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天一大早,何雨柱本来打算在床上多睡会懒觉,因为他昨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媳妇,直到天快亮了才堪堪睡去。
哪知道天刚亮了没多久,就听到院子里面乱糟糟的,隔着窗户都能听到易中海,在院子里吆喝的声音。
何雨柱听的心烦,索性拉起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打算睡个回笼觉,这时敲门声却又响了起来,与之同时响起的,还有何雨水的叫喊声。
何雨柱一生气索性也不继续睡了,翻身下地,趿拉着他那双片鞋,打开了屋门:
“谁啊!大礼拜天的!能不能让我踏踏实实睡个觉啊!”
何雨柱心里堵着气,但是又不能直接冲着易中海发脾气,于是故意对着何雨水大声的嚷嚷了几句。
虽然说是冲着何雨水嚷嚷,但是何雨柱的视线还有说话的方向,都是对着院里的易中海。
何雨水不知道何雨柱是故意说给易中海听的,只以为他在嚷嚷自己,要是放在几天以前,保不齐何雨水能委屈的哭起来。
好在经过何雨柱这段时间坚持不懈的关心与照顾,何雨水这个小丫头,总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事,又重新的变回了原来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因此听到何雨柱吼她,何雨水既没有害怕,也没有生气,而是噘着小嘴有些不满的戳着何雨柱的胸口说道:
“吼什么吼!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还躲在屋里睡懒觉!再睡就成猪了!”
“一大爷说粮站来白薯了,让大家赶紧去买呢!你要是不愿意起床,就把粮本跟钱还有粮票给我,我去买白薯去!”
一听是要去买白薯,何雨柱这才明白为什么院里会这么热闹了。
因为那个年代所有人都是吃定量,每个月的粮票都是固定的,大多数情况下粮食都不够吃。
这个时候,每年九十月份的时候供应的鲜白薯就格外受欢迎,因为虽然鲜白薯算是粗粮,但是一斤粮票却可以买五斤白薯。
这无疑是一件相当划算的事情,最起码比一斤换一斤的白薯干,跟玉米划算。
而且白薯甜,除了蒸着吃以外,还可以烤着吃,或者晒成白薯干当做零食吃,因此也相当受孩子们的欢迎。
这也是为什么,何雨水会那么主动的要去帮忙买粮食的原因!在何雨水这个吃货的眼里,没有什么比吃更重要了。
既然都已经起来了,何雨柱当然不会让何雨水去买白薯,索性回屋开始穿衣服,准备自己去粮站,顺便也把何雨柱脑海中对粮站的记忆转化成他自己的认知。
拿好粮本跟粮票还有钱后,何雨柱又找了两个大口袋,然后跟着四合院的街坊们一起出了门。
等到出了四合院大门,何雨柱才发现几乎各院的人都拿着口袋往粮站赶,胡同里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
何雨柱穿越过来以后,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集体活动,因此觉得还挺新鲜,走在人群里不住地左右张望。
一路跟着浩浩荡荡的人群,何雨柱总算是来到了粮站附近,却发现这时候人群不往前面走了。
何雨柱的个子高,踮起脚尖往前面看了一眼,发现从几十米外的粮站门口开始,一直到他站的地方,全是排队的人!目测得有上百人。
眼看不能往前走了,何雨柱只能停下来跟大家一起排队,好在身边都是同一个院的街坊,大家说说笑笑倒也不觉的无聊。
排了一会以后,何雨柱终于跟着人流走到了粮站里面,趁着前面还有几个人,何雨柱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年代的粮站。
粮站的面积很大,一进门就能看到一大溜长方形的木质米面柜,每个柜子上面都装着一个很大的铁皮漏斗,漏斗的上面还有个铁皮罩子,这是为了防止面粉喷出来。
前面排队的人,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小本子,都在踮着脚尖往柜台里面看,大概是担心白薯卖完了。
队伍前进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轮到何雨柱了。
先把那个红色的粮食购买本,递给工作人员看一下,证明他是这个粮站管片的,然后才可以买白薯了。
何雨柱跟何大清的定量,都是每个月三十二斤粮食,何雨水虽然才十三,但是因为她是中学生,所以定量也很高,每个月三十斤粮票。
三个人加起来就是九十四斤,因为考虑到家里的粮食也快没了,自己又不爱吃棒子面,何雨柱索性买了五十斤的白薯后,又买了二十斤的白面。
因为居民定量粮的粗细比例,是在每个月发粮票的时候就分配好的,所以粮站不管你买多少细粮多少粗粮,只要你提供相应的粮票就可以。
(补充一下,粮票分粗粮票跟细粮票,粗粮票是横版的,细粮票是竖版的,粮票一般是有效期一年,也有一个月的!后来又发行了米票,一两二两的小面额粮票长期有效,而且不分粗细粮。)
所以当何雨柱抵上二十斤的细粮票跟十斤粗粮票以后,工作人员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拿着算盘扒拉了起来。
“二等粉每斤一毛六,白薯每斤3分,一共是四块七!”
何雨柱听完连忙把钱递了进去,然后一手提着白面,一边肩膀扛着白薯,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