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歌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个过来人的语气让他加油,不要气馁。
“好,谢谢洛前辈。”
沈之州笑道。
二人又喝了两杯。
沈之州一副忽然想起什么,做出一脸吃瓜相的样子看向洛歌。
他故作好奇道:“我之前听说,李木生导演的生日宴来了很多商业大咖和许多出名的一线艺人还有金牌经纪人,是真的吗?你都见过谁啊?”
洛歌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来了许多人!”
他说了很多知名艺人、经纪人的名字。
唯独没提父亲的名字。
沈之州的眼神忽然黯淡了下去。
洛歌忽然道:“哦对了,还有一个人,我还挺意外的!”
沈之州猛的精神了起来,投去好奇的目光。
“陆津的特助。”
洛歌迷糊道。
沈之州面色变得严峻起来。
以陆津在娱乐圈的地位,根本就没有必要参加这种宴会,加上陆津一直都在圈内的口碑,他的助理怎么可能参加这种宴会?
陆津是超一流的艺人。
甚至是和纪司尧能比肩的存在,只是他的影视剧并没有这么出彩和经典,题材也没有这么丰富。
所以一直被纪司尧压了半个头。
陆津在圈内,一直以自律自称,他不喜欢甚至是厌恶圈内的潜规则,所以从来不参加什么聚会啊宴会的。
这一点,圈内人都知道。
所以他的特助出现在李木生的宴会上是很奇怪的。
更奇怪的是,李木生给他的名单里,并没有这个特助。
李木生作为东道主,不可能记不住陆津的助理这么大的一个人。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李木生给他的名单是被处理过的。
很显然,李木生还是不想让他调查这些事。
沈之州眉头紧锁。
他一下子迷茫了,为什么李木生这么想阻止他调查父亲的死,为什么陆津的助理会出现在宴会上?那场宴会背后,到底还有什么人?
沈之州不敢继续往下想。
现在已经出来了一个陆津,就有够他头疼的了。
在他愁眉不展时,洛歌喝的有些多了,有些难受,整个人靠在了沈之州的身上。
洛歌迷迷糊糊道:“嗯……还有顾凌!”
沈之州没说话,沉默着在思考。
一旁的纪司尧的脸都黑了,端起桌上的酒,就往嘴里灌。
沈之州根本没注意到纪司尧,所以也没拦着。
纪司尧更生气了,又接着喝了几口。
直到洛歌被助理接走时,助理有些担心的看向沈之州:“那我先送洛歌和南艺回去了,这……纪影帝就拜托你了。”
沈之州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等助理走了,沈之州才意识到助理的话不对。
应该是他要麻烦纪司尧了才对。
他扭头一看,拉着纪司尧就要走,忽然发现纪司尧正红着脸,满身的酒味,眼神还有些迷离。
“你喝酒了?!”
沈之州有些诧异道。
“你为什么让他靠你?”
纪司尧生气的质问着。
他不喜欢别人靠着沈之州,沈之州是他的,只能被他靠着!
“不是,人家喝醉了……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这个,是你为什么要喝酒,你不是过敏吗?”
沈之州拔高声音盖过纪司尧一头。
“你为什么不看我?你刚刚但凡看我一眼我就不会喝!洛歌长的很好看吗?你想和他睡吗?和他做吗?”
纪司尧低吼着,眸中滚着熊熊怒火。
沈之州:……
“你他妈的喝醉了别乱说话!你在胡说什么?我就给他靠了一下而已,我又没亲他又没牵他的!”
沈之州真的是搞不懂纪司尧了,他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他就被洛歌靠了一下,纪司尧就觉得他要和洛歌滚床单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东西!
“所以你想亲他想牵他,是我在这里妨碍你的好事了?”
纪司尧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沈之州无言,纪司尧现在喝醉了,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
他不想听,所以拿起手机低头开始找代驾。
在他点代驾的时候,纪司尧把他扑倒了。
“你为什么不回我?你就是这么想的?你在车里说想成为我特别的人都是假的!你亲我也是讨好我?你想亲洛歌呢?也是讨好吗?”
“你们才见了一面,你就想亲他了?你回我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承认了?被我说中呢了?”
纪司尧将沈之州控制在身下的沙发上,好在这里是包厢,不然就纪司尧这么发疯的,别被人看了,不得把他抓到精神病院去?
沈之州淡淡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
他一边说一边选好了代驾。
“你宁愿玩手机都不想敷衍我?”
纪司尧俯身吻上了沈之州的脖颈,啃咬着他的肌肤,像是个吸血鬼,要一点点的抽干他的血液。
沈之州抚上他的墨发,因为酥麻感,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他放下手机,手被纪司尧摁着,与其十指相扣。
“娇娇,你先听我说……”
沈之州无奈道。
纪司尧像是个任性的孩子:“我不想听!”
沈之州:“不听的话以后我就不理你了,是真的不理你。”
纪司尧无动于衷的吻着他的身体,恨不得将他拆碎了吞入腹中。
“娇娇!我最后和你说一遍,我会生气,会不理你!你给我起来,听见没有?”
沈之州的嗓音重了几分。
纪司尧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
察觉到了有效果,沈之州继续道:“起来!”
纪司尧修长的睫毛一颤,神色阴郁的从沈之州的身上起开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像是在刻意逃避着什么,小声道:“我去结账。”
纪司尧戴上口罩就走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沈之州已经整理好衣服了。
“走吧,我叫了代驾。”
沈之州道。
纪司尧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沈之州快步跟了上去,二人坐在车里的后备箱等代驾。
他疲惫的靠在车上,扭头看向纪司尧,想的和他好好说,却发现纪司尧的视线,正望向另一边的窗户。
他始终戴着口罩,一言不发的。
“娇娇,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你是生气了吗?”
沈之州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