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嘛?”
刘大郎恐惧的往后退去,同时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我告诉你,我没惹你,没进你家,你,你不能打我!”
不能打?
林十娘狞笑,揍的就是他这种渣男!
手,一拳过去。
“啊!”
刘大郎捂着自己的脸,往后退去!
痛苦尖叫的同时,神色愤怒的盯着林十娘:
“恶妇,你凭什么打我?”
“确定真想知道我凭什么打你?”林十娘拳头紧握了起来,阴恻恻的盯着他。
家暴男啊!
见一次就想打一次。
还有……
林十娘双眼眯了起来:
“谁告诉你,孩子烧了几天,就会烧成傻子?
我要是没听错的话,他还建议你把孩子给扔掉?”
“娘。”
桂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说道:
“娘,娘,是保康堂的黄大夫。
是他说志国烧成了傻子,让我们把志国扔掉,怕我们下不了这个心他可以代劳。”
“哼,黄大夫说的又没错,”刘大郎放下捂着自己脸的手,大喊大叫:
“附近几个村的孩子,吃了药依然不退烧的,最后都烧成了傻子。
我们家又没有多余的粮食和银子来养一个傻子,我留着他做什么!
嫌自己不够累吗?”
“所以,你当年发烧三天三夜时,我就应该挖个坑埋了你,省的养出个白眼狼来。”林十娘双眼阴森、冰冷的说道。
刘大郎心一惊,整个人惊惧的往后退去:
“那,那又不一样。
我,我又没烧傻!”
白痴!
林十娘没兴趣理他。
他自己小时候发过烧,烧过几天几夜,不一样没烧成傻子?
怎么到了自己儿子发烧,就烧成傻子了?
果然没脑子的傻子!
不耐烦看向桂香,“你今晚留下来照顾他,其他人,给我滚。”
桂香猛点头。
刘大郎不情愿了,怒:
“桂香,你这个贱人,谁允许你答应的?
把那傻子给我抱出来,听到没有!
别在这里给老子丢人现眼,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
下一秒,刘大郎睁大了双眼,下意识转身就跑。
但却晚了。
林十娘已经冲了过来,抬起脚,对准他的后背就是一脚!
噗通!
刘大郎被踹翻倒地。
他痛苦哀嚎的同时,扭头看向林十娘。
不过,不等他开口,林十娘先一步开口:
“在我面前称老子?
再来一个试试!”
“我……”
刘大郎想开口,但看到她那恐怖的眼神时,默默挪开了眼。
“在我面前,你没资格称老子。我听一次打你一次,”林十娘冷哼,“听清楚了没有?”
看到他没应,忍不住提高声音:
“说话,听清楚没有?”
手很痒,想亲手扭断他的脖子,怎么办?
“林十娘,你这个恶妇,你居然打我孙子?”刘老太被气得半死,大声怒喝:
“你有什么资格打他?
你还不一样,没大没小,不但对我大呼小叫,还打我。
你,才是最没教养的那个,你没资格说他,打他,你给我滚。”
刘老太愤怒,但现在已经没胆量动手。
林十娘双眼清冷的朝刘老太看去:
“我没把你打死,你就该烧高香。
嫁入你刘家,我没吃你的,没用你的,没得你照顾过一天,我凭什么要孝敬你?
老东西,就冲你曾经对我做的事情,我打死你不为过。”
生完孩子,就要下床做饭洗衣服。
生病躺床上休息,就被骂装模作样矫情,硬逼着原主拖着病体干活。
做事慢点,或者做错事,迎接原主的永远是拳打脚踢。
原主,就因为娘家人不会给她撑腰,所以他们就肆无忌惮的欺负原主。
好几次,原主都一脚踏入了鬼门关。
可惜命硬,担心几个孩子,又硬生生扛了下来。
直到被自己最宠爱的儿女送入寄死窑后,才心死,放弃了自己的命。
好像,前两天听三丫说,村里又有一个生病的老人被送上了寄死窑。
呵呵,以孝治国?
林十娘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吗,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孝在哪里?
林十娘回过神来,如淬冰渣一般的双眼,冷冰冰的看向祖孙两人:
“滚!
再来我家,我弄死你们,记住了!”
说完,叫上桂香,朝家里走去。
砰!
林十娘关好大门后,看了一眼身旁畏手畏脚的桂香:
“一味忍让,并不会让你的日子变得好过,反而会让他们得寸进尺的欺负你。
保护不了你自己,也保护不了你儿子,有什么用?”
说完之后,转身朝处置室走去。
能提点她一句,是看在小东西的面子上。
不然,她一句都不会提。
桂香摸了下自己的红肿的双脸,苦笑。
不忍着,她能怎么办?
林十娘回到处置室,检查了下,确定小东西已经退烧后,这才松一口气。
让后头进来的桂香把孩子弄醒,喂水时,她顺便问起了保康堂的事情。
等听完桂香完整的顺说后,林十娘皱起了眉头。
作为一个大夫,这也太不严谨了吧。
孩子发烧三天,就会烧成傻子,傻子会连累家里,扔了算了,还代劳?
这些事情窜在一起,明显不对劲有问题。
就在林十娘发呆时,却不想小家伙竟朝她伸手要抱抱。
林十娘很自然的伸手把他给抱了过来。
等回过神时,才发现落入自己怀里的小家伙,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后,竟睡着了。
林十娘囧。
什么情况?
不过看着他那天真无邪的睡颜,以及小手死死抓着自己衣襟的样子,林十娘心底的柔软被狠狠的撞了下。
等他熟睡后,林十娘才把孩子还给桂香,之后便走了出去。
她出来时,林青葵和韩舞回来了。
林青葵上前打量了下林十娘,松一口气,没事就好。
她回来的路上,听到那家人又来闹事了,差点没暴走。
这才刚消停多久,又来了。
“娘,你有没有狠狠教训他们?”林青葵有些期待。
“你说呢?”林十娘轻笑。
对上他们,她可不会手下留情。
双眼落在一旁坐在凳子上休息的韩舞,挑眉:
“看来有些惨。”
韩舞抬起自己累惨的脸,“不是有些,是很惨。
我就想问问,我可以花钱请人吗?”
农活,她怕是干不了。
她已经累得没了半条命。
林十娘笑了,“你有很多钱?”
韩舞迫不及待的猛点头,“对,我用钱来换。
你开个价!
多少都无所谓,真的!”
只要不让她再下地干活,就行。
再干下去,她怕会死。
低头看了一眼变了颜色的手指头,惨兮兮的看向林十娘,眼底带着迫不及待。
“十娘,你快说话,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