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蹙眉:“怎么伤的?”
柳丽娜是个爱美的姑娘,受不了路人异样的目光,将口罩戴上,低声说道:“从荔垣县回来的时候避让突然出现的行人出了车祸,等我醒来就成了这样。”
几个保镖都没事,就她一个人受了伤,还是伤了最重要的脸。
“伤口愈合后是不是日日疼痛难忍?”褚越问道。
“嗯,尤其是天黑后痛的更厉害。”
“车祸前是否压死了一只山猫?”
“是的,当时为了避让行人,难道我的伤和那只猫有关。”
褚越点头,在心中暗暗叹气,柳丽娜也是够多灾多难。
保镖压死的恰好是一只有些年头的山猫,冤魂不散,奈何不了阳气重的保镖只能找柳丽娜报仇。
山猫也没讨到好,为了报仇伤了柳丽娜,自己也魂飞魄散。
柳丽娜的伤是由怨气和煞气凝聚而成,即使植皮也会在同样的部位出现相同的伤痕,日日承受撕裂的痛苦。
褚越拿出一个瓷瓶:“这个瓶药每天早晚擦一次,一个月后就能痊愈。”
祖孙俩狂喜,柳老夫人感激道:“褚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药钱是多少?我没带多少钱,褚先生你住 哪里,我差人送过去。”
孙女脸上的伤看了很多医生,国外、港城都去过,不管是植皮还是外用去疤痕的药,都没有办法让柳丽娜恢复原本的容貌。
她想过找褚越,奈何他行踪不定没办法联系。
今天能遇上实在是太好了。
“不用了,柳小姐时运不济,今年还是不要的离开鹏城的好。”褚越好言相劝。
柳老夫人不疑有他道:“好好,褚先生,实在太感谢你了。”
褚越摆摆手道:“不用客气,再见。”
没有多看柳丽娜一眼,和眉毛都快卷到一块儿的高飞回高家。
柳丽娜痴痴地看着褚越的背影,柳老夫人遗憾的叹息道:“我和你爷爷看走了眼,褚越是人中龙凤,奈何他心有所属。丽娜,我们走吧。”
如果褚越对柳丽娜有意,老太太也不再拘泥于让褚越做上门女婿。
真有本事的人又有谁会愿意做上门女婿。
可惜了。
高飞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问高母有没有给阿清钱。
他记忆极好,给阿清多少钱,每一笔的金额都记的清清楚楚。
车是借钱买的,赚的钱大部分用来还债,年初刚把钱还清。
没多少存款,一些在高母手里,大部分在阿清手中,既然阿清对不起他,钱就必须还回来。
“你经常不在家,她一个女人家也不容易,我用不着钱,地里的菜卖了有收入,就把你给我的钱都给她了。”
“那就是说我赚的钱都在她那里。”高飞脑子飞快运转,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高母看他脸色不对,小心问道:“怎么了?”
“妈,阿清外面有人了,打了胎还在医院,我刚从医院回来,她承认东仔不是我儿子,我要和她离婚。”
高母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高飞扶住她:“妈你别急,事情都到这一步我们只能减少损失。”
“夭寿,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什么活都不让她做,到底哪点对不起她,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奸夫是谁?”高母气得胸口疼,咬牙切齿道。
“周宽。”
“我找他算账去。”高母站起来就要往门口走。
高飞拦住她:“不用去,村长应该得到信儿了,他们会来的。”
周宽是村长的独子,结过一次婚还没孩子老婆跟人跑到港城去了,村长夫妻早就着急抱孙子,知道的东仔是他家的孩子自己就会找上门来。
果然,话音刚落,村长周鸿发夫妻就来了。
眼睛四处看,没见到东仔,周母心里一急,问道:“东仔呢,去哪儿了?”
高母怒目而视,眼里都快喷出火来。
周鸿发赔笑道:“老嫂子,飞仔,对不住了,这件事是阿宽的错,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教养好他。我们也是很有诚意的道歉,今天来就是想谈谈赔偿的事。”
态度十分诚恳。
“村长坐吧。”高飞冷静的说道。
这时候吵架没有任何意义。
他将这些年给阿清的钱和给母子俩买东西的钱都写在本子上,递给村长说道:“这些是我花在他们母子身上的钱,其中一部分钱还在阿清手里,不对,她应该给了周宽。
东仔是我妈带大的,平时他们母子的吃喝是我妈在管,阿清一分钱没花,这两笔钱也要算在里面。
请保姆看孩子一个月三十的工资,加上一个月二十块的花销,五年是三千,还有我们这几年对东仔付出的感情,就算三千。”
东仔小,不管他们付出多少,以后孩子不和他来往也不会记得他的好,高飞不想便宜周家。
周母拿过来一看林林总总加起来居然有一万五千多,当即沉下脸来:“抢钱呐你们。”
周鸿发有些心虚,周宽确实在办玩具厂的时候拿了七千块给他,他还问钱是哪里来的,周宽支支吾吾的说是找朋友借的。
那么大一笔钱,整个村子能拿出来的只有高飞家。
“行,既然你要这样说,那我就去告周宽,我倒要看看法院怎么判,村长下次选举也别想。”
周母是个泼辣的人,作为村长夫人没少在村里耀武扬威,从来只有她威胁别人的份,一听高飞的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正想和高飞撕逼。
周鸿发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笑呵呵地说道:“别动怒,都是乡里乡亲的,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我这个村长也是面上无光,更无颜面对你们。飞仔,你放心这钱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本就是周家理亏在先,闹大了对周家没有任何好处。
不仅会被人指指点点,对孙子的成长也不好,最重要的是处理不好钱要赔,村长也得换人做。
当村长每个月那点补贴他看不上,但有这个职务他可以从中获得很多好处,无论如何也不能丢掉。
玩具厂赚了不少钱,一万多他还是拿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