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鱼睡醒都下午三点多了。
溜达了一圈,就回来了。
今儿院里很安静,似乎都消停了。
李多鱼吃完饭,就陪着丫头玩。
杨舒在一边练习画画,画的就是他们爷俩。
一家人倒是温馨的很。
“我感觉,你在侮辱我。”李多鱼看着杨舒的作品,有些不敢苟同。
“我还在学。”杨舒也觉得不好意思。
“算了,给你露一手吧。”李多鱼叹了口气。
终于寻摸到机会了。
下午刚买的1点购,绘画技巧。不显摆一下,对不起那1点情绪值。
李多鱼直接拿起那一截铅笔,在纸上就画了起来。
素描,最简洁又不简单的方式。
杨舒震惊的看着纸上出现了一个和她一般无二的女人。
“其实,真的不难。”李多鱼最后把笔一扔,很淡然的说了句。
“你竟然会画画。”杨舒真的震惊不已。
“很了不起么?这东西不是有手就行么?没什么值得炫耀的。”李多鱼摆了摆手,一副我很谦虚的模样。
很自然,杨舒开始崇拜起来。
这可不是那种懂事的听话,她就像是一个信徒。
小丫头是不懂,玩累了就去睡了。
李多鱼抱着杨舒要去睡觉。她都乖巧的没反对。
难道这就是后世,那什么兽的,和小花痴的故事?
这次就没有任何违和感了。毕竟艺术之间的交流,是高尚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杨舒觉得接受起来,没什么障碍。
这就是艺术,是两个艺术家之间的事情。所以做啥都不难接受。
就是小“鱼”做出来,口感还是比较腥。
未来的杨大艺术家,学习太刻苦了,还是累晕了。
李多鱼起来穿好衣服,就起来了。
他还是悄悄出门,然后翻墙出去了。
穿过了三条街,李多鱼身后多了个人,杨逍。两个人一路在暗中奔行。李多鱼直接翻进了一个院子里。
李多鱼落地之后,直奔一间屋子。
在他身后的墙角走出来了一个老头。
老头看着李多鱼的背影,刚准备高呼,脑后就被拍了一巴掌。
杨逍拖着那老头就扔到了墙角。
他开始在院子角落里溜达起来。漆黑的夜色,在他眼里,根本不是问题,夜视模式开启。
“小水呀。我们又见面。”李多鱼坐在一个床头,轻声说了句。
床上正躺着一个人,水银。
这家伙浑身包裹了不少的绷带,特别是脑袋上。
他刚醒,就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凉意。
一把模糊的刀影横在他的脖子上。虽然看不太清,但是他一点都不怀疑,切下自己的脑袋。
“你不打算出来么?”李多鱼对着墙角的柜子问了句。
柜子门被推开了,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
“你知道我会来?”李多鱼好奇的问了句。
手表显示,白色,没有敌意。
“猜到了一点而已。这个时候,没人冲进来,相信外面还有你的人。”那中年男人说道。
“过来喝茶?那小子被我毒哑了。三天之内说不出话了。你不用担心他喊出来。”
“你是怕我从他口里问出什么?”李多鱼收了刀,大大方方的坐下来,和那中年人面对面。
“怕。他不知好歹,我也不能不管他死活,他毕竟是我儿子。对了,我叫水三千,算是一小资本家。”
“令尊喜欢红楼,还是西游记?”李多鱼倒是没想到。
这个时候不是后世,随便翻翻,就有三千一瓢的东西,而现在只有出处红楼和西游记,才能找到弱水三千,这个词。
“西游记。他常说,他就是那只猴子。唐僧就是他的买卖,这取经就是做生意。”
西游记的话,是那句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
“那只猪和沙僧呢?”李多鱼问了句。
“那只猪是天上下来,就喜欢这吃喝和女人。至于那沙和尚,就是给他干活的人。为什么这沙僧没什么台词?因为他们发不出声。”
“这生意路上,谁都想咬一口他的买卖,他打了这个打那个。遇到有背景的,能败不能杀。他的买卖比他更重要。他身后的大佛,更看重的是买卖,而不是有能力的他。甚至怕他造反,还给他带了金箍。”
“他人呢?”
“被拍死了。。”
“那唐僧谁来护着了?”李多鱼还没觉得这个家伙会无聊的和他讲故事。
“我呀,六耳猕猴。因为他不听话,总想着跑。两只猴子,只能活一个。我知道他的本事,真要走,谁又拦得住。天下大着呢,佛祖也抓不住他。他不死,死的就是我。所以,他一命换一命了。”
“你和我谈,为了什么?”
“我要吃唐僧。”水三千淡然的说道。
“其实,我只是想来问问,谁想对付我而已。太复杂了,我觉得我还是回去睡觉吧。”李多鱼摊了摊手。
大佛是谁?是金家。猪八戒是谁?上面派下的人。
吞了这份产业,那就得和金家干。
“你就不想长生不老么?”
“我觉得,你还是找那群有背景的妖精一起吃,或者拉上八戒一起。”李多鱼摇了摇头。
“他们只负责吃,吃完就跑了。反正他们有人罩着,哪个能顶事?”
“那也太随便了吧?随便拉个人……你真狠,自己儿子都舍得扔出来。”李多鱼明白了。合着这水银是他爹派出来钓鱼的。
他这多鱼还真TM上钩了。
“他就是花果山的猴子。我要也死了,他连个待的地方都没有。他都不配被压山下,等五百年。”
“我只种我的人参果,对于你们取经的事情,不感兴趣。我只是好奇一件事,你从哪里打听到我的?按理来说,我们没有交集。”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娄半城算是清风,还是明月?另外一个在哪里?”
“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好。你别防住了如来,却死在了五庄观。”
李多鱼推门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杨逍紧随其后,悄然不见了。
“爹,下次这种活,不要让我去了吧?太危险了。我真差点死在他那五庄观里。”
床上的水银开口喊道。
“你现在是个哑巴。没有办法,只有你最废物。只有你去试探,才不会有人怀疑。”
“你真是我亲爹么?要不,我去找如来问问,我当七耳吧。”水银长叹了一声。
“当废物没什么不好。我死了,花果山被夷为平地的时候,谁会在乎一个残废小猴子呢。”他说完就出去了。
“那个老家伙身上竟然有那个刺绣,不简单呢。都说我废物,那就不提醒你们了。”水银喃喃自语,继续装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