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飘零和柳含朵在陈二楞的带领下,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终于到了陈二楞所居住的村庄。
眼看就要进入陈二楞的家里了,可随飘零还是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让其就范,心甘情愿的不得不拱手相让于他。
谋划之间,说时慢,其实也不慢,不知不觉就已到了陈二楞的家门口。
为了不惊动邻里乡亲,引起怀疑。陈二楞特意交代随飘零姐弟动作要轻,不要轻易出声,弄不好会惹出动静。
不光是大半夜的解释不清楚,弄不好动静过大,引起邻里小肚鸡肠的人怀疑,很容易被报警,引来公安,那可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进入到陈二楞的家里,与陈二楞的婆娘宣暄了两句,陈二楞让其给弄点热乎的吃的。
陈二楞的婆娘手脚倒是挺麻利,没多久,就给其拨拉出了一大锅的圪塔汤和热饼。
随飘零给柳含朵示意了个眼色,也不再客气,象征性的相互让了让,就大口大口的哚了起来。
没一会儿,随飘零就吃饱喝足。然后,很悠闲的与陈二楞夫妻随便唠了会儿家常,有意无意的东扯一句,西侃一句。
而柳含朵在旁心里一直在担心,怕事迹败露,自己与随飘零蹭吃又蹭喝的,想脱身就更不容易。
所以,也没心思吃,只吃了一点点,心里就堵的慌,更是七上八下的“通通”直跳。
而再看随飘零就像没事人一样,嘴里发嗲,很是甜蜜,与其夫妇东拉一句家常,西扯一句感慨,聊的甚熟,更是显得跟真的亲戚一样。
偶而还插句小笑话,说句人生感悟,竟引的其伉俪笑声一片,打的热火朝天,甚像那么一回事。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天开始亮了,鸡棚里的公鸡开始接连不断的打鸣,意思是天亮了,让人闻鸡起舞。
听到鸡叫,柳含朵心里更是紧张了,一只手隐晦的在随飘零腰部的肉上,使劲的掐了一把,旨在告诉他,不要再瞎胡东拉西扯了。
该想想自己俩个该怎么撤了。柳含朵这一掐,掐的随飘零两眼生泪,却被他硬生生的忍了下来,不耐烦的朝她瞪了瞪眼,心领神会的朝她比划一个口形。意思是他知道,有分寸。
这一掐,非但没掐醒随飘零,好像比之前更能聊了。气的柳含朵,又是白眼,又是瞪眼,更是不敢挑明了说,在一旁气呼呼的干瞪眼,真想给他一耳刮子。
约莫又停了一会,天大亮了,柳含朵心急的再也忍不住了,伸出脚,一脚狠狠的踩在随飘零在桌子下面的脚面上,使劲的跺了一下。
这一跺,可把随飘零跺惨了,疼的他尖叫一声,赶紧起身,用手捂着受伤的脚面,滴溜溜乱转。
陈二楞夫妇赶紧问随飘零怎么了?随飘零啮牙咧嘴的吧扎吧扎了两下,胡乱找了个理由,唐塞了过去。
并趁陈二楞夫妇不注意时,气愤的扭头朝柳含朵连瞪带嘟囔的。
柳含朵却没好脸色,阴冷的一笑,故意把头扭过一边,不看他,气的随飘零也没法子。
随着天越来越亮,随飘零知道再不想办法,如果陈二楞的二叔再出其不意的找回来。
自己俩个不但古董弄不到可,再想脱身也是大问题。
时间紧迫不等人,就在随飘零无计可施的关键时刻,忍痛低头揉脚时,眼角瞟到桌子其中的一条腿下面,垫着一本破旧的书。
随飘零立马佯装,不小心打了个踉跄,赶紧扶住那条桌腿。近距离的看了一眼书上的字,隐约看出好像是《周公解梦》。
随即点醒了随飘零,接着会心的一笑,一条妙计计上心头。
这时,随飘零很是信心的站了起来,开始围着陈二楞夫妇转悠,一边转,一边嘴里还不停的嘀咕有词。
与随飘零聊了一晚上,随飘零的能言善道早就惹的其夫妇心花怒放,早已把他当作自己人了。
看到随飘零围着他们来回观看,手指还不停的在计算着什么。
这一举动,引起了陈二楞夫妇的注意,心里直犯嘀咕,更是有些发毛,似乎关系到他们。
陈二楞经常出入古墓,见多识广,倒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其婆娘却是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农家妇女,极为封建迷信,说她孤陋寡闻也不为过。
虽说陈二楞见多识广,但他干的事,却是见不得光。
几乎很少让其插足,甚至是瞒着其偷偷干的。
在九十年代,虽说古墓盗窃猖獗,但其市场却非常混乱。
公安部门曾一度严厉打击古董的非法交易。
由于当时国家的政策还不完善,许多涉及古玩方面的法律更是漏洞百出,其法律形同虚设。
被许多久经沙场的奸商,窥其漏洞,游奸耍滑,一直游走在法律的边缘,钻着法律的空子,公安人员有时也很无奈,措手无措。
经常出入古墓的盗贼,由于常年接触阴秽之气,时间长了,或多或少都会沾染一丝不祥之气。
盗墓贼更是常被人们唾骂,如过街老鼠。
由于在华夏,人们自古至今就追捧的是死者为大。
而盗墓贼又常年与死人打交道,一度不被人们认可。
觉得他们的行为是在亵渎死者,丧尽天良,是会遭报应的。
所以,凡是做过盗墓贼的人,其实平常很是心虚害怕。
谁说不怕遭报应,都是他妈的瞎说的。
为了避免遭到报应,盗墓贼通常都会以常人所不理解的方式,在挖掘古墓前,都会烧香拜佛,三叩九拜。
以此来慰藉心中的恐惧和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取得其阴魂的谅解。
说白了,就是在自我安慰,给自己找个开脱的理由。
而随飘零就是在看到《周公解梦》以后,点醒了他。
他就是想抓住盗墓者的心理,知道了其中存在的内在道理,透视了人性的弱点。
所以,他也就是想透其中的内在环节,抓住盗墓贼恐惧疑神疑鬼的心理,针对性的加剧他们的恐惧心理。
从而瓦解他们心里的那道防线,一举击垮他们脆弱的心理防线达成目的。
陈二楞的婆娘再也接受不了随飘零莫名其妙的举动,心里发慌的问道:“无能小兄弟,有什么不妥吗?
你倒是说出来,是不是跟我们有关?
如果你看出点什么?可一定要跟嫂子明说哟!可不能藏着掖着呀!
嫂子这心里呀,七上八下,实在是没底,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