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许文洐有多生气,今天就有多得意。
“我不介意把这里真变成寒舍。”
纪司尧的余光冷冷的环顾了一下许文洐金碧辉煌的别墅,寒气四散。
吓的许文洐立马认错,“别别别,我的纪大少爷,我们有话好好说!”
许文洐一边说一边带着纪司尧去沙发上坐下,还热情的给纪司尧洗水果,那副赔笑的嘴脸殷勤的不行。
“你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遇到什么难关了?说出来让好兄弟帮你出谋划策!”
许文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好兄弟在心中的仗义样。
“我……好像有病。”
纪司尧的话,让许文洐差点抱着抱枕痛哭起来。
这么多年了,纪司尧终于承认自己有病了!
看着似要喜极而泣的许文洐,纪司尧的眸底一冷,恍若冰山。
许文洐的脸憋笑憋的通红,见纪司尧这副要杀人的样子,立马将这辈子所有难过的事都在心里过了一遍,这才收敛好情绪。
“你从哪得出的结论?”
许文洐认真的问道。
毕竟纪司尧能在二十六岁有这个觉悟,他还是很欣慰的。
纪司尧闻言抬头。
从哪……
大概是从与沈之州重逢开始。
他看见沈之州替别人相亲,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他送顾凌和沈之州上热搜,不惜被全网骂,沈之州也不愿意澄清。
还有上次在拍摄定妆照的时候,沈之州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他病态的想占有沈之州,想让他成为自己的私藏品,想将他囚在身边做金丝雀,谁也不给看,只独属于自己。
纪司尧用力的地捏着指骨,手心沁出汗来,神态有些变扭,也有几分认真。
纪司尧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沈之州有这么多的情绪,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些情绪到底算什么?
是恨?还是爱?
许文洐看纪司尧如雕如刻的脸是上病态的白,没了血色,阴冷的骇人。
纪司尧确实是病了。
从五年前开始就病了。
许文洐和他是世交从小就认识,以前的纪司尧是个极度冷静,很少有事能在他内心激起波澜。
可最近五年,他总能见纪司尧偏激易怒,愁眉不展,还时常心绪不宁,噩梦不断。
“司尧,可你要明白是沈之州害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也要记得你回国的目的。”
许文洐轻轻地拍了拍纪司尧的肩膀,眼里有些心疼。
这两年里,纪司尧的生活过于阴暗,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不见阳光。
他的一切病态和偏激,都是沈之州带给他的。
许文洐知道,现在纪司尧是爱沈之州的。
可他越看越觉得沈之州配不上纪司尧。
五年来,沈之州竟然连一通电话都没有,甚至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见纪司尧不说话,许文洐继续补充道:“如果你狠不下心,我帮你。”
许文洐的话,很快就被纪司尧给一口否决了!
“你别碰他!”
纪司尧怒喝着,紧张的瞳孔一缩,嗓子也有些喑哑。深邃的眸子里滚了一团怒火,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