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去山上了?”
她昨晚上没睡?
谢冉从桶里舀水洗了手,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你呼噜声太大。我睡不着!”
这就是她连夜上山抄野味的借口?
“我要去补觉了,你把这些肉处理好哦,另外,我们要不要试试在室内种土豆?”这是她在山上突然想起来的。
自知理亏,左梵没好拒绝:“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饿了我会醒!”
谢冉脑袋有点晕,大概是极度低温造成的缺氧,她拿了一罐便携式氧气罐,吸了半个小时才睡觉。
左梵见她没事,暗自松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怕她死了,空间里的物资没了?还是别的什么,他懒得去想。
他从雪地里端出昨天晚上吃剩的腊鱼粥,放在火炉上化开,就着榨菜吃了两碗。
吃完早饭,他开始着手处理那一大堆肉。
弄到中午,从地窖拿出两个大白萝卜,削皮剁块。
锅里猪大骨上的肉炖到脱骨,汤色奶白,他把切好的萝卜倒进锅里,盖上锅盖焖煮。
炒了一盘京酱肉丝,第一次炒,火候没控制好,炒老了!
泡发好的粉丝一刀两断,配上青椒丝红椒丝,葱花,佐料,他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
见谢冉还在睡觉,左梵把她那一份留在锅里保温,才开始吃饭。
吃了饭,继续收拾没有处理好的肉。
一直弄到傍晚才收拾好。
谢冉睡饱了,裹着厚实的衣服走到火炉边坐下,迷迷瞪瞪好几分钟才解决肚子饿的问题。
用雪搓洗了碗筷,左梵已经把雪底下的泥土刨进来两大框。
冻过的土硬邦邦的,左梵用铁锹将泥土剁碎,将角落里的几筐草木灰倒进去搅拌均匀:“等泥土的温度和室内差不多,再种土豆。”
谢冉拿起温度计,摇头:“温度太低了,得把温度上升到15°左右才行。”
左梵也没办法,十多平米的屋子夹了泡沫和木板缩小到九平米不到,屋里还放这么大一盆火,就这样室内温度才在2°上下。
“要不算了?”再加火炉,他们的柴火燃料估计撑不了一年。
左梵忽然想到了什么,去柴房抱出来几捆夹墙剩下的谷草和泡沫箱:“用这些试试!”
泡沫箱都不大,只能都拆开铺在地上,往上铺一层谷草,再把搅拌好的泥土倒上去,堆到40公分左右,盖上一层谷草,静置。
外面突然传来声嘶力竭的哭喊:“王东,你敢拿我和孩子的粮食给那个寡妇,我就杀了你!”
“去你娘的……啊!你敢砍我!”
“杀人啦!”
那个叫王东的男人被女人用菜刀砍伤了大腿,倒在地上打滚,另一条腿又被砍了一刀。
最后被赶来的村里人制止,女人满脸的血很快结了冰,她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拖着男人的脚脖子往家里去。
那模样像极了左梵昨天拖野猪的架势!
左梵将门缝关上,把看热闹的女人拉到火炉边坐下,没收了她的望远镜。
“晚上想吃什么?”
“我刚吃了饭,还不饿!”
“烧烤?”
“好!”这么冷的天,谁能拒绝烧烤的诱惑!
左梵丹凤眼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去准备烧烤要用到的食材。
谢冉将采回来的草药拿出来,挑了几样需要用到的草药捣烂,直接敷到脸上,冰凉刺骨把她冻得一个激灵,懊恼的皱起眉头。
大意了!
早知道隔热水加热在外敷的!
贴都贴上了,她咬着牙没扣下来,身子往火炉边靠近了些。
‘叮咚!’
‘叮咚!’
群消息响个不停。
谢冉破天荒的打开群聊。
“王东跟村尾刘寡妇搞在一起,还把家里的粮食给刘寡妇送过去,被他婆娘看见,追了二里地愣是把他两条腿都砍断了!”
“姓刘那个寡妇一看就耐不住寂寞,还勾搭有夫之妇,早知道就该把她撵出村子去,放这么个不干净的女人在村里,总不能把全村的老爷们儿阉了吧!”
群里的男人集体噤声。
“这么大的雪把人撵出去还不得冻死!造孽哦!”
最后村长在群里警告了一番,放了狠话,谁敢吃里扒外,就和刘寡妇一起离开村。
警告完那些不安分的,村长接着发了条通知:接电管所通知,储存电量不足,以后晚上8点到11点供电。
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谢将群消息设置免打扰模式,刷剧敷面膜。
左梵将烧烤架子搬过来,起身准备去拿要烤的菜,一抬头就看见谢冉盯着一张深绿色的草药泥,魂儿都差点吓飞。
“你……”
谢冉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大有他敢说,她就敢揍人的意思。
左梵喉结滚动了一下,默默地转身去拿菜。
他真怕她把自己那张脸毁了!
真是什么都敢往脸上招呼。
经过日复一日的锻炼,左梵的手艺小有所成,烧烤烤得滋滋冒油,撒上小调料,都可以出摊。
烧烤吃了两个小时,左梵有些没吃饱,又敲了两个鸡蛋炒了一大盘蛋炒饭。
谢冉吃了烧烤,从空间里的冰柜里拿了一根香草味的雪糕啃。
小烧烤配雪糕,绝了!
吃了饭,左梵继续处理肉。
弄完谢冉去山上弄回来的野味,他开始对从左云天农场里收来的牲口下手。
不仅如此,还把家里能劈的柴都劈好。
谢冉忍不住叹了口气,这该死的胜负欲!
她把自己裹严实,打开门,穿着鹿皮靴的脚在雪地里踩了几脚,试了蓬松程度,退回屋内,关上门继续追剧。
晚上11点准时停电,谢冉窝在被窝里看搞笑综艺,笑得肚子疼。
左梵伸手将她的手机拿走,关掉屏幕:“这样对眼睛不好,睡觉!”
谢冉有些不满的噘着嘴,正要说什么,忽然耳尖一动,贴着左梵的耳朵低声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