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枣,你去哪儿?”
“冯爷爷,我去找哥哥。”
冯庆眼疾手快的将她拽住,严厉的说道:“不行!现在太危险了 ,有可能是台风。
节目组那边已经让所有人沿着公路,往居民住户那边撤离。
你哥哥他们收到消息会赶过去的,你和皓皓先跟着爷爷过去。”
冯庆现在一个人带三个娃,简直心累。
枣枣看了看黑云密布的上空,板着小脸说道:“这不是台风,是海神迁怒。”
[果然,小孩子都一个样,动漫绘本啥的看多了,我弟一天天的以为给自己戴个头套就是蜘蛛侠了。]
[那什么,有没有可能枣枣说的是真的呢?]
[LS同志,封建迷信不可信,建议你抄一百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冯庆挠了挠脑壳,有些头疼的解释:“枣枣啊,你听爷爷说这就是个自然现象。
尤其是沿海一带这是常有的事,咱们还小,回去上了幼儿园就知道了。”
枣枣被他牵着一步一回头的望着后面,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真希望笨蛋哥哥马上就出现,然后枣枣跟他说声对不起,希望他不要生气了。
黄锋这边看着天气也越发不对,拿起对讲机联系直播组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带着嘉宾先回渔村这边。
然而。
此刻陆松年和严均正一身狼狈的攀爬着湿滑的岩壁。
“不行,这岩缝也不知道形成多久了,又滑又平,你看看手环能不能联系到节目组那边?”
他们俩原本是按着来的那条路返回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走偏了摔进这崖缝里,他的手环还摔坏了。
陆松年拍了拍手环,“有电,但是好像接收不到信号,可能受这里磁场影响。”
他疲惫又无奈的抹了一把脸:“均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或许要不是他的倒霉体质,严均应该不会和他一起被困在这里。
果然,有张殿臣的地方,他就逃脱不开这该死的宿命吗?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枣枣没跟他在一起。
严均扭动了一下有些疼的胳膊,拍了拍他的手臂宽慰他。
“没事,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会保存体力,节目组要是发现没人了,会来找我们的。”
陆松年靠在崖壁下,看着自己的气运值变成了+6,霉运值从许久不变的-92又变成了-94。
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东西是就逮着薅他了是吗?
而岛上一座破庙里。
张殿臣的搭档陈允檀看了眼外面恐怖的天色,有些害怕:“张老师,你说这样的天气要维持多久?”
她不禁想,万一这台风很厉害,岛上所有通讯器全部都没信号了,那岂不是和外界断了联系?
这要怎么活?
张殿臣不知道陈允檀已经脑补了一场荒岛求生的戏码,只是摇了摇头。
“来的时候没听说有台风登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不用担心,这么多人在呢。”
“张老师,听黄导那边说娃综的陆老师失踪了。”
张殿臣用手甩了甩发梢上的水,有些惊奇:“怎么会?那他们现在有派人去找吗?”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已经派人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有没有危险什么的?”
危险?
张殿臣看着自己的气运值变成了+94,垂下头愉悦的翘了翘嘴角。
“生命危险应该是暂时不会有,但再拖下去可就不知道了,毕竟这岛未被开发,谁知道都有些什么?”
陈允檀在旁边也赞同的点点头:“希望他们能快点找到陆老师吧。”
张殿臣神色晦暗的想,再快能有多快,这么大的海岛谁知道他被困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原本好好的直播现在也不得不暂时停止。
网友们都还挺担心他们的情况,有的甚至去他们的官博评论,希望他们所有人都好好的。
王志朋看着时有时无的网络信号,十分焦灼。
“王导,已经确定是台风,咱们先找到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应该不会持续很久。”
他点了点头,“陆松年和严均那边什么情况,还是没有消息吗?”
工作人员顿了顿,“严老师那边信号完全断开,陆老师能看到微弱的信号,能缩小寻找范围。”
王志朋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没有为了节约成本,在事关嘉宾安全问题上弄虚作假。
用的都是江家最新研发的高科技手环,本来是针对儿童青少年和一些老年人的。
当初他也是看中这个不仅可以定位,还能直播通讯功能,才花大价钱订了一批。
现在只能祈祷那俩人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明明是七月的天。
陆松年和严均两人在崖壁下面,居然要靠在一起互相取暖。
不过庆幸的是两人身上都背着背包,里面有食物和水,不至于那么糟糕。
“会的,时间问题而已。”
陆松年默了默,突然感觉一阵凉意从脊背爬起。
他凝神屏住呼吸,朝着严均低声说道:“你有没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严均没有说话,屏住呼吸静默片刻。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嘶嘶’的声音,两人不由得同时抓紧背包,心都提到嗓子眼。
“如果我没猜错的,眼下我们的情况可能不太好。”
时不时在头顶轰鸣的雷鸣声,以及滴滴答答看起来暂时不会停的大雨。
在这样幽暗潮湿的环境,人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会无限放大吧?
饶是已经经历过一会生死的陆松年,这会子也大气不敢出一口,只能听见自己胸腔‘咚咚’狂跳的声音。
他不由得想,要是节目组找不到他们向外界求救,一时半会儿面对这样恶劣的天气,也没有办法过来吧?
‘嘶嘶’的声音离两人越来越近,那种带着腥臭粘腻的味道扑面而来。
似乎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什么东西滑过他们的鞋面,缠绕上他们的脚踝。
那种冰凉阴森的触感无一不在刺激着陆松年的感官。
他连说话的话都抖的不成调:“我、我我们该不会掉进蛇窟了吧??”
严均的情绪也好不到哪儿去,苦笑道:“应该吧。”
“哥哥!”
就在他们这生死一线间,头顶上传来一道清晰明亮的小奶音。
陆松年‘唰’的一下睁开眼睛,“均哥,刚才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有人在叫我吗?”
严均蹙眉:“应该不是幻听。”
他听的真切,那声音像是枣枣的。
但现在外面这么危险,所有人都没有找到他们,她是怎么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