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他们要是知道村里有水,还不得活吞了咱们!”
光是想想,村长就脑仁疼。
谢冉将事情交给左梵去处理,她回卧室休息,进空间清点物资。
策划的事情就得交给专业的人,左梵跟村长长谈了两个多小时。
村长离开的时候红光满面,跟打了鸡血一样。
左梵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半杯水才锁了门去找谢冉。
进入空间看见多出来的枪支弹药,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野心可以再大一些。
“这些你看着分配!”谢冉自己滑着轮椅从货架后面出来,好心的提醒道:“半年后我要去一趟A市!”
有些恩怨需要她亲自去部署。
就凭那个垃圾系统,想要除掉她心里的魔得等几个轮回啊!
时空局的那些人急,她何尝不是!
无限重生的日子她早就腻歪了。
靠人不如靠己!
谢冉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一头扎进那堆‘毒’品中。
左梵看着谢冉认真的侧脸,滤掉她手里让人癫狂的禁品,她的脸上像是有一层柔和的光,照进他的心里。
感动的是,她竟然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把所有军‘火交给他处理。
但凡他有一点歪心思。
她考虑过后果吗?
接下来的日子,左梵和村长都异常忙碌,村里似有若无的透着一股力争上游的干劲。
左梵将三分之一的军用物资摆在赫连长面前的时候,身后的小兵差点眼珠子瞪出来。
“全,全都送给我们吗?”有人小声的问。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那小兵夸张的蹦了起来,被赫连长一脚踹了出去。
他将身后的人都调出来,严肃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拿人手短,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出来执行任务的时候老领导就交代过,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
更何况…
赫连长心动的看了眼堆积如山的军用物资,右手握紧成拳,竭力克制住自己激昂的情绪。
“我们这次端了南城慕家的底,可能得罪了首都的某些势力。”左梵从容不迫的开口。
赫连长略一思索:“我会给上级领导打报告,给慕家施压,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赫连长听出他话外的弦音,顺势问道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想借你们的名义建立一个基地!”左梵说明自己的目的。
赫连长严肃板正的脸上差点裂出一条巨坑。
听听,听听他这语气!
建立一个基地跟在自家宅基地上建房子一样简单。
谁给他的勇气!
他脑子里快速闪过一道白光,瞥了眼堆积如山的军用物资,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们能拿出这么多物资送给他们,建立基地需要的会更多…
左梵的脸上扬着沐浴春风的微笑:“赫连长不用担心,我们虽然打着军方的名义建立基地,我们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合理的安排人搞农业种植,而且,我们种出来的粮食会拿出两成无偿捐给部队!”
赫连长的心里闪过四个字。
糖衣炮弹。
又是送军火,又是送粮食。
他可耻的心动了。
故作矜持的沉吟了半分钟:“我下午回去请示领导,最迟明天给你答复!”
不快不行啊!
他们缺枪缺弹缺粮食!
尽管全国已经开始种耐旱粮食,高温缺水的情况下,产量供不应求,分到的物资还赶不上村里隔三差五的救济。
事不宜迟,赫连长当天下午就带着几个人开车离开磨盘村。
村长目送军用车逐渐远离视线,有些担心的开口:“他们会答应吗?”
总觉得这事不靠谱!
“明天就知道了!”做人事听天命。
左梵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快十二点了:“我要回去做饭了!”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整天围着锅台转算什么事?
村长差点脱口而出,转念一想,他做饭还不是为了冉丫头,应该的!
男人嘛,就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老婆孩子热炕头。
村长心情不错的回到家,一腔热血在心头,撸起袖子做午饭。
他婆娘串门回来,看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老爷们儿在霍霍她的精面粉,气得一巴掌呼过去:“你做什么?”
“做饭啊!”村长一脸莫名其妙。
“结婚几十年你做过几顿饭,你可别糟蹋我的东西,一边呆着去。”他婆娘一把将他推开,嫌他碍事,将村长舀出来的面粉小心翼翼的倒回口袋里:“还想吃面粉,咋不想上天!一天天的净找事。”
本来想一展身手的村长被骂的狗血淋头,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们家的怎么和左梵家的不一样。
最终,村长总结了一下:老娘们不懂男人的浪漫。
这也就他婆娘不知道他的想法,要是知道,指定给他两大逼兜。
自己几斤几两没点数?
村长婆娘最后还是舀了一碗面粉,从地窖壁柜里掏出一小包红糖,摊了小半盆红糖烧饼给谢冉送过去。
她挎着篮子进了谢冉家,就看见桌子上摆满了吃的,还有谢冉‘钟爱’的名牌包。
“刘婶,快坐!”谢冉招呼道。
村长的婆娘姓刘,叫刘阿香,是西南那边一个小镇上的姑娘,外出务工认识了村长,两人结婚后就住在了磨盘村。
为人处世圆润,很好相处的一个人。
当然,惹毛了,也是能抄起扁担干架的存在。
“我烙了几个糖饼子,还是热乎的,快尝尝。”刘阿香将放在篮子里不锈钢盆拿出来递到谢冉面前的桌子上。
小麦的香味经过发酵,高温烘焙,散发着浓浓的甜香味儿。
“刘婶,我不差点吃的,你拿回去给家里人吃吧。”这样的话,谢冉今天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这些东西吃一点少一点,估计他们自己一年半载都舍不得吃,全给她送来了。
就连平时串门的孩子都被大人勒令在家,生怕不懂事跑到她家里把东西吃了。
“别,这可是我特意给你烙的,他们不配。”刘阿香性子爽朗,家里那几张嘴不配吃她烙的饼。
谢冉还想说什么,就被刘阿香握住了手,满眼心疼:“都怪于德海那没出息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害你受这罪,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看来村长把她胡说八道的话拿回家说了。
不出意料,全村都知道了!
后悔归后悔,也省了不少麻烦。
想到村外乌压压跪拜的人,她头皮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