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特城堡的地牢。
双手被沉重的镣铐锁着的威西坐在暗灰色的地上,撑着脑袋思忖着:从被抓到关到这间阴冷的地牢差不多快8个小时了,到现在都没有人来审问他,那只叫帕特里斯的雄虫在干什么?摸出口袋里的那枚银色戒指,也不知道现在林焕怎么样了。
从上午林焕进入城堡后,威西一直等在外面,光脑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期间看到几名穿白大褂的医生进去。
到了中午林焕仍没有消息给自己,威西开始不安起来,城堡守卫森严找不到可以偷偷溜进去的办法,一筹不展时,自己的手下报告:“老大,有垃圾车出来!”
“叫几个兄弟,拦截下,去翻下有没有线索。”
没多久,一个手下跑过来,递给自己一个银色的圆环:“老大,这个我们曾在林焕阁下的手指上看到过。”
是的,这个是林焕地东西,自己后面去问过,叫戒指,塞涅手指上也有。
“哪里翻出来的?”
“废弃医疗垃圾箱里找到的。”
他出事了!上午那些医生是要对他做什么?
威西用光脑给塞涅发消息,可恶!他还在执行秘密任务,没有回应,你的雄主被我救出来就是我的了,威西恶狠狠的发完消息。
威西早就注意到城堡旁边那条河,沿河那边的守卫人数明显要少于其他的地方,威西不打算让自己的手下去冒险,让他们继续守在城堡附近观察,托以前雄虫的特殊折磨手段自己对水还是有一定的适应能力,从对岸泅水过去,成功潜入进去。
威西知道城堡里会有机关,但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这些贵族雄虫真是惜命,没多久就被发现抓住关到地牢里。
地牢的铁门咣当一声终于打开了,帕特里斯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黑色宽松睡袍,惬意仿佛是刚从床上下来,紧跟着他进来的是两名高大结实的军雌。
“尊贵的帕特里斯阁下,真是业务繁忙,刚被雌虫服侍完还要亲自来地牢审问一个无关紧要的虫子。”威西嘴占着便宜,眼睛却谨慎地盯着眼前这只雄虫,光脑上对他的一边倒的好评威西并不完全相信。
帕特里斯并没有理他,接过麦伦递给他的资料看了一会,毫无感情念道:“威西,曾是一名普通雄虫的雌侍,后被雄虫厌弃,转手送给了一家俱乐部,期间被多名雄虫玩弄,后被俱乐部老板认为活不了就扔进了垃圾堆。”
帕特里斯抬头看了眼威西,评价道:“雌虫的生命力确实顽强。”
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被对方直白的念出来,让威西脸白了白,咬牙切齿的说:“要拷问我就直接点,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帕特里斯对于威西的话无动于衷继续往下看资料:4个月前,绑架了林焕,之后就是坚持不懈的骚扰,很明显这只雌虫看上拉尔了。
“你碰过林焕吗?”帕特里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跨度太大,威西反应了一会才反问道:“你把林焕怎么了?”
“你碰过他吗?”帕特里斯继续耐心地重复问着。
从进屋到现在帕特里斯一直非常冷静,威西难得看出了对方的脸上有着一丝烦躁,有意思,他很重视林焕,试试看能不能激怒他:“当然!这么诱人的雄虫,我怎么忍住不碰他,他的嘴唇可真软,味道真美味!”
该死!这只肮脏的虫子竟然碰过拉尔!
威西成功看到帕特里斯瞬间变了眼神,冰冷带着杀意,他确实很重视林焕,但是他们都是雄虫还是没有任何交集的雄虫,除非......但帝国政府严令禁止雄虫之间内部消化,每一只雄虫都是珍贵的繁衍供体。
“既然你这里碰过他......”帕特里斯面无表情地转头吩咐道:“把他舌头拔了!”免得等下在拉尔面前乱说话。
威西受过不少折磨,他也并不怕这些,但这种还真没体验过大惊道:“想不到温和友善的立法委员长居然也是喜欢私底下折磨雌虫的虫渣!”
帕特里斯在离不远的椅子上坐下,压制着内心彭拜的怒火冷漠地看着行刑。
威西骂骂咧咧地挣扎,马上被那两名高大的军雌压制住,锋利的刀面靠近自己,威西努力闭上嘴巴却被卸了下巴,冰冷的钳子夹出自己的舌头,手起刀落之间一阵剧痛袭来,随后就只能发出痛苦的喘息。
帕特里斯看的身心愉悦,自己果然还是喜欢对雌虫做这些事情,不过拉尔不喜欢自己一直克制着……不知道他等下是什么反应。
算下时间,他应该快到了。
林焕知道帕特里斯出去了,心里一直想等他回来在入睡,但左等右等,对方一直不回来,反而自己的睡意都消耗干净了。
叹了一口气,林焕只好起身去找对方,身上的麻药效果已经消失了,林焕看到床尾的黑色睡袍没有多想,穿上出门去找帕特里斯,屋外走廊亮着一盏盏的灯似乎在指引他,林焕沿着灯亮的方向走去。
地牢的门再次被推开。
帕特里斯如愿看到林焕站在门口,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问道:“拉尔,你怎么来了!”
林焕一开门就看到躺在地上痛苦喘气的男人,很熟悉的感觉,这个男人这具身体以前认识,对方嘴里血淋淋的还有一节带血色的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惊恐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威西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到林焕,呜呜呜叫起来,激动地向林焕爬去,却瞬间被两只军雌按在地上。
“这只虫子企图溜进来,我在拷问他。”
“就算他私闯民宅,你也不可以私自用刑。”林焕走近那只被压在地上的男人,示意那两只军雌放开,两只军雌看向帕特里斯,得到点头同意后才松开压制退到一边观察着。
威西爬过去拉住林焕,有很多事情想问他,但是没有舌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林焕总算看清地上那截东西是什么了,一阵恶心涌上来难以置信道:“你居然把他舌头割掉了!快去叫医生!”
帕特里斯看到威西的手碰到拉尔,眉头狠狠的一皱,走过去把林焕拉起来:“拉尔,脏!别碰!他是雌虫,这个不是致命伤,过几天就会重新长出来的。”
威西现在又疼又困惑,面前的这只黑发黑眼的雄虫是林焕没错,但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为什么要叫林焕拉尔,而且林焕居然没有排斥。
“就算会长出来,也是会疼的啊!”
帕特里斯听到这句话心情愉悦起来,拉尔也说过同样的话,林焕就是拉尔,对雌虫一样的心软,和颜悦色道:“好的,我知道了,下次不这样做了,等他恢复了我就让他离开,不追究他的偷偷溜入城堡的责任。”
威西目瞪口呆的看着帕特里斯大变脸,在看清林焕穿着与帕特里斯一样的黑色睡袍,刚才的猜想似乎被印证,威西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连嘴里的疼痛都顾不上了,用力拉扯林焕的睡袍下摆。
林焕蹲下去与他对视道:“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称呼,但是帕特里斯保证过了,等你好了就离开这里,以后不要再做私闯民宅的违法事了!”
威西总算明白违和感在哪里了:林焕他失忆了!帕特里斯在给他灌输另一只雄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