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于琉璃母女要回来,胡庄生整天在村口等待。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人盼回来了。
于琉璃一头长发剪短,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骑着一辆红色摩托车,身后载着她女儿,英姿飒爽。
十几年没见面,胡庄生差点没认出来。
“二哥!”于琉璃从摩托车上下来,看到胡庄生愣了一下。
听到熟悉的声音,胡庄生才从她的脸上瞧出几分少女时候的模样,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小璃!”
39奔40岁还被初恋情人叫小名,于琉璃尴尬的看了眼像假小子似的女儿:“我先带孩子去我家。”
“我跟你一起去。”胡庄生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胡思雨,胡思琪两姐妹简直没脸看,赶紧乖巧的上去帮忙拿东西:“姨姨,我们帮你拿东西!”
于琉璃这才注意到这一对双胞胎姐妹,询问的眼神落到胡庄生身上。
“姨姨,我和姐姐是爸爸收养的孩子,我姐姐叫胡思雨,我叫胡思琪!”胡思琪连忙解释,生怕于琉璃误。
“对对对,我闺女,乖巧懂事,考的都是重点大学,要不是这世道变了,现在该考研了!”说起这一双女儿,胡庄生的脸上满满的骄傲。
胡思琪连忙伸手捂住他爸爸的嘴,干笑道:“姨姨,别听我爸爸瞎说,我们很快就要嫁人了!”
胡思雨也连忙夸于琉璃的女儿:“姐姐,你好漂亮!”
剃了寸头,穿着男装的胡飞飞:夸得过分了啊!
这两姐妹是有多担心他爸爸娶不到媳妇?
生怕她妈妈误会胡叔结婚还有两个女儿,一来就撇清关系。
着重提醒,她们很快就要嫁人,不会成为他爸的拖累!
这么乖,拐走一个……不过分吧!
于琉璃察觉到胡飞飞那不安好心的眼神,一巴掌用力拍在她的后脑勺上,递给她一记警告的眼神:“别给老娘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就糟心啊!
嫁的男人不做人,生的女儿哪哪儿都好,就是这性取向……玛德,好想塞回去重新生。
胡家父女三人可不知道这母子二人的想法,热情的把人送回村长家,忙前忙后。
很不值钱的样子。
守在村口的见见于琉璃他们都放进去了,立马动了心思,涌上去就像是冲进去。
“砰砰砰!”
雷管,土火炮的声音在烈日下响起。
村长他们还没回村,就听到响声,顿时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又来了,又来了,没完没了了!”
姓刘的那个领导见状,立马让人加快车速。
黄三刀扔完最后一串土火炮,就只能扛着刀干架了,心里骂娘,难不成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到底是架不住对方人多,黄三刀一个不注意就被人按倒在地上砸。
“砰砰。”
随着几声枪响,正在拼命斗殴的人吓得心跳如雷,下意识停下来。
只见一辆军用车停在视线范围,穿着军装的男人一个一个从车上下来。
训练有序的兵很快制住混乱的场面。
“领导,我们饿啊,你们不是为人名服务吗?给口吃的吧,我们快要饿死了!”
“磨盘村的人不做人,拿人肉喂狗!你们可得管管啊!”
刘营长回头看着急得不行的村长,还没开口,就听他解释:“他们闹得太凶了,我让儿子扮难民给他们演了一出戏,那狗就是一只二哈串串,真不吃人。”
这损招都能想出来,真是当过兵的?
对上刘营长怀疑,嫌弃的眼神,村长浑身不得劲,尴尬用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
刘营长看了说话那人一眼,冷酷道:“把人都带走!”
那些人可能没想到当兵的会偏帮磨盘村这群冷酷无情的人,顿时不干了。
“我们每年纳那么多税,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现在世道变了,你们就翻脸不认人,这天下还是有没有公道?”
“就是,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们吃的,我们就去砸了你们的饭碗。”
听着他们恶毒的话,刘营长忽然觉得村长的损招也挺好。
刘营长黑着一张脸,下达命令:“全部离开,不然……”
“不然怎么样?”闹得最凶的那个男人打断刘营长的话,高声质问道:“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枪响,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轰然倒地。
“来啊,谁再滋事闹事,全部就地解决!”
顿时,喧哗的场面瞬间鸦雀无声。
那些人很快被清理干净带走。
刘营长收起枪,跟村长说:“进去吧,如果真把耐旱土豆种出来,我代表军方承诺保证你们村的安全!”
以前进村就能看到水库里的水,为此村长他们没少下功夫。
进村这条路他们做了不少掩护,只要不靠近山脚,很难发现那些藏着的水。
若非如此,村长也不敢轻易带人进小区。
一切都很顺利,刘营长走的时候拿了几百斤土豆种,为了保证他们村子的安全,特意留了三十个兵。
好在他们并不愿意住在村里,自带帐篷在村口扎营。
村里暂时安全了,终于可以睡一个安心的觉。
凌晨三点。
左梵闻到一股胶燃烧的臭味,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最后发现是楼顶上的发电板自燃了。
他拿了梯子爬上楼顶去处理完火星子准备下楼。
借着山脚的照明灯看见两个打斗的黑影,他眉头一蹙,赶紧下楼拿了望远镜爬上楼。
终于看清山脚打斗的两个人。
一个是村长妹妹今天带回来的女儿胡飞飞,另一个穿着军绿色的衣服。
“冉冉,出事了!”
谢冉立即和左梵赶过去,就看见那个穿着军绿色衣服的男人将胡飞飞压在身下,双手掐着她的脖子。
胡飞飞翻着白眼,脸憋得通红。
左梵跑过去将那男人一脚踹出去。
谢冉将胡飞飞从地上扶起来:“呼吸!”
大脑一片空白的胡飞飞听到她的话,下意识的照做,几个呼吸后,才缓过劲儿来,涣散的眼神聚焦。
到底只有十几岁,劫后余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这一哭,将巡逻的人吸引了过来。
“咋回事?”
今晚上刚好轮到于玔带人巡逻,听到声音跑过来一看,见自己外甥女哭得稀里哗啦,心都快碎了。
“飞飞,不哭了,跟舅舅说发生什么事了?”
“老舅,屋里太闷,我出来散步,就发现这个当兵的鬼鬼祟祟的朝山脚走,还发现了我们村的水!”
这还得了!
“走,找他们连长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