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死了,我爹被三大爷杀了。我爹死了……”
刘光福一路跑一路喊着。
“呜呜呜……”秦淮如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压着脑袋动弹不了。
小黑抬头看一眼,看着刘光福过去了,又低头趴下了。
“我爹被三大爷杀了。”刘光福一路跑到前院儿,就冲出了大门。
“噗……”三大爷刚喝了一口茶,就喷出来了。
“你不要想着灭口。全院儿的人都听到了。”阎解成瘸着一条腿,一瘸一拐的退后。
他看着三大爷身上的血迹,有些惊恐。
这老三胆子大了,都敢杀人了。
“你放屁。老子这辈子只求财,不伤人。他是自己死的。老子只是和他愉快的聊了两句,他就吐血死了。这血是他自己吐出来的。”
老三怒急的喊道。他握着杯子的手,还在抖。
没想到,只是去说几句,接了这么个大活。
当时屋里没有外人,他很担心说不清。
刘光福这么一喊,他担心说不清了。
“你是说,他被你愉快的聊死了?你们有这么愉快?这话你自己信么?”阎解成看着三大爷像是看着白痴。
“我是你爹。你不信我?”老三把杯子摔了出去。
“是不是,现在很难说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要和你断绝关系了。我举报你,这也算是大义灭亲了吧?不知道有没有奖励?”
“我草你嘛的。”三大爷起身就往外跑。
自己儿子都不信,别人能信?老三跑了,出去躲躲吧。
一大爷也从家里出来了,他直接往二大爷家里跑。
等到气喘吁吁的跑到屋里,他就看到二大爷瞪着大眼睛躺在炕上呢。
“咋回事?老二走了?”一大爷看着二大爷的样子,就猜到了,估计人是没了。
“当家的,走了。”二大妈叹了口气。
只是似乎这语气里多了份解脱呢。
院儿里还在家的,都围过来了。
这大院儿最近有点不太平呢。
老太太前脚刚走,没多久傻柱就把贾东旭毒杀了。
贾东旭还没抬回来呢,这刘海中也没了。
“老三干的?不可能的。老三这人,我了解。他是贪财好色,但是他真没胆子杀人的,除非,很多钱买凶。问题是谁会买凶杀老二呢。”
一大爷对着二大妈问道。
“他说来找当家的聊聊。没多久,他就一身血的跑了,当家的就断气了。”二大妈说道。
“我去找他问清楚。你们先不要急。”一大爷转头就走。
砰,三大爷家的门被踹开了,一大爷跑进来了。
在他身后还带着两个人。
“老三?你爹呢?”一大爷看向阎解成。
“举报有奖么?”阎解成问道。他缺钱。
“少TM废话,赶紧说,他人呢?”
“他是我爹。我亲爹。你们让我出卖他么?那得给钱。”阎解成倒是不着急,坐在凳子上,说道。
“把他捆了。窝藏罪犯就是同伙。”一大爷可没惯着他。
“我说,我说。他跑了,几分钟之前,他就跑了。我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这腿脚不方便,追不上他。”
“你妈呢?”一大爷摆了摆手,让人等下。他挨着屋子搜了一圈,出来问了句。
“我爹还没死呢。你就惦记我妈了?你太急了吧。”阎解成说道。
砰的一下,他被的踹飞了。
“我草你M的小畜生,你放什么狗屁呢。捆起来,他就是同伙。”一大爷气的动“脚”了。
“你看,你还说不是。我妈出去买菜了。我不是同伙,我腿都这样了。”
阎解成被人按着,一边被捆,一边还喊着。
“你就是因为腿这样了才没跑,你就是同伙。”一大爷来气,多少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
反正捆起来就是了,不是的话,到时候再放了呗。合理的怀疑,不是同伙也是嫌疑人的儿子,那就是嫌疑。
大院儿的大门被封死了,只能进不能出。
各家各户都出来了,二大爷也被人抬出来了。
阎解成就被按在二大爷的尸体前面。
贾家的大门也打开了,李多鱼背着手,溜达出来,顺便和人群一起去了后院儿。
不久之后,秦淮如脸色微红的也出来了。
“希望贾张氏能体谅一下二大爷。毕竟死者为大嘛。”秦淮如嘟囔了一句。
现在连婆婆都不叫了。
她和贾张氏约定的拿了钱就去医院的事情,再一次被延迟了。
医院里,贾张氏坐在一个特殊的凳子上,被放进了一个小屋里,边上还有一个棒梗。中间有一道帘子隔开了。
两个人都是脸色惨白,努力的发泄中,这是真泄。
尽管已经打了基础药,还是禁不住。
要用更好的药,就比较贵了,需要家属来的。家属还在路上呢。
刘光天先回来的,直接回家了。
看着刘海中的尸体,看不出悲喜。
他跪下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拍了拍二大妈,一言未发。
“刘光天,你赶紧让他们放开我呀。真和我没关系。”阎解成看着刘家能做主的回来了,赶紧哀求。
考虑到他的腿脚不好,也没让他站着,而是按在了地上。
他就侧着头,贴在地上,多少有点憋屈。
“光天,你回来了。老二走了,这个家暂时就得你来做主了。”一大爷对着刘光天说道。
“暂时?我家的事情,就不劳一大爷操心了。”刘光天很平淡的看了一大爷一眼。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好心帮你家。你爹死了,你还要造反呀?”一大爷瞪着眼睛看着刘光天。
“那我就想好好问你易忠海了。你有什么权利管我们的家事?谁当家做主还要听你的?不听你的就是造反了?说白了,你就是个大爷。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刘光天扫了他一眼,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李哥。”刘光天这个时候看到了李多鱼,赶紧走过去,躬身喊了一声。
“人死债消,不要太挂念过去的事情了。人呢,还得往前看,还要生活。”李多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您说的是,我已经不恨他了。”刘光天点头说道。
“李多鱼,人家的家事,你跟着掺和什么?”一大爷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就像是一块遮羞布,被人扒了。刘光天没把他放在眼里,却对着李多鱼恭敬有加。这是打他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