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强烈的疼痛刺激着李莲花身上的每一根神经,犹如几千几万根针扎进了血脉里。
“你到底要做什么?”李莲花咬着牙狠狠地问道。
“别乱动。我在给你治伤。”安安先是用银针控制住体内乱窜的内力,又以内功将李莲花体内的毒全部逼至一处。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安安才停下手来,跌坐在一旁。
虽然安安可以将李莲花体内的毒控制住,并且可以完全治愈。可这样的后果便是在短时间内,安安会变成一个十分虚弱的人,内力低微,走一步便喘三步,那样便将自己的安危置之不顾,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
俗话说的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虽然这个人从前做李相夷的时候正义满满,是个有风骨的少年,可如今已过去这么久,失去了那么多,谁能保证少年的初心依旧坚定,依旧明亮呢?
要知道,好人,也是可以装出来的。
安安坐在草地上,谨慎的看着对面的李莲花,暗中慢慢的恢复力气。
“李莲花,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可以吧?”安安要确定李莲花现在是什么心思,便投石问路,简单的来了一句关心的话。
而李莲花运转心法后,周身舒畅,身体仿若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天,虽然毒还没有解,却比之前病怏怏的样子好很多。经过短暂的恢复后,李莲花站起身来,看着眼前不知来历的女子,“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面对李莲花的疑问,安安不知该作何解释。说自己怕救错人?怕被别人赖上?又或者自己如今根本不敢将那心底的丝丝善心展现出来?
思索片刻之后,安安轻启红唇:“我只是来要钱,白天打伤你,是因为你先掐我的脖子,我没跟人交过手,下手不知轻重,我没想伤害你,只是觉得你被骗的可怜,调侃了几句而已,你若不喜欢听,我以后不说了。”
“我也不是江湖中人,你也不用胡乱猜测。”
安安看李莲花不为所动,便知道他在意的是那件事,索性便摊开了说:“今日白天的话虽是调侃之言,但却是事实。”
“我的确见过你师兄,难道你自己就没有怀疑吗?先不说你师兄是怎么死的,据我所知,金缘盟三王之中,善使剑的,只有那一人,可恰恰那个人在那段时间,是使不了剑的。这件事金鸳盟任何一个人都知道,你可以随意求证。”
安安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讲述自己的见闻:“而且当初,并不是三王约战你师兄,而是你师兄写信约战三王,三王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基于这种种情况,我可以确定,当初你师兄的死就是一个局,一个引你和金鸳盟的局。大战过后,四顾门和金鸳盟损失惨重,谁都没有得到好处。”
“当时,我知道这些后,觉得你真的……”可怜。
安安叹了口气,那两个字说出来也太……,只好顺势转了弯,接着说:“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跟你说一声抱歉,我今天出手太重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