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半夜,何雨柱突然被屋里的动静给惊醒了,连忙睁眼起身一看,结果发现是何大清回来了,正在他床边偷偷摸摸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看到何雨柱醒了,何大清索性也就不再偷偷摸摸的了,而且放开了手脚,开始翻箱倒柜的收拾着属于他的东西。
何雨柱见状也下了床,坐在餐桌边上看着何大清折腾,既不上去帮忙,也不开口跟何大清说话,就那么冷眼旁观着。
倒是何大清见状,转过身主动对何雨柱解释道:
“明天首钢那边有车队去鞍山拉矿,我跟车队的人已经说好了,明天搭他们的车一起走。”
“食堂那边的人你都认识,而且还有我的面子在呢!等你去了以后,估计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更何况后厨是凭手艺当家,你那几下子我清楚,镇住他们绰绰有余,想来也没人敢给你气受。”
“至于家里这边,有聋老太太跟你一大爷他们照看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就是你那脾气得改改了,别整天的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嗯!知道了!”
听着何大清的叮嘱,何雨柱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只是语气平淡的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坐在那看着何大清。
何大清见状觉得有些尴尬,于是不再跟何雨柱说话,转过身继续收拾东西。
何雨柱看了一会也看烦了,索性起身回到床上准备睡觉,刚准备躺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又开口说道:
“对了!明天你要么早早的就走,要么就等到雨水上学了以后再走,也别跟雨水道什么别了,免得雨水又难受!”
“还有!要是你想找剩下的粮票,那你就别找了,我全都已经收起来了,反正你到了保城那边也不能用。”
何雨柱说完以后,就看到何大清的身形明显一滞,显然他刚才翻箱倒柜的一通乱翻就是在找粮票。
估计是打算偷偷的带走,出去跟别人换成全国粮票,至于剩下的十几天,何雨柱跟何雨水没有粮票吃什么,显然没有在何大清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让何雨柱对何大清的自私与狠心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心里对他的厌恶也增加了几分。
强忍着起身打何大清一顿的冲动,何雨柱只是咬着牙躺回了床上,翻身骑着被子就闭上了眼睛。
当何雨柱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窗外时不时传来街坊们相互打招呼的声音,显然这会大家都起来了。
扭头往何大清的床上看了一眼,只见他的床上空荡荡的,被褥枕头什么的全都已经不见了,应该是一大早就走了。
何雨柱见状没有任何的伤感,反而还有几分的轻松与喜悦,因为从今天开始,他终于可以当家做主,终于自由了!
为了庆祝今天这个高兴的日子,何雨柱决定不做早饭了,直接去胡同口的国营小吃店买现成的吃。
飞快的把衣服穿好以后,何雨柱又从碗橱找了一个小盆,然后从褥子下面翻出几张零钱用手攥着往外面走去。
刚刚走下门口的台阶,何雨柱就看到贾张氏家里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獐头鼠目,面色蜡黄还长着满头卷毛的男人。
“这!这是黄鼠狼来讨封了么?大白天的就这么嚣张么?而且不是说好了,建国后不许成精的么?”
何雨柱见状心里一个劲的嘀咕,强忍着说你不像人,也不像神,像一只耗子精的冲动往后退了两步。
然后仔细定睛一看,这不是黄鼠狼来讨封来了,而是棒梗他爹贾东旭出来洗脸了。
看着贾东旭瘦小枯干的身材,何雨柱不由得心中感叹,就凭他这种长期肺痨的身子骨,还娶了秦淮茹那种榨汁机女人,他要不早死都没天理了。
这也就是他们老贾家祖上有灵,保佑他死在秦淮茹肚皮上之前,让他先一步因为工作事故没了,好歹还给家里留下了点抚恤金跟一份进厂上班的名额。
要不然!估计秦淮茹她们一家子,也就只有回农村老家种地一条路可走了。
想到这里,何雨柱决定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出手拯救一下贾东旭,把秦淮茹抢先截胡,免得贾东旭走上上辈子的老路。
毕竟只有自己这种本钱雄厚的男人,才能配得上秦淮茹那样的女人,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而他何雨柱恰恰就有一根加大号的金刚钻。
何雨柱这边心里正美着呢,不料却被贾东旭把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贾东旭就是敏锐的感觉到,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绝对不是什么好笑,不但不是好笑,而且绝对还跟自己有关。
因此当即撇着嘴阴阳怪气的说道:
“傻柱!我听我妈说你昨天炖了一大锅红烧肉,你这心可够大的啊!你爹都要跟小寡妇跑了,你还有心情炖肉吃呢!”
贾东旭这就纯属哪壶不开提哪壶,大早上起来的诚心找抽,何雨柱本来一看到他就想起棒梗那个小兔崽子,心里正不痛快呢。
现在又听到贾东旭开口挤兑他,当即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
“哎!本来我挺为这事揪心的,但是昨天我转念一想,这老爹娶寡妇,别管怎么说也是占便宜,总比寡妇改嫁光彩的多。”
“尤其是我听别人说,那个小寡妇结婚早,才16岁就嫁人了,她那个大儿子如今都跟你差不多大了。”
“你说假如是你突然知道,有个陌生男人半夜摸上了你妈的床,而且现在还要当你的爹,以后名正言顺的搂着你妈睡觉。”
“你心里得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比我得难受的多?所以我这么一想也就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