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子很懂事，给和尚好一顿恭维后，毕恭毕敬地引导众人跟着他往真正的棒子俱乐部，听名字大家也能知道，这家俱乐部的老板是一个偷国人，他在霸王被困住的那几年来到奉天，花大价钱上下打点，最后在这么个地方拿到了经营权。
据沈家人调查，朴步成的后面很有可能是金家，在霸王归来后，沈家人也曾建议过直接铲掉棒子俱乐部，不过被霸王否决了，具体原因只有当时的几个高层知道。
穿过一条阴暗的走廊，远远地便能听见迪厅里狂乱的音乐声和杂乱的尖叫声。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夜店。”关察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轻笑道。
在成为判官以前，他可是一次夜店都没去过，说的直白点，他是有些歧视去夜店的男男女女的，可以放松的地方有很多，这种嘈嘈嚷嚷的地方，真的能让人放松下来？
这音乐声听着耳朵都疼。
“我也是第一次来夜店。”沈城说道。
“巧了，我也是。”道士说。
“我说我是第一次来你们信吗？”
三人同时对和尚竖起了中指。
推开一扇门科技感十足的大门，舞池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二流子悄然退去，找到管事的窃窃私语说了些什么。
“我们该怎么查？”几人还在观察环境的时候，和尚已经把袈裟挽了个结，来到舞池里和人跳起了舞。
……
一阵无语后，三人也懒得管和尚，既然道士的师父说，可以来这里碰碰给傻子解开封印的运气，那指定是有什么跟玄妙有关的东西，道士拿出了罗盘和寻龙尺，沈城手中土黄气沉入地面，关察背后符文之眼大开，三人开始用自己的方法搜寻起来。
半晌之后，道士先开了口。
“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这个俱乐部建在绝龙之地，是传说中比困龙之地还要凶险的地方，之所以叫做绝龙，就是此处的所有方向都是死门，没有生门。”
道士说着，冷汗流了下来，师父的情报好像有误，这个地方我们不该来的。
关察和沈城同时结束了探查。
“你先说。”关察示意沈城。
“这个迪厅只是第一层，垂直向下还有17层，总共有十八层，前八层都是各种各样的地下娱乐场所，后十层被阵法挡住了，我看不见。”
关察点点头，接着说。
“不光是后十层有阵法，十八层每一层都有阵法，只是效果不同，或强或弱。”
“十八层，这不吉利啊，十八层地狱是吧？”
在舞池里扭动着身躯的和尚跳舞也不忘了插嘴。
“你们看啊。”关察开启符文之眼并且与沈城和道士分享了视角连接，舞池中央有一个小舞台，是给脱衣舞娘准备的，五平方不到的地方竖着两根钢管，这两根钢管就是这一层的阵眼中心。
密密麻麻的红线自钢管顶端伸出，连接着这一层中每个人的天灵盖，他们四个人的脑袋上也有。
“我草，这是什么？”道士吓了一跳，挥手去够，发现这红线压根没有实体。
沈城右臂肌肉隆起，甲片覆盖，土之铠甲部分着装，伸出手来，一把掐断了自己天灵盖上额红线，尔后又将关察和道士的红线也掐断。
“你们在干嘛？”和尚看不见红线，自然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拔苗助长吗？”
“你玩你的。”
“好嘞。”
“这一层最值得怀疑的地方就是这些红线，他们来到这里的人都连接起来要干嘛？”关察分析着。
“咦？”道士轻咦一声。
“怎么了？”
“我有些感觉但是说不太准，我要算一下，你们稍微等等我。”道士说着拿出三枚硬币，口中念念有，但只是一些模糊的音节，听不真切。
先是一抛，道士没有刻意伸手去接，两枚硬币先后掉落在地上，一正一反，第三枚硬币还留在他的手上，纹丝未动。
地上的两枚不必去捡，道士从口袋里又掏出两枚，再次抛起后，还是两枚落到了地上，一枚留在手中，不过，地下的两枚却是两个背面朝上。
道士从嘴里拽出一根墨线，蹲下身子一端压在唯一正面的硬币下面，自己站立起来，墨线绷得笔直，压着那一头的硬币似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嘣~
道士屈指一弹，墨线震动三下，落下的墨点好巧不巧的砸在另外三枚硬币上，或多或少、或大或小。
左手并作剑指向上一勾，三枚硬币弹起，稳稳落在道士手心里，又是一勾，地上的硬币腾空而起，和手心里的那枚合做一枚，被道士收进了口袋里。
剩下的墨线，道士轻轻一吸，就像是吃面条一样，吞进了肚子里。
“来吧，看看都是什么？”
三枚硬币上不同的墨迹就是不同的卦象，道士有自己的解读方法。
“和我想的差不多，他们是在偷东西。”道士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偷东西？”沈城歪头。
“他们在偷天道，天道的定义太过于宽泛，我没办法用现有的词汇去给你完美的解释，你可以当成是这个世界运转的基本法则，不过也有天道是世界意志之类的说法。”
“既然是天道，为什么可以在这些凡人身上，包括我的身上偷取呢？”关察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天道如同道士所说，是世界的运转法则和意志，那跟关察应该没有联系才对。
“既然是天道，就带有一定的普适性，具体的我也解释不清，我要是能把天道解释清楚，那可厉害了，历史书都得单独给我开一章节。”
“你有话想说？”关察注意到了皱着眉头思索的沈城。
“天道，根据记载，五行铠甲的锻造就是在天道的指引下完成的，而且其中还有判官的参与，要是这种说法是真的，那天道应该是某种高纬度的意志。”
沈家的藏书沈城的权限可以随意查阅，有关五行铠甲的种种他都能做到了熟于心。
五行铠甲的起源记载自然也不例外。
“不知道，判官与判官之间是交叉的两条直线，有且只有一个交点，那就是继任判官的时候。”这是张大爷亲口告诉他的，张大爷的上一任是这样，张大爷上一任的上一任也是这样。
而且，金盘里不会记载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判官，这是判官的权利。
……
话刚说完，关察心里一动，自己和张大爷的关系可不是这样啊，自己在把地球的时空固定住以后，还去了张大爷的世界，虽然是因为源的关系，但是不管怎样，规律被打破了。
话说回来，关察打破的规律早就不止这一个了，他已经不太在意这些事情，毕竟自己又改变不了。
令他好奇的是，这个世界究竟来过几任判官，判官卷轴还剩下多少？
假设张本明用来召唤自己的判官卷轴就是最后一个，那么神秘怪奇的世界，是不是就是金盘给这个世界准备的大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