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鱼溜达回家了。
杨舒此刻带着王天生和王天来去厂里送肉。
王天生去买了一辆二手的三轮车，一辆自行车。
杨舒骑着自行车，跟着三轮车朝着厂里去。
“杨同志，您这采购可是够量。厂里也就您办事。那些家伙，弄点白菜帮子，鸡蛋就不错了。”
门口值班的大脑袋，笑着推开栏杆，说着话，还瞧着三轮车。
又见油水了，这日子有盼头。
一些轻工厂，没什么计划外采购额度，那真是一个月见回油。
厂里伙食比较便宜，一般都吃的起。可惜现在肉不多，还不准往家里带。也就是后厨有点好处，只有剩下的才能分。也只有后厨有机会买。
还真是得买，除了主厨，别问为啥。
傻柱就盯着那主厨的位置，眼馋着呢。
二食堂筹备着差不多了。就算老厨师长没退休，他也有机会，最近表现比较积极。
“您客气了，同志，我也就是做点了本职工作。”杨舒客气一句，三个人朝着仓库那边去了。
入库，结算，都很流畅。现在厂里，真没人卡着。
一个是全厂都盯着这点肉呢。二是全厂都知道这娘们身后有个贼虎的老爷们。
就在要出来的时候，杨舒被杨秘书拦住了。
通知她，让李多鱼来厂里一趟。
李多鱼到家了，听杨舒的话，有些诧异。
这老杨找他干嘛？
他都退休了。
他有些好奇，对老杨印象还不错，就骑车去了一趟厂里。
“李多鱼来了。”
李多鱼才骑车到门口，就听到保卫科里喊了一嗓子。
好家伙，呼啦一群人出来，这长短枪的。
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来厂里打劫来了呢。
“李多鱼，你又来厂里做什么？”一个中年男人喊了句。
“队长，别开枪。是我……”李多鱼感觉怎么脑袋好像秃了，这台词不对呀。
“咳咳，那个，队长，是你们杨厂长让我来的。”李多鱼倒是没冲进去，解释了句。
“行了，队长，差不多得了。人家已经够给面子了。”那队长身边有个岁数挺大的男人低声说了句。
“那你进去吧。出来的时候还得从这个门出，我们得记录一下。”那队长喊了一声，就让人放行。
“你们两个科长，都没在？”
“开会去了。”
“请兄弟们抽烟。”李多鱼掏出一包烟北海，扔了过去。
“队长，这人看起来，没有那么凶残呀。怎么厂里都说的，他像个疯子似的。”
“那是他没犯病的时候，等你赶上他疯起来的时候，那才知道呢。自行车，二八的，那么沉，唰的一下扔楼上了。”
“那天我就在，看着他从外面，那叫一骑绝尘呀。那自行车都蹬飞了，哗哗冒火星呀，直接从大门上飞过去的……”
上次的事情，经过了不少的艺术加工和个人描述之后，李多鱼在厂里那也是一个骇人听闻的存在。
吃不吃女人不知道，但是扒人裤衩子的事情是没少干。
这其中少不了大院儿几位的定力相助。
“老杨，你找我？为什么你们厂里的女员工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李多鱼敲了几下门就直接进了办公室。
“多鱼，你来了。快坐。”老杨笑着招了招手。
“今儿叫你来，我也是奇怪一件事。你到底来厂里的时候，有没有对我们女同志，动手动脚？”
“没有呀。我是正经人，你知道的。”李多鱼掏出一包中华，抽出一根，剩下的扔在了桌子上。
“正经，那必须正经。谣言，都是谣言。”老杨笑眯眯的把烟盒按住，拉了回来。
老杨一打开，好家伙，就两根。
“要不，先调查调查。”
“没了。你们厂的事情，你们想咋玩就咋玩呗。把我叫来干嘛？”
“最近有传言在厂里流传，说你扒了几个女同志的，咳咳贴身衣物。具体原因呢，好像是你不行了，心里有点小扭曲。”
“时间地点都有，有点影响不好。”老杨说道。
“影响你们啥了？女同志不敢来上班了？”李多鱼好奇的问道。
“是对你影响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我吃肉了？还是影响我抽烟了？只有没本事的人才搞这些唧唧歪歪的事情。我媳妇又不在厂里。”
“你看要是在我们院儿里传，我不把他打出屎来，都算他拉得干净。”
李多鱼摊了摊手。
就这么不要脸么？老杨有点疑惑。
这年头，有些人把名声看到比命都重要，明显不包括这位了。
“那另外一件事，肉。你能保证多久？给我交个实底。”老杨低声问道。
“你这是怕我死了断供？你就放心吧。我媳妇没死，这肉就不会停。”李多鱼说道。
“那就好。这二食堂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配备上人员，就可以投入使用了。到时候肉再没了，没有那么多工人来食堂吃饭，那就白折腾了。”
“一些人在厂里用餐，主要还是为了吃肉。不然，自己带饭更节省。”
“二食堂要用了？谁是主厨？”李多鱼顺口问了句。
“何雨柱吧。你们院里的，他的厨艺还不错。等二食堂稳定了，一食堂老师傅退休了，他再调回一食堂。”
“这个事情，有的谈了。有他没肉。”李多鱼直接说道，一点不拐弯抹角。
“嗯？不是你说的，只要你媳妇不死……”
“那你就当她死了。我们两口子准备一起走。”李多鱼直接说道。
“为什么？难道是……那我们再开会研究研究。”老杨妥协了。
“没事，我就先走了。没什么大事，别喊我来。我也很忙的。”李多鱼站起来就朝外走。
“你忙什么？你不是没工作么？”
“忙着睡觉，忙着扒贴身衣物。”李多鱼喊了句，就推门出去了。
“这小子还挺记仇。这是责怪我们没有调查呢。傻柱傻柱，你得罪谁不好呢。有厨师没肉，没用。有肉没厨师，可以再找嘛。”
老杨抽出一根中华点上，喃喃自语。
难怪配额，这烟确实不一样。
“厂长，不好了。李多鱼没走，朝着食堂去了。”杨秘书突然推开门，喊道。
“去去去，去拦着他。别让他动手。”杨厂长赶紧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