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带着贾东旭去了医院。为了照顾一大爷的腿脚,这赶路的速度,也是没谁了。
秦淮如着急呀。她真想说,就您这腿脚,就别跟着掺和了。要不你也躺上去得了。
好歹也是一大爷,院儿里能做主的,她也没法说。
就是祈祷贾东旭可别死了。
“淮如呀。东旭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可能就要进厂接替他的工位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和厂里说道说道,不会让你扫厕所的。”
“啊?我接替他的工位?”秦淮如正担心贾东旭呢,突然听到这个,有些没反应过来。
“对呀。东旭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家,只有你出来工作了。你婆婆……不提也罢。她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干净。”一大爷说道。
“那个……一大爷,您累不?要不,休息一下再走?”秦淮如突然开口问了句。
“贾嫂子,贾东旭这状态,要是不抓点紧,恐怕要咽气啊。”阎解成幸灾乐祸的说道。
“那还是走吧。”秦淮如叹了口气。
不过,还是快不到哪里去。不过,秦淮如倒是不急了。听天由命吧,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要不说,有时候能决定你生死的不一定是大夫,也有可能是你媳妇。
……
“钱医生,有病来了。”一个小护士匆匆到了休息室,喊了一声。
“虽然今儿我值班,但是我只看男科。”钱医生正在抽着烟,抬头看了一眼。
“是男科的,命根子都踢出血了。”到底是专业的,也没那么不好意思。
“呦呵,还来了个大活儿。”钱医生直接把烟灭了,就赶紧朝着诊疗室小跑过去。
“咦,同志,是你呀。最后也碎了?”钱医生一开门扫了一圈,就看到了易忠海。
“医生,不是我的。这个,我徒弟。”易忠海脸色一黑。要不是怕扯着蛋,说啥也得踹他两脚。
钱医生这才看到病床上那个,裤子都解开了。
他赶紧带上手套,上手拨弄了两下,血都流出来了。
“挺精致的小东西嘛。他媳妇可不太乐观了。”钱医生感慨了一声。
刘光天憋的脸通红,差点笑出来。
“钱医生,他媳妇咋了?不会有啥毛病吧?”易忠海赶紧问了句。他可是听说,有什么毛病可是会传染的。
这要是传染给他,那可就麻烦了。
“以我十多年的专业眼光判断,这小东西不太够长呀。他媳妇能乐嘛。”钱医生说道。
“医生,您还是先看病吧。”秦淮如被几个男人盯着,有点不自在。
“你是家属?你就是那个不太乐观的?看病,看病。”
“这病没什么的,很简单的。已经检查出来了。”钱医生说起了正事。
“没什么?简单?医生真的么?”贾东旭醒了,虚弱的问道。
为啥这个时候醒了?疼的嘛。钱医生的检查总是充满着磕磕碰碰。
“确实没什么。只是两只蛋蛋都碎了。切了就好了。”钱医生说的倒是轻描淡写。
“都碎了?我的蛋呀。”贾东旭这回有劲了,喊得撕心裂肺的。
“没事,不影响正常生活的。你看这位老同志,不就是切了嘛。这不是很好嘛。”钱医生指了指易忠海。
我谢谢你全家呀。一大爷心里怒骂。
“一颗,一颗。”一大爷笑着说道。
“没事,另外一颗切了也没事的。”钱医生倒是很细心的提醒了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就是死,也绝对不会切第二颗。”易忠海说的那叫一个信誓旦旦。
“医生,如果都切了,那还能……就是还能……”秦淮如插话问了句。
“小同志,你是想问,还能不能用了?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不能了。他那个以后就是个水管。你回去以后也不要太强求了,这个也不是他的错。”
钱医生倒是见多识广的,自然懂的问的什么。
“你个骗子。你不是说不影响正常生活嘛?”贾东旭哭着喊道。
“我从医将近二十年,男科这一块,那我是绝对有把握的。就你这个……”钱医生还不乐意了。你可以质疑我的长相,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的专业。
他伸手比个大拇指,最后动了动最上面那一截。
“就你这个一截的长度,我很难以专业角度来判定它的生活能过的正常。”钱医生很认真的说道。
“你们自己决定,切还是不切。如果不切的话,会感染,最后导致死亡,而且会一直伴有痛疼感,最主要是不切也只剩个水管的功能。”
钱医生问道。
“不切。打死我都不会切。我宁愿死,宁愿死。”贾东旭红着眼睛,喊道。
“没事。你这种,我见得多了。最多也就是疼半天,然后又决定切。不着急,你先疼着好了。”钱医生倒是很了解。
“给我开点止疼药呀。”贾东旭喊道。确实疼的直冒冷汗。
“没用的。这种疼痛,止疼药的效果有限,除非打麻药。不过,只有手术的才可以打麻药。”钱医生摇了摇头。
“我要换个医生,我要换个女医生来。”贾东旭嚷嚷起来。
“你想的倒是挺好,我还想要呢。咱们男科,就没有女医生。再说,我真是专业的。上次最罕见的一列丸子癌,都是我参与会诊的。”
“那人不会姓李吧?”易忠海第一个念头就是那条鱼。
“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们有权利保密的。不过,好像他确实不姓其他的。”钱医生说道。“你们认识?”
不姓其他的?这话说的真TM保密呀。
“我们大院儿的。” 易忠海轻笑了下,巧了不是嘛。
“又是你们大院儿的?那这几位也是?要不,一起做个检查?”钱医生看着阎解成他们,问了句。
原地拉业务呀。
钱医生瞬间想到的是,这院儿难道五行克蛋?
“不用不用,我们的好用。”
“不不不……”
“没事,检查一下而已。不用挂号,不用缴费,闲着也是闲着。”钱医生倒是挺敬业。
“真不收钱?”阎解成一听不缴费,有点兴趣了。
“为人民服务嘛。”钱医生笑着说道。
阎解成看了几个人一眼,就转过身去,解裤子。
秦淮如赶紧转过身去。
“咳咳……味儿重了,有点呛眼睛。小同志,还是的得注意下卫生。还没结婚吧?”钱医生咳嗽了几下,掏出个口罩带上,这才检查起来。
“有点虚长了。”钱医生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