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郑又玄这边,命馆开了半月有余,来往算命问卦之人络绎不绝,每日都有卦帖送来。
郑又玄精通《鬼藏易》,卜算之事真是无不应验,在锦阳城中口口相传。只是郑又玄这卦馆每日只起三课,每课卦金一枚铜钱,三课占完不再卜算。
有一日,命馆之外进来一位白衣秀才,此人丰姿,耸壑昂霄,步履端祥,身穿玉色长衫,头戴逍遥一字头巾。来到命馆,递上卦贴,上前相见。郑又玄和这白衣秀才见礼完毕,各自落座。郑又玄问道,“公来所问何事?”。白衣秀才“哈哈”一笑回答到,“先生不是写的清楚,‘未到先知’怎还问某?”
郑又玄微微一笑,放下卦贴作歌曰,“天上人间,会合疏稀。日落西山兮!夕鸟归飞。百年一饷兮!志与愿违。大道长生咫尺兮!恨不能相随。 锦绣阳城,宇宙雍熙。风起云飞兮!宏图霸业。万古千秋传!功名利禄,一展抱负凡尘兮!兴国安社稷。”
那白衣秀才听完郑又玄所歌,已然明了这是高人,此歌之中说的就是自己无缘修仙长生而不甘心,来到凡尘以后能享人间富贵。听到这命馆先生此歌,犹如醍醐灌顶,脸上顿时收起轻视之色。
这是郑又玄站起施了一道礼道,“贫道三元极真道郑又玄,见过锦阳府主。”
那白衣秀才忙还礼道,“道兄多礼了,是在下有失远迎。”这白衣秀才正是锦阳府主宁封宁公仲,听闻郑又玄的卜算神奇前来试探。方才听到郑又玄是三元极真门的修士,更加不敢托大,因为三元极真门在胥武大陆修真界九大大道宗门中为首,传承最为悠久。
郑又玄关了命馆,收了招牌将宁封迎至内院,摆上茶水素斋二人坐定之后。宁封开口问道,“据我所知西玄山三元极真道门离此有万里之遥,但不知道兄所来何事?可有什么需要小弟安排?”
“哈哈,贫道来此别无他事,正是在此等待府主前来。”,郑又玄道。
“哦?小弟在这锦阳城中二十余载,一直兢兢业业,不曾有功也无过错,亦不曾用玄门之术危害他人。还望道兄,可否细说?”,宁封此时已经心里已有怀疑,还是先试探道。
“非是府主之事,而是师门法旨。”,郑又玄道。“我门祖师十年前卜算到,再过两年将起兵劫,特命贫道下山主持。还望府主助我一臂之力,贫道感激不尽。”
“原来如此,小弟前些日子也收到家师来信,与我讲了这兵劫之事,小弟也正在寻找师兄你。”,宁封得到郑又玄的答复,明白了此人正是执掌兵劫之人遂说道,“这两国征伐,不是凡人之事吗?怎么还要修士前来?师尊未曾与我明说这兵劫之事,还请道兄为我解惑。”
“寻常战争自是与修士无关,但是此番战争不同以往,乃是灭国之战,玄门道统之战。此战还是以修士为主,故师门安排贫道前来,执掌。此战要是胥武大陆战败则,国灭家亡,我等玄门道统亦是将会灭绝传承。两”,郑又玄道。
“竟然如此严重,小弟我懂了。即使如此,我城中兵马包括我在内任凭道兄差遣。”,宁封听完郑又玄所讲顿时明白的此事非同一般,修真界的战争不是自己能解决的,所以当时就把兵权交了出来。
“如此贫道就多谢府主了,此战还是以我等修士为主力,不需要太多兵卒,若是攻下城池之后就需要凡人驻扎整顿,凡人士卒太多也用不了,只是无端耗费资源。”,郑又玄道。
“全凭道兄安排,小弟我全力协助。”,宁封也是明白人,此战看似是两国战争,其实是玄门修士的战争,凡人士卒太多也帮不上忙。
“好说,贫道正好有事需要府主帮忙。”
“道兄直说就是,小弟自当遵从。”
“府主可否帮我邀请其他八位府主一同前来商议,此战乃国战贫道还得需要其他府主帮忙。”,郑又玄说道。
“好说,好说,小弟立即传旨招其他府主前来。”,听到郑又玄安排,宁封立马吩咐手下将领点起烽火台,招各路府主领兵前来。
这烽火台可不简单,胥武大陆各地都修有烽火台,每烽别有土筒四口,筒间火台四具,台上插橛,拟安火矩,各相去二十五步。如山险地狭,下及二十五步,但取应火分明,不须要限制远近。其烟筒各高一丈五尺,自半已下,四面各阔一丈二尺;向上,则慢慢变窄。造筒,先泥里,后泥表,使不漏烟。筒上著无底瓦盆盖之,勿令烟出;下有鸟炉灶口,去地三尺,纵横各一尺五寸,着门开闭。其鸟炉灶门用木为骨,厚泥之,勿令火焰烧及。
用烽火之时加入用来燃烧时的颜色,于土筒旁级上立刻开盆放烟。九大主城各自相同,倘若一方城池有难,八方前来支援。这烽火台也是各个城市传递信息的主要手段,烽火台的火分不同的颜色,当然传递的信息也各不相同。而宁封此次燃起的烽火为红色,是战争之火,而且是最高的级别,只要燃起这红色的狼烟其他八位府主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便会立马点兵点将奔赴锦阳城而来。
燃起烽火之后,宁封邀请郑又玄来城主府,为其接风洗尘。第二日,宁封开始准备各地兵马来锦阳城驻扎的所有事情。胥武大陆已经差不多五十多年没有发生过战争,所以各地粮草充沛,军械严整。各地兵卒虽然都不是很多,但全部是精锐之师,往常都有操练。尤其是羽山府主麾下的兵马最为强悍,因其所辖城镇靠近边境还有一些蛮夷存在,所以士兵都是百战之精锐。
等宁封安排好驻军之事,郑又玄又让其准备一些修士所用奇门法器。七座震天鼓,一杆引魂幡,一节降龙钺,两杆七星旗,一袋陈年黄豆,朱砂,黄纸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