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正常啦，这世道什么人都可以荣华富贵，自然也就什么人都可以烧香拜佛啦。”
“而且，世俗口中的大奸大恶之人，在菩萨眼中，未必就不能拯救。”
“再者说，现在那些大富大贵之人，哪有手上干干净净的？那别的和尚菩萨都能收他们的钱，我们就不能收吗？”
“香火钱都是干净纯洁的，而我们和尚日夜供奉菩萨、帮菩萨宣传福祉、替菩萨分担这些世俗之物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和尚的嘴说个不停，沈家的几位梦师脸色明显不太对，沈家是奉天第一大家族，家族下产业遍布各行各业，他们就是和和尚嘴里的大富大贵，手上不干净之人。
想要问罪和尚，但是又找不到理由，总不能自己上去对号入座吧？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沈城，希望他能有所表示，毕竟在外面沈城是沈家的代理人，哪知道沈城压根就没有反应。
和尚的眼睛一直瞄着几人呢，眼见着他们要憋不住火，赶紧找补，说：“不过你像是这奉天的沈家，倒是一股清流，据我所知，发家的过程中倒是没做过什么吃里扒外残害同胞的事，反而更像是个冤大头。”
众人听着和尚的话脸色刚要缓和一些，又被他后面的话整的些许尴尬，什么叫做冤大头？
你这是在夸还是在骂？
“细说冤大头。”沈城发话了。他对沈家的名誉不感兴趣，但是对沈家吃过的瘪好像有点兴趣的样子。
“咱们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慢慢聊，就在天上飞着聊真的好吗？”水心发现了盲点。
十几分钟后，关察、沈城、和尚、水心四人已经坐在了一家大锅炖店铺里面的炕上，这个地方还是和尚建议的。
他说入乡随俗，来奉天这里就应该吃东北菜，正好听说有一家铁锅炖不错，拉着几人就走。
沈家的那几位梦师不是闲职，美食家被消灭掉几人要回沈家禀明情况，上交神秘灰烬，骨刺没有跟几人一起，先行离去了。
“来来来！先吃凉菜！”
和尚卷起袖子，起开一瓶又一瓶啤酒，放在几人面前，水心这里被关察拦了下来，于是和尚给水心点了山楂饮料，解暑又开胃。
关察和沈城都没动筷子，和尚自顾自地把桌子上的老虎菜往嘴里送着，吃得过于尽兴，丝毫察觉气氛不对。
“咳！”
“咳！”
“欧欧欧，你瞧瞧我这实在太饿了，一吃起来就把正事忘了。”和尚讪讪笑着。
“先说修东西的事，这个事比较大。”
和尚拿出有绸布包裹着的小剑，这把剑一直放在了和尚的身上，还是关察主动要求的，做戏要做全套，就算和尚想拿着小剑走都没问题，他又用不了，关察想用的话，不管多远都可以叫小剑回来，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这小剑是个宝贝，而且是个了不得的宝贝，我活了这么多年，吃过见过，瞧过看过的宝贝不说十万也有八千，要说起来，只有那么一件东西能和他媲美，不过那东西实在是太特别，怕是这把剑也比不过它。”
“我没让你回忆……”
“对对对，跑题了。”
“加特林菩萨有一招神通名为他源通，可以根据物品的气味品质去判断来源，也可以从来源去推测此物的制造过程和方法，不过这门神通有一定限制，如果宝贝的等阶太高，就只能算个大概。”
“如果算不出来呢？”
“那是不可能的，再厉害的宝贝，他源通也能窥见一二，不存在看不见的东西，只是看见的多少罢了。”
“那好，我这把小剑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关察是不太相信有神通可以推断出判官令的来历的，不过，既然和尚这么自信，让他算算也不是不行，待着也是待着。
况且，关察没说谎，判官令确实是张大爷传给他的，怎么做判官也是张大爷教的，说张大爷是自己的师父没什么问题。
“这么笼统？没有了？”
“没有了，这就是我师傅给我的，至于我师傅是怎么得到的，我就不清楚了。”
“好，也可以试试，不过得等月末时，那时小僧与菩萨的联系是最为密切的。”和尚说道。
“我都可以的。”
“那……这宝贝……”和尚欲言又止。
“先放你那吧。”
“好嘞！贫僧一定保护好他！”
“那就说沈家的糗事吧。”沈城开口。
“好说好说。”和尚郑重其事地将小剑包好放进袈裟里，抄起筷子夹了一口凉菜放进嘴里，又喝了一口啤酒，这才继续说道。
“你是沈家老爷子大儿子的那个丢了的孙子对吧？”
空气突然沉默了一下。
“对。”沈城语气毫无波动，仿佛和尚说的是一件完全与他不相干的事.
一旁的关察竖起了耳朵，他最喜欢吃瓜了。
“禹杭的金家老不死的孙子辈也找到了，跟你一样是铠甲的召唤人，听说跟你关系不错。”
“悠着！”服务员声音洪亮，人未到声先至，帘子打开，服务员端着一口大铁锅走了进来。
将铁锅放好，点上火，配菜也就在这期间陆陆续续地上齐了，服务员留下一句：“吃好喝好，老板发财！”
离开了屋子。
“那小子刚上战场，什么都不懂，确实是我一直在带着他，怎么？”
和尚看起来是真的饿了，夹起水晶皮冻就吃，一边吃一边挥舞着筷子，说：“你们都吃啊，都吃，别光等着大菜。”
“金家与沈家在祖辈上那是有了名的好，好的跟亲兄弟似的，结果到了你们两家老爷子那辈，差点闹了个老死不相往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水心也忍不住了，拿起筷子一起开吃，有人一起吃和尚当然高兴，换了双筷子给水心碗里夹锅包肉，推荐道：“这个甜，你吃这个。”
“不知道，我对沈家知道的可能都不如记者多，所以才来问你。”沈城也很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