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七!你什么情况,你中考考这么一点儿分。你知不知道,看到你的分数,我以为是那里弄错了,我打电话各方便去确认,结果那些都没有问题。你给我解示一下,我们班这三年来,年年考第一,次次拿一等奖的你,为什么连一所普通高中都考不上。”第二天姜小七刚到学校,班主任老师就找到她,把她的成绩单给她。
姜小七接过成绩单,看着预计中的分数,姜小七觉得眼眶发热,眼睛发酸。听到最喜欢的老师,比平时严厉许多的声音,姜小七低着头,眼前的世界开始变的模糊。
“姜小七!哭是不能改解任何问题的,像你这样的农村孩子,读书是唯一改变你命运的方法。你现在考差了,高中是没有机会了,选一所专业好一点的技校读……”
姜小七忍不住上前抱着老师,哭出声来。
“没事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以你的品性,读技校,你也是优秀的那个!”被突然抱住的老师,用力的回抱了一下姜小七!
“姜小七!今天你先回去,等我今天忙完,我打听一下哪个技校好,我去你家找你。”
“谢谢老师!对不起!不用麻烦了,我明天就和表姐去外省打工了。”姜小七说完,不敢看老师的表情,便快速离开。
跑到学校门口,姜小七呼出了那口从老师办公室便憋着的的气,大大的呼吸了几次,回头看着熟悉的校园。她想她这一生,可能都不会有机会,以学生的身份,出现在任何学校了。
杨浩靠在墙上,把姜小七的所有动作看在眼里,之前存在的任何猜测,都成为泡影。
“别看了打失找不着,死了哭不活,我们找一处地方坐一会儿!”杨浩慢悠悠的走到姜小七身后。说完转身就走。
姜小七留恋的看了一眼校园,跟在杨浩身后。
杨浩带姜小七到学校对面的一个冷饮店,点了两杯柠檬水,找了个靠窗,可以看到学生从学校出入的位置坐下。
姜小七在杨浩对面坐下,看着窗外。
看着呆呆的姜小七,杨浩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息!
杨浩喝完柠檬水,把杯子丢进垃圾桶。敲敲桌子,“姜小七!现在说说看,你的想法!”
“老蓝人!帮我个忙!”今天从见到杨浩开始,姜小七第一次,对上杨浩的双眼。
“你说!”杨浩惊喜的说
“我想去城里打工,我老爹,老妈,一定不会同意,我想……”
“你别想了,我不会帮你的!”杨浩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他想多了。
“姜小七!你才十四岁,不是二十四岁,你这个年龄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读书。昨天你说你家的情况不允许你读高中,那么,你就读一个好就业的技校,读个两三年,就可以上班领工资的那种,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学前教育,就很合适。你也可以选择你喜欢专业读,你读书的钱我借给你,所以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要去打工的话语。”怕从姜小七口中又听到让他失望的声音,杨浩说出她的想法和建议。他想姜小七终就不是她,等到姜小七去读书以后,除了在钱方面支源她,他也许可以不用在这么关注她了。
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应该是解脱。
姜小七呆呆的看着杨浩,这样烦躁的杨浩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她印象中的杨浩是冷静温和的。
“老蓝人!我借你的钱去读技校,你让我老爹老妈,如何在村中立足。我是他们很宠爱的么女,我不是讨债的。我老妈的身体越来越越差,我想早点赚到钱,带她去大医院检查看看。这些事我想了很久,我家现在的情况,出去打工赚钱,是我最好的选择。”
“打工赚钱!姜小七你告诉我,十四岁的你能做什么,你还未成年,用童工是犯法的,谁敢招童工用。”
“洗盘子,打扫卫生,当保姆,我想我总能做一样。”姜小七在说服杨浩,但是她更想说服的是她自己。
“有时间我也会看书学习,不是有很多自学的课目吗?有机会我也会去考,我只是换一种方式读书罢了!”
“随你自己,走了!”这样脆弱坚强的姜小七,让杨浩无言以对。
从家到学校的路,走路需要一个多小时,为了省二两钱姜小七读初中的三年,都是星期天下午走着去,星期五下午又走着回家。
看着路边熟悉的景色和前边熟悉的身影,姜小七想,以后可能不会在有机会,和老蓝人一起走这条路。
记得老蓝人是在她去中医馆住院的第二年,来她们村开的卫生室,可能是因为有那个寒假整个假期的交情,老蓝人喜欢和她说话,经常会给她一些糖果零食之类的。可能是他们两个有缘吧,会经常偶遇,特别是她读初中这三年,基本上每个星期去上学或回家的路上,都会遇到去乡里开会或是需要去进药的他!
想到那一次次的偶遇,姜小七忍不住笑出声!
听到姜小七的笑声,杨浩回头看她。
“老蓝人!我们两个很有缘,你发现没有!”
“以前我只是觉得我经常遇到你,刚刚回忆了一下,发现我读中学这三年,好像每个周末都能和你偶遇几次”姜小七快步走到杨浩身边。
“我们是很有缘!”杨浩看着单纯的小姑娘,无力笑了笑。
“我八岁就认识你了,我们有六年的交情了,杨叔叔你就帮帮我。我所有认识的人里,只有你对城里很熟,我老爹老妈也特别信认你,我必须去城里赚钱和找学习的机会,我不想就这样在山里长大,随便找一个结婚,过一眼可以看到头的一辈子”
“你老爹老妈知道你放弃读高中吗?”
姜小七摇头。
“你现在想想回家怎么和他们解示,多陪陪他们,这也许会是你人生里少数,无任何负担的空闲时间了。找工作这个事情,我来帮你想办法,你乖乘的在家等我消息,别乱跑乱想。”杨浩说完就快速向前走了,姜小七看着他怱怱离开的背影,默默的跟上,直到看不见杨浩的身影。
“姜小七!”黄刚和罗芹在学校没找到姜小七,又听到同学在议论姜小七的事。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俩个,担心的连家也没回,就去她家找她问清楚,去到她家她还没回来,他们猜到她又是为了省钱走路回来了,他们怕姜小七的父母问在学校的情况,知道姜小七不在后,他两个跑来路口等她。
“我考试的时候头疼考砸了,我不去上学了,杨浩帮我在城里找好工作了,等我在家休息一段时间,我就去上班赚钱了。你们俩个好好的去读书,去外面的大地方看看,我在家乡等你们学成归来!”没等他们问,姜小七就告诉他们想问的事,他们三个一起长大,彼此的心思大概都懂,姜小七说完就跑回家,现在的她沒心情和他们两个细聊,一聊就都是疼。
“别相信杨浩!那个糟老头,坏的很!”黄刚气愤的朝姜小七喊。
听到黄刚喊的话,姜小七的脚绊了一下,没跃倒继续跑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