上,没味啊!”安安凑到李莲花身边,小声的询问:“我身上有味吗?”
面对突然凑过来的安安,李莲花的耳朵红了一片,不过楼里昏暗,没人发现,李莲花用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尖儿,掩饰着自己的窘迫,然后才说:“没有,许是他见你面善,比较放心吧!”
“哦!”安安没有再多说什么,回到二楼翻出了阿谯给的小物件,自己从未去过金鸳盟的老巢,不过附近应该有一些据点,于是便绞尽脑汁的思考怎么传递信息,怎么让阿谯主动找上门来,一直到第二日天亮。
李莲花用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忽悠阿飞留在身边帮忙破案,方小宝虽然不喜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在一些寻常小事上找麻烦,两人针锋相对,互不退让,由于笛飞声武功高强,每次方小宝也占不了多大便宜,不过,这样的相处方式竟也成了常态,倒是给这平淡无奇的生活增添了一抹趣味。
安安背着自己的包包到了镇上,找了一群小乞丐,将一支桃花木制成的簪子交给其中一人,又吩咐了许久,才慢悠悠的逛进了一家点心铺子,买了自己馋了很久的零食后,才朝着城外走去。
而此时的城里,一群稚子奔波于大街小巷,朗朗上口的童谣响彻整个小镇
“小阿谯,笨阿谯,丢了夫君丢老巢;”
“阿谯追,阿飞跑,一切尽是闹笑话!”
安安咬着手里的桂花糕,得意的在心里想着:死阿谯,就不信你不来找我!
“圣女!圣女!”
以往胜券在握的角丽谯此刻虽然还是身着红衣,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衣裳凌乱,衣角生了褶皱,一张明媚耀眼的脸庞此刻布满了焦急。
“怎么了?找到尊上了吗?”
雪公立马回复道:“还没有!不过我们布控的人在马家堡附近听到了一首童谣,觉得与圣女有关,特来禀告!”
角丽谯接过雪公手里的信纸和木簪,看着上面的几个字,立刻发布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木簪的主人。
安安早就交待好了一切,所以角丽谯不费吹灰之力便查到了地方。
丰州马家堡,城外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