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坏。”杨舒嘟着嘴巴说道。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好坏。如果我抢了一个有钱人的钱，拿去救济了一群饿肚子的孩子。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每个人的角度不一样。我打了他们，他们觉得我是坏人。可是那些吃我送的东西的人，却觉得我是好人。”
“不要评价一个人的好坏，善恶。你只要知道，对你好的人，加倍还。对你不好的，也要的加倍还。”
“不是每个人都知道感恩，所以不要做烂好人。这个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却也没有那么坏。做自己就好了。不主动为恶，也是一种善良。”
李多鱼拍了拍杨舒的脑袋。
“你是说，别人不害你，你也不会去害人。但是谁要想害你，你就报复他？”
“吃亏的原因，往往是因为想占便宜。洗洗睡吧。哪有那么多的大道理，活的开心，舒坦就好。”
李多鱼伸了个懒腰，就进屋了。
一只小蜜蜂，飞在花丛……这蜜蜂可能喝多了。一只小蜜蜂飞舞了一会，就安静趴在医院的一处窗户边。
一个带着原声的画面，传到了李多鱼的脑海之中。
“李高明，你就是这么看着儿子的？”一个满脸蛮横表情的女人正指着病床上，包裹着的李轩，对着李高明喊道。
李高明也是打着不少的绷带，两眼呆呆的，似乎没有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了？”女人看向身后的医生。
“江柔同志，李高明同志的伤势大部分是集中在四肢上，两处骨折。头部有两处不太严重的磕伤。理论上来说，他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医生有些为难的解释。
其实，他们也没搞明白。为什么病人会是这个反应，看起来像是脑子摔坏了。
“我不要听理论。我要结果。现在告诉我，为什么我丈夫会是这个反应？”
“江柔同志，因为头部撞击，伤到了李高明同志的脑部神经，造成了某些伤害。恢复的时间还要看病人的身体状况。”
在那医生身后的一个年轻医生站出来，翻着几张纸，然后给江柔说道。
这个女人就是李高明的媳妇，江柔。也是李轩老妈。
“能不能治好？”
“很难，头部是最难治愈的。很可能，治好了也会有智力障碍的可能。”那年轻医生又翻了几页，然后回道。
“那就随便治治吧，恢复一些，我们带回去。”
“我儿子呢？”
“李轩同志的伤，没什么问题，都是皮外伤，就是受伤的面积比较大。”
年轻医生又换了个本子，再次说道。
“那就好，全力医治，给我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把我儿子治好。”
“儿子，你感觉怎么样？”江柔凑近了一些，对着快成木乃伊的李轩问道。
“弄死……弄死……”
“好好，我知道。你好好休息，我帮你去弄。”江柔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才有了符合名字的气质。
“交给你们了。过几天，我再过来看看。”
江柔带人走了。
下楼，坐进了小汽车里，她拿出一根香烟给自己点上。
窗口的小蜜蜂飞了下来，趴在了车窗附近。
“夫人，要不要派人做了那个小子？”司机发动车子前，问了句。
“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时代变了，已经不是打打杀杀的年代了。”女人抽了口烟，淡淡的说道。
“可是小少爷说……”
“你现在就打算去讨好你以后的主子，是不是早了点？”江柔依旧语气冷淡。
“夫人，您误会了。”司机浑身一抖，赶紧说道。
“你最后记得，谁给你饭吃。我说他是，他才是。一个快死的人不值得动手。那孩子早就该挨揍了。再胡闹下去，他吃不了这碗饭。”
“现在不是以前了。现在得讲规矩。心照不宣的事情，没必要掀开玩。告诉他们也都收敛一些，最近局势不明，不要太跳了。”
”找个机会派人去送点东西过去。别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不能当人家是瞎子。去把他的底摸清楚了，再说。”
“头脑一热就要打要杀的，离死不远了。回去吧。”
江柔按灭了烟头，轻声说道。
李多鱼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选择下手。
要说一次是意外，两次那就难说了。搞不好会成众怒。没人喜欢未知的危险在脑袋上。
倒是这个女人，竟然能如此冷静，让李多鱼感觉不简单呢。
病房之外，郝医生叹了口气。
“师傅，感慨啥？”是那个年轻医生。
“没有设备呀。”
“您想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不过，您也没必要太耿直嘛。”年轻医生笑着说道。
“医学是很严谨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拿几张废旧的检查报告，就敢胡说八道。”郝医生没好气的说道。
“师傅，这医生呀，不只是要看病人，还要看病人家属。您就是太正直了。那女人明显就只想听她想要的结果。那就给她就好了。反正又不用写成报告，怕什么呢？”
“你小子没事少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把该学的东西，先学会再说。”
“师傅，这医患关系也是医生该学的呀。可不是您说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年轻医生笑着说了句。
“对了，师傅，上次您说的那个心跳呼吸都停止超过死亡标准又活过来的人，到底什么样？”
“什么时候，我去看看呗？我真的好奇，竟然还有这种人。”
“生命看似脆弱，却总有顽强的地方。等以后，你经历的多了，就不会那么好奇了。”郝医生摇了摇头，走了。
“师傅，听说，董医生确诊那一列特殊肿瘤也是他？我记得董医生说，挺有研究价值的呢。”
“师傅……”
郝医生头也没回。研究个蛋？你还指望人家把蛋蛋切下来给你们研究？
上次听说，董医生要去找人家搞什么遗体捐赠，他就没同意。
现在可不是后世，现在可是讲究全尸，入土为安。
一般医学研究的尸体都来自没有家属的枪毙犯人。但是那个地方的肿瘤，这个还真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