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有个女的叫赵红喜,人送外号赵三娘,以前家里是开健身房的,有一把子的力气,城中区那一片现在都归她管,听说她那方面的需求特别高。”黄南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听说,以前还追求过江北城。”
“江北城眼光高,看不上人家。”
谢冉挑了挑眉梢:“去把消息透露给江北城,我要他自己去找张红喜!”
“诶,这事交给我!”黄南拍着胸口保证。
谢冉见他跃跃欲试的模样,好像很热衷做这种事,好奇的问:“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哦,我以前是剧组里的场务。”黄南不知道谢冉问这个做什么,老实回答:“我的梦想是当编剧,可惜我那文化水平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难怪……
谢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绕了几圈回家。
经过江家小区的时候,本来要去揍将江北城一顿的,想到之后的计划,就作罢了。
“臭女人,你居然敢打我妈和妹妹,老子弄死你!”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今天你要是弄不死我,我们就同归于尽!”
一男一女撕扯在一起拼命,谢冉蹙了蹙眉,绕开了。
“当初可是你求着我娶你的,本来想着你家里还有些钱,在事业上能帮助我,没想到你这个蠢女人竟然净身出户,啊呸,想爬老子床的人多的是,要不是看在你听话,老子早把你撵出去了。”
“当初是我瞎了眼,今天的报应是我罪有应得。”女人使出全身的力气将男人压在身下,满是伤痕的拳头机械的朝男人的脸上砸:“自从进了你们家,我伺候你妈,伺候你们全家,就连你妹妹的内裤都是我洗的,我的工资还比你高,我哪里对不起你们家?”
“谁让你生不出儿子!”男人梗着脖子怒吼,曲折膝盖往女人的肚子上撞了一下。
女人吃痛,顿时落了下风,被男人压在身下连扇了十几个耳光子。
“叮。”
金属落地的声音打破互殴的两个人。
女人扭头看见落在坑坑洼洼地面上的手术刀片,身体忽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用力推开男人,飞快的捡起地上的刀片。
男人显然已经意识到女人想干什么,飞快的扑过来想要抢。
女人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刀片,孤注一掷的迎接男人挥过来的拳头,拳头落到她脸上的瞬间,她抬起手快速的割破男人脖子上的动脉。
女人被男人一拳头打出去,男人惊恐的捂住不断往外流血的脖子,那凶恶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女人一般。
女人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混凝土碎块就砸向男人的脑袋。
一下,两下,三下……被砸得头破血流的男人终于倒在地上。
女人立即冲过去,割断男人的好几处大动脉,看着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她露出解脱的笑容。
“你个,臭,臭,婊子!”
“我为什么不会生?”女人瘫坐在地上:“还不是你趁我怀孕的时候带别的女人到家里乱搞,气得我大出血流产,伤了身子,这一辈子都生不了孩子!”
每说一句话,女人就拿混凝土碎块往男人的额头上砸一下。
“是我傻,你害得我失去做母亲的资格,我跟脑子进了浆糊一样被你的甜言蜜语哄得团团转。”
“我做得最理智的选择就是和我爸妈划清界限,让你没有机会算计祸害他们!”
直到男人的脑袋砸出脑浆,女人才收回僵硬沉重的手,苦涩的泪水早就糊了一脸,她吃力的站起来,垂眸看着死的不能再死的男人。
她低头看着手里沾满血渍的手术刀片,猛的看向四周,目光锁在走远的那抹身影上。
几乎是一眼,她就认出那个背影。
“是她!”
江北城的前妻。
手术刀片肯定是她扔的。
突如其来的善意让女人瞬间热泪盈眶。
“是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女人喃喃自语,没有光彩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神色。
谢冉已经走远了,谁让她耳力好,把女人的话一字不漏停在耳里。
她自嘲的冷笑了一声,甚至有些恼怒:“谁要你的报答!”
她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刚刚脑子一热,竟然生了恻隐之心。
真是见了鬼!
她不愿意承认,她在那个女人身上看到上辈子自己的影子。
要是当初她绝望的时候有人拉她一把,她……也许不会落到在三千世界颠沛流离。
哪有那么多如果!
谢冉摇了摇头,很快就从奇怪的思绪里抽出来。
即便是这样,左梵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上前关心的问:“冉冉,谁惹你了?”
“没有。”
“哦。”说着松开拉着她的手。
谢冉错开步子想绕过他回卧室,却被男人一把搂在怀里。
温热的气息几乎占据了谢冉的呼吸,她试图摆脱他的手臂。
“好了,我就想抱抱你!”左梵温柔的开口。
这个坚强的女人从来不知道示弱,是苦是甜都直接吞咽。
她是不是忘了,她有他,她有撒娇示弱的权利。
“好了吗?”
怀里传来谢冉冷清的声音。
“冉冉是嫌弃我了吗?”左梵有些受伤的开口。
“没有。”
他哪只眼睛看见她嫌弃他了?
直到现在,这个男人都是最省心的,跟他的相处很轻松。
“我只是抱抱你,你就不耐烦了!”说完,还叹了口气。
准备开门出来放水的傅境州闻言,忍不住白眼一翻,默默地的将手从门把手上放开。
他不该在卧室,不该在厕所,他该搬家远离这爱情的酸臭味。
谢冉怔了片刻,恍然意识到对方好像是她的另一半:“那你抱吧!”
“以后每天都可以吗?”
“可以。”
“我想亲你!”
“……”
傅境州躺在床上白眼一个接一个。
果断决定搬家,对,搬到对面那套房子去住。
既能远离爱情的酸臭味,还能蹭吃蹭喝!
一举两得。
过了很久,外面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傅境州豁然从床上爬起来,拎着一袋饼干撬开对面那家人的门。
开门的男人一看是对面的,吓得脸都白了,尽量控制颤抖的双腿:“有,有事吗?”
“你能不能换一个地方住……”
话还没说完,男人忙不迭是点头:“能,能,我马上就走!”
说着转身回去,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带着全部家当逃也似的跑了。
傅境州看着手里没有送出去的吃的,没有纠结多久,就开始搬家。
左梵见他来来回回往外走了几次,才意识到他要搬家。
“这就搬走了?”
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