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了,谢逐尘的卧室里还亮着灯。
室内的的装修偏现代风,但是整体却不是白色调,而是暗色,连灯光都是昏黄的。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室内有些冷。
裹在黑色被子里的谢逐尘闭眼侧躺着,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脖颈,银白色的短发衬得他的脸色愈发惨白,淡粉色的唇上印着齿痕。
他的怀里抱着一只兔子玩偶,和怀昱钓上来的那只一模一样。
他的呼吸已经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
外面起风了,院子生长的大树发出簌簌的声响。
谢逐尘将玩偶抱得更紧了些,眉头都皱起来了,唇上的齿痕又被加深了痕迹,面容苍白如纸。
-
“师兄…师兄…”
逐尘抱着已经没了气息的怀昱轻声唤着,那只捧着怀昱脸颊的手已经染满了鲜血,红得刺目。
逐尘想要用手擦干净怀昱脸上的血,但不管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那张往日春风和煦的脸上印满了血痕,朱红的唇已经褪去了颜色,但上面又覆盖了斑驳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师兄……”
逐尘呢喃自语,银白的长发上沾了血,雪白的国师袍上落了几簇血花,妖冶至极。
-
谢逐尘闭着的眼睛翛然睁开,眼中充斥着惊恐之色。
他赶忙去摸睡前放在手边的手机,慌忙解锁后看到那句晚安后放下了心。
眼中的惊恐之色缓缓褪去,随后又染上了悲伤。
他将怀中的玩偶抱紧了些,像是要糅进骨血中一般用力,手背上的青筋纹路因用力而浮起。
“师兄……晚安。”
-
夜间微凉,怀昱紧紧抱着沈不秋,二人同盖一床薄被。
怀昱只要一睡着,安保系统就全面瘫痪,只想着像猫一样贴着沈不秋,被海盐清香环绕着让他格外安心。
怀昱清浅的气息洒在沈不秋的脖颈间,那一片肌肤都是酥麻的。
相拥而眠,这是沈不秋睡在地上时每天都盼望的事,他想和以前揽着猫猫昱一样揽着怀昱,但又不一样,他不想只是揽着……
沈不秋仿佛又失眠了,和以前不一样,这不是心理上导致的,而是生理上导致的。
怀昱身上的香味撩拨着他的神经,让他浑身都绷紧了。
有些痛苦,但他惯会忍受痛苦,享受痛苦,但这种痛苦却很是折磨人。
但他不想离开怀昱对他的禁锢,因为这是怀昱给他的恩赐。
怀昱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抱着自己……
沈不秋又想起今晚直播时那些猜测怀昱和千里马关系的弹幕,心里有难受。
二人已经打过游戏了吗?
怀昱开心吗?
有和他在一起开心吗?
这般想着,沈不秋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摸那一对猫耳朵。
当轻车熟路摸上去的时候他很满意地感受到怀昱的颤抖,怀昱原本平缓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唇间更是溢出一丝轻喘。
这一声喘息在静谧的室内格外清晰。
沈不秋还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冒犯着他的猫主子,连尾巴都没放过。
手指沿着怀昱的背向下,一路到尾巴生长处,当手指贴在那一片没有被衣服遮挡的肌肤时怀昱整个人都一颤。
“不秋……”
怀昱无意识轻唤这个名字时声音都带着颤抖,然后他下意识要逃离沈不秋的手,用手掌轻推了沈不秋的胸膛一下后就翻身背朝沈不秋。
其间还不小心压到了自己可怜的尾巴,发出一声痛呼。
沈不秋好心将尾巴给解救出来。
但他没有放开,而是从根部一路往上,手法娴熟力道不轻不重。
怀昱被刺激得颤抖不止,轻声喘息着。
沈不秋的眸色隐没在暗夜之中,没人能看到他眼中翻腾的欲色。
不得纾解的某处让沈不秋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但他的手上还在有条不紊冒犯着他的主子。
他突然想起了赵医生说的话。
三花公猫是天阉,是猫中不用绝育就能当公公的猫。
那怀昱是不是也硬不起来?
怀昱在他的印象中好像一直都是清心寡欲,没有任何欲念。
是这样吗?
沈不秋放开了尾巴,将自己和怀昱贴近了些,当某处蹭到对方那片没有被衣服遮挡的腰背时,沈不秋唇间泄出一丝隐忍的喘息。
他没有贪图自己享受,而是伸手去寻怀昱的乐处。
当他覆盖住那带点湿痕的面料时,沈不秋眼睛都睁大了,喉结滚动,心跳得不能自已。
怀昱,原来并非没有欲念之人。
猫猫昱,不是天阉。
仅仅只是摸耳朵和尾巴就能让怀昱如此狼狈吗……
若是他再过分一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