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反应,不管关察怎么威逼利诱她就是不开口。
“你嘴真硬啊……”关察正为了她油盐不进而头疼,忽的对上了她幽怨的眼神。
一拍脑门,“哎呀,定身术忘了解开。”
“没错,我就是巫女。”
女人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饶有兴致的围着关察打量。
“潘多那个老女人,还真的把你给等来了,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中用啊。”
“你也可以预言?”
“我不行,预言只有潘多才可以,不过我能看见潘多的预言。”
“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的意思喽。”
“你叫什么名字?”
“水番。”
“不太好听……”
水番也不恼,“没办法,只要继任巫女就得改成这个名字。”
“其实我也不喜欢。”
“你为什要这样做?”
水番突然凑上前来,他们两个脸的距离不足一厘米,可以感受到对方喷在自己脸上的鼻息。
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
“想试试你。”水番保持这个距离对关察说;“试试你是不是跟这里的臭男人一样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我直接说了,潘朵在利用你,她只对她女儿关心,等你没用了以后,下场比老黄还要惨。”
“你都知道些什么?”关察一把推开水番,“你怎么知道老黄的,他跟潘多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想知道吗?”水番狡黠地一笑,妩媚动人。
“我不告诉你。”
“除非,你帮我找到失踪的神。”
“这两条蛇?”
“对!你帮我找到神,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通通告诉你。”
“嘶。”关察倒吸一口气,“你们怎么都要找神。”
水番听闻此言,眼中异彩连连,她在盘算着什么。
“明天晚上来这里找我,我带你去我们村子。”
“你就那么肯定?万一我不同意呢?”
“真是麻烦,你要是跟其他男人一样该多好。”
水番弯腰摘下脚踝戴的兽牙,挑出其中最大最光滑的一颗。
“砸碎它!”
关察将信将疑接过兽牙,其状如水滴,莹白如玉,手感光滑,重量颇为压手。
不需要用什么工具,关察的修为虽然不高,但是震开一颗兽牙还是绰绰有余的。
关察单手握住兽牙,一声闷响。
骨粉纷纷洒落,关察伸开手,看到手心中的东西时,关察瞳孔猛然收缩,整个人宛如遭受雷击。
这是!
源的碎片!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自己世界的两块源关察都曾亲身接触过,这种独特的波动只有源才有,一定不会错的,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源!
自己刚刚明明和水番这么近,为什么没有感受到呢?
是被兽牙隔绝了感应吗?
关察对着剩余的兽牙仔细端详,没发觉有什么异常之处,水番还以为关察在找剩下的兽牙里还有没有,于是开口道:“只有这一小块,不过你帮我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哪里还有。”
确定不是兽牙的问题,关察心里有了结论。
是这个世界的源“味道”不一样了,它们都是源,但是属于两个世界,关察记住的是自己世界的源的“味道”,这个世界的源“味道”有差别,但本质没变。
所以关察没能感应到,拿到手里之后才发现。
不过既然已经有了一块碎片,记住这个波动,下次碰到源的时候关察就能第一时间感应到了。
“你可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礼啊!”关察感叹道。
“诶?现在可还没说要给你”水番伸手要抢,关察又怎么会让她得逞,自己这一趟可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关察把源高高举起,水番蹦起来去抓关察的手,两个人的距离又拉得很近,关察顺势搂住水番的小蛮腰,水番身上的布料可是极少,如此亲密接触,自然少不了肌肤之亲。
关察这么一搂,倒让水番有些失神,不过她是什么尤物,这种小手段还是太嫩了一些,当即顺着关察的力气赖在了他的身上,胸前的两团柔软更加明显,关察眼见就要把持不住。
嗡,戒指光芒一闪,源的碎片碎片被关察收了进去,关察腾出手来,一把掐住水番的天鹅颈,嘴巴凑到水番耳边,学着她的样子轻轻吹气,嘴唇看似不经意的轻轻拂过水番的耳垂。
水番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整只耳朵羞的通红。
“明天晚上我来找你,你的神我帮你找,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其他的这种东西在哪。”
呼~
关察化作清风,眨眼间消失不见,只留下水番愣愣的杵在那里。
“麻烦了啊。”
关察把玩着手里源的碎片,源是找到了,不过只有一小部分,看来金盘所预警的源的变化应该就是这了。
令关察疑惑的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把源弄碎?
关察的经历告诉他,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只有觉醒之后的宿主,还得是学会了利用源的力量的宿主。
那如果这个这个世界已经出现了这个层次的宿主,源是怎么被打碎的呢?
是宿主主动做的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关察心中数不清的问号冲淡了找到源碎片的喜悦。
看似拨云见日,实际上只是进到了更大的疑云中。
不过至少现在已经有了明确的线索,不用再想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儿乱找了。
回去睡一觉,明天白天去另外三条路找找线索,晚上去水番的村子看看。
不过水番为什么要自己晚上去呢?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另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关察面前,他睡哪?
潘多家只有两张床,母女俩一人一张,没有多余的给关察睡。
张大爷给他的戒指里有几件厚衣服,用这些衣服在地板上给自己搭个窝睡吧。
怎么还感觉自己有点可怜呢?
关察回到水心家,潘多也已经睡着了,吃的喝的被整整齐齐地收拾好放在一边。
这个女人不简单,即便水番不说,关察也一直对潘多抱有戒备心。
潘多给他的感觉是那种深不可测的井,你不知道她隐藏了多少东西,极深得黑暗处,连声音和光线都可以吞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于潘多,他自然要小心些。
不光是潘多,水番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她跟潘多有什么过节关察管不着,只要源的问题解决完了,她们的事爱怎么办怎么办。
水心也要小心一些,她天性纯善,不谙世事,也正因为如此才有可能被潘多利用。
有点累啊,关察心想着。
但是又有点刺激啊。
关察沉沉睡去。
潘多眯缝着眼,她根本没睡,一直在等关察回来。
水番身上的香气在潘多的鼻子里,就是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天真。”
潘多小声说道。
不知道是在说关察,还是在说水番,亦或者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