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吩咐,小栗子动作很快。
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一个崭新的鸡毛毽子便弄了出来。
洛妤娇用手颠了颠,不仅好看,感觉也很不错。
她看了一眼围成一圈的人,手一松,脚一抬,便踢给了对面的小栗子。
小栗子再踢给斜对面,反正怎么踢顺脚,便将毽子踢给谁。
他们也不是干玩,要是到谁那里没接到,让毽子落了地,便要接受惩罚。
惩罚也简单,可以选择说真话,或者做一件事。
至于提问和指定做事的人,便是那个让对方接不住毽子的人。
当然,也是有前提的,不可以故意将毽子踢很远,让人连够都够不到。
洛妤娇有轻功的底子,想输都难。
而这些宫人中,也就小栗子有些功夫,这次怜雪和紫衫可欺负不到他了。
不过欺负不到,不代表不能耍赖,整个醉花轩都是欢声笑语,打闹频频发生。
洛妤娇也由着他们胡闹,该开心放松的时候,就不要摆主子的架子。
宫人也是人,需要情绪上的释放,这样才能更好的做事啊。
她将被踢过来的毽子踢了回去,不经意扫了眼醉花轩宫院之外,那里有一抹明黄色。
她是有些诧异的,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来找她,不过这是好事。
她没再管那边,故意将再次过来的毽子踢歪,让想接的小栗子落了空,这可是她第一次让对面接不住。
洛妤娇扬起嘴角,露出了一抹坏坏的笑意,“选什么?”
小栗子咽了咽口水,有种不好的感觉,“选,选…做事,小…小主,手下留情啊”
洛妤娇眨了眨眼睛,“放心,你家小主人美心善,就……”
她指了指旁边花盆的花,“来,给我们的栗公公戴上,看他还说我们戴花麻烦”
小栗子如遭雷劈,哀嚎出声,“小主,奴才错了,奴才再也不说那话了”
怜雪和紫衫可不管,当即将花盆里的花摘下来,就要往小栗子头上插。
小栗子转身就跑,边跑还边求饶。
怜雪跺了跺脚,“小榛子,小元子,还等什么呢,快按住他”
说着还将手里的花塞给桔梗两朵,“桔梗,你去那边截着,必须插他头上”
桔梗和小元子玩这么一会儿也放开了,都去追小栗子,洛妤娇笑的直不起腰。
君澈站在外面,嘴角不自觉上扬,看着那张娇俏的笑脸,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他虽没去别人的宫里,却也知道是什么风景。
像这般没心没肺,还有心思玩闹的,也就这醉花轩了。
可细想下,他心里又有些不舒坦。
别人都在拈酸吃醋,小人儿倒好,就不担心失宠么。
越想越觉得不对,上扬的嘴角收了回来,甚至下滑了一些。
他看向侧后方的陆勤,却正好看到,陆勤龇着一口大牙看着里面的打闹,就差没乐出声了。
“怎么?你想进去玩?”,那声音竟有些阴森。
陆勤背后一凉,立刻收回视线,满眼谄媚,“皇上,奴才哪敢啊,皇上可要进去?”
君澈扫了他一眼,没说话,转头向里面走去。
陆勤接收到信息,给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一声“皇上驾到”便传了出去。
醉花轩的所有宫人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瞬间跪了满地,“奴才(奴婢)参见皇上”
洛妤娇闪过惊讶,半跪而下,“嫔妾参见皇上”
君澈几步走来,没什么笑意,却伸手将人扶了起来,“你倒是玩的开心”
洛妤娇因为玩闹,整个脸颊都是红红的,闻此微微仰起头。
“皇上不来,嫔妾可不要找些能高兴的事么”
随后发现对方脸色不太好,带了些小心,“皇上怎么了?不开心么?”
君澈盯着面前的娇颜,突然弯腰将人抱了起来,伴随着一声惊呼,向屋内走去。
洛妤娇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张嘴想说什么,却在对方冷脸中,硬是什么都没敢说。
踢毽子的时间不短,屋内的冰早就没了,整个屋内都有些闷热。
君澈将人放在软塌上,左手抵在塌边,倾身带着压迫感,挑起洛妤娇的下巴。
“娇娇,你可曾……”,他突然止住了话,薄唇轻抿,眼中隐晦的闪过一丝懊恼。
小栗子正好跟着陆勤往屋内送冰,君澈起了身,坐到另一边点了点棋盘。
“跟朕下一盘”,那样子更像是落荒而逃。
洛妤娇坐正拿起一颗棋子,脸上的疑惑毫不掩饰,但她懂事,不会追着问。
“皇上,今日这棋可有彩头?”
君澈挑眉,语气冷冷,“怎么?没有彩头你就不与朕下了?”
洛妤娇被怼的有些委屈,“嫔妾就是随口问问,皇上怎么还较真”
“皇上是从哪里受了气,要发泄到嫔妾身上,要委屈死人了”
君澈眼睛微眯,声音都沉了下去,“洛美人,朕是不是太宠着你了”
洛妤娇手上一顿,将棋子放下,站起身抬头看了一眼。
在君澈以为她要跪下请罪的时候,她却上前两步扑进他的怀里,朱唇印在了他的脸上。
随后微微歪头,笑容讨好,“皇上不要生气嘛,您这么严肃,嫔妾害怕”
见对方还是没有软化的模样,她轻咬下嘴唇,往上爬了爬,凑近他耳边轻轻呼气。
“皇上~,要不,这次彩头嫔妾给,若嫔妾赢了,就答应皇上一件事,若嫔妾输了,就答应皇上两件事”
见对方还是没给出什么反应,她有些负气,盯着那张没表情的俊脸,缓缓用嘴吻上了对方的唇。
她也不深吻,只浅尝厮磨,长睫微微颤抖,似不敢更进一步。
君澈任由她为所欲为,眼中越来越深邃。
就在洛妤娇决定离开换个办法的时候,君澈翻身将她压在塌上,加深了那一吻。
似是发泄,似是报复。
“疼”,洛妤娇含糊的吐出一个字,嘴里腥味蔓延,她的嘴一定破了。
君澈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贴着唇冷冷吐出两个字,“忍着”
随后便再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连呼吸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