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擦着傅境州耳鬓的发丝打在田思蕊身旁的饮水机上。
“啊!”
吓得田思蕊眼神呆滞,嘴巴被胶带绑着发不出哭声,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单薄瘦弱的身子止不住颤抖。
闽国秀和田大磊心疼极了,奈何动弹不得半分,只能看着干着急。
“周和平,有什么你冲我来,你对小孩子发什么火?”傅境州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小倪死之前就同情心泛滥,虽然被害成厉鬼,也见不得这一幕,狠狠地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将小小的田思蕊护在身后。
周和平面色不改,情绪十分稳定:“我只在乎结果。”
过程并不重要。
傅境州咬牙,一边是好兄弟,一边是七八条鲜活的生命。
当务之急,只有拖住周和平,为左梵他们离开争取时间。
至于闽上他们,他傅境州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救他们,救不了,大不了一起死。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左梵要是妥协,谢冉以后就是周和平手里威胁他的筹码。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逃得远远地。
“不要伤害他们,我答应你。”傅境州一脸不情愿的答应。
周和平的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就对了。”
小倪见田思蕊暂时没有危险,飘回16楼,将看到的告诉谢冉。
“这样看来,周和平不是司家的人。”左梵分析道:“津市的军方应该出问题了。”
“答应他的要求。”谢冉道。
就算是左梵也被谢冉的胃口吓了一跳,心脏‘砰砰’跳,俊美的脸上随即溢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好。”
小倪听得一头雾水,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他们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继续盯着周和平!”谢冉手指一动,就把小倪弹了出去。
摔了个狗啃土的小倪,趴在楼梯上,伸手将台阶上甩出去的脑袋捡起来安在脖子上,委屈巴巴的去盯梢。
下午五点左右,傅境州像是没事人一样敲响谢冉家的门。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线了一眼。
左梵双手环抱,一脸不耐烦的问:“考虑好了?”
“哪有那么快,我喊你有其他事,跟我下楼。”傅境州耸耸肩,催促道。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
“好事,好事,边走边说。”也不管左梵愿不愿意,傅境州拽着人就下楼。
周和平的人冲进去将谢冉打晕带走。
左梵回到家发现谢冉不见了,提着刀就冲到傅境州家里,双目赤红的质问道:“她人呢?”
傅境州被他发狂的态度吓了一跳,要不是事先通了气,他真信他会找自己拼命。
“我首长请她去喝杯茶。”傅境州故作镇定的开口:“你帮搬空司家的军火库,首长就把人送回来。”
抢在左梵发火之前忙表态:“这事儿要是成了,不会亏待你的!”
左梵眯着眼睛,那双矜贵暗沉的眸子闪着寒光:“你威胁我!”
“这怎么能叫威胁?”傅境州走到左梵的面前,伸出胳膊勾着左梵的肩膀:“现在世道那么乱,你带着弟妹在外面不安全,基地建立以后,我会为你们提供最好的条件,你也不想弟妹受伤吧!”
左梵咬了咬牙,挣扎了许久,冷笑道:“傅境州,你怎么没死在冕北!”
听这口气是答应了,傅境州笑呵呵的打马虎眼:“老子命硬。”
“对,祸害遗千年。”左梵怼道。
房间里的人见他们谈得差不多,才出来带左梵去司家的军火库。
当左梵来到军火库,略显惊讶的看着建地五百多亩的军工厂,难怪冉冉会把空间留给他。
不给个空间,真搬不走这么多好东西!
——
昏迷的谢冉悠悠转醒,睫毛下的眸子逐渐清明,冷静的打量着四周。
十几平米的房间只有四面白色的墙壁,安静的有些诡异。
也不知道左梵那边怎么样了!
谢冉身子微微向后倾斜,将身子的重心转移到椅子靠背上,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紧闭的猪肝红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个穿着黑色皮衣,前凸后翘的女人从外面进来,高傲冷酷的目光落到谢冉精致漂亮的脸上,眼里闪过一丝嫉妒:“是有几分姿色,难怪要留你一命。”
谢冉睁开眼睛。
这双眼睛太过漂亮难见,就像是惟妙惟肖的画像有了灵气,此物只因天上有,让人高不可攀。
女人嫉妒的咬了咬后槽牙,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控制想毁了这张脸的冲动。
僵持了几分钟,女人见谢冉一点反应都没有,有些不高兴:“怎么不说话?也没说是个哑巴啊!”
谢冉看着她那头高高竖起的马尾,发丝乌黑发亮,勾了勾唇角。
“你还有心情笑。”女人幸灾乐祸:“有你哭的时候,你知道上面要把你送给谁吗?”
“那可是冕北来的大人物,最喜欢折磨女人,死在他手里的女人不计其数,啧啧,可惜了你这样漂亮的脸蛋!”
女人剪得整齐的指甲划过谢冉的脸颊,手软细腻的手感真叫人心里不平:“你要是命大活下来,还会把你送给其他的男人,供他们玩乐!”
谢冉实在不想听她啰嗦,径直从椅子上起身。
女人还惊讶于捆绑她的绳子怎么断的时候,一根头发丝绕过她的脖子,像是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死死掐住,反抗都显得多余。
发丝割破白皙的皮肤,鲜血涓涓留下,直到女人没了呼吸,谢冉才松手。
女人的尸体‘咚’的一声落到地板上。
谢冉甩开手指上沾满鲜血的发丝:“又黑又直,我就说是杀人利器,果不其然。”
她刚想四处转转,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听频率,应该有两个人。
“听说里面那个女人比电视上的明星还好看,上头的人今天忙,我们可有福了!”
“可惜不是雏。”另外一个男人惋惜道:“他们把人弄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比前几天玩的那个影后还漂亮,不是雏也没关系,随便玩。”
“嘿嘿嘿!”
他们那么有雅兴,害得谢冉都不忍心拒绝他们。
将人制住以后,一人喂了一瓶催情的药。
感谢穆琳之的贡献,两个男人服下药后,情难自禁的抱在一起撕扯互啃,战况激烈。
谢冉贴心的帮他们关上门,到隔壁一个房间等她的猎物。
楼下守着的人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心痒难耐,要不是轮到他们站岗,真想去分一杯羹。
过了今天,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谢冉美美的睡了一觉。
这一夜,整个津市难得的热闹。
枪声,炮声,哭声,怒骂声,暧昧声,声声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