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叶家
叶南天睡梦中双手不停的挥舞,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口中断断续续的发出呜呜声。
姜筱竹被他的惊醒,按开床头灯,伸手摇摇他:“南天,醒醒,是不是做噩梦了?”
叶南天骤然睁开眼睛,只觉得胸口剧痛,扭头哇地吐了口血。
姜筱竹惊呼一声,连忙起身,轻抚着他的背,将他嘴角的血迹擦干净:“怎么会这样,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叶南天面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无力的摇了摇手,平躺回床上,闭上眼睛遮住情绪,轻声道:“不用,我梦到小姑婆的墓地被人盗了。”
可惜没有看清那几人的面容。
“是蒙山的小姑婆?”
姜筱竹的脸色巨变:“师祖说小姑婆的墓地至少百年后才会被人发现,怎么会提前这么多年?,那墓地里的东西都......”
当年为叶真选墓地的风水大师便是姜筱竹父亲的师父。
叶南天是叶真庶弟之孙,后来拜了姜筱竹的父亲为师。
因此夫妻倆对早逝的叶真墓里有些什么陪葬品一清二楚。
“全都没了。”
“那怎么办?不能找回来吗?”
巨额财富谁不眼馋,师祖留下遗言,叶真的墓需满百年之后才能动,否则有命拿没命花。
若非如此,早已经被她姜家收入囊中。
“对方不是一般人,静观其变。”
他在玄学界小有名气,能在梦中伤他的人屈指可数。
“不行,我去卜卦,看看贼人在哪个方位。”姜筱竹冷沉着脸,披上外衣下床去书房。
上到八十下到三岁,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喜欢珠宝的。
姜筱竹年近五十,不缺珠宝,可叶真陪葬的物件大半都是从皇家出来的,精美的工艺绝非是普通匠人能做出来。
大量的翡翠珠宝更是价值连城。
从知道这件事起,她就一直等待,苦苦等了三十多年,眼看还有十几年就能据为己有,竟然被人捷足先登。
她怎么可能甘心。
如今珠宝已经从墓里取出来,也就破了百年之期,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叶南天拉住她:“不用,再等等。”
两人正说着话,与窦光交手的七只鬼回来了。
“主人。”
叶南天冷眼看着被打得惨兮兮的几只鬼:“什么人干的?”
......
叶真把所有的玉饰和珐琅彩小碗都给了褚越,剩下的金饰分给三人。
“你们仨别觉得少,我是为你们好,你们的命没有越哥贵,横财过多压不住折寿。”
“谢谢叶姐。”三人受教,连连道谢。
叶真走过的桥比他们吃过的米还多,哪有不信的道理。
再说这是叶真的东西,她要怎么分是她的事。
叶真很满意,瞅眼一旁表面上瞧着憨憨的心思还怪深的窦光:“给你也拿不走,没你的份儿。”
窦光嘿嘿笑:“我不要。”
他就觉得好可惜,叶真用过的东西怎么能送人呢,然而现实就是,他和叶真都没办法带走。
高飞有七十多件,褚老二得到五十件。
这到让褚越有点惊奇,难道高飞那灾星的命格比他二叔还好?
疤哥虽然只分到一整套黄金首饰,但他非常满足。
这套首饰工艺非常精美,发钗上的珐琅彩蝴蝶煽动着翅膀,栩栩如生,仿佛是一只活着的彩蝶。
“叶姐,我以后有了媳妇儿能不能送给她。”疤哥爱不释手。
“能啊,给了你就是你的,要怎么处理是你的事。”
褚越得到三百多件玉器,秘境里天材地宝数不胜数,叶真既然送他他就收着,下次联系上金龙问问它有没有能送叶真的东西。
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褚越等人终于到了京市。
在最豪华的京市大酒店开了套房,褚越对服务员道:“请送四份早餐到房间,谢谢。”
“好的先生。”
服务员小姐姐笑容温柔,询问了需要什么餐点后一旁等候的服务员带他们去房间。
改革开放后,高级酒店的服务越来越好,虽比不上后市宾至如归的服务水平,但在当下来说非常不错了。
套房里有台电视,装修不比柳丽娜家的酒店差,甚至还更为豪华。
褚老二也算是见过世面,在下属疤哥面前很是端得住。
疤哥这里摸摸哪里看看,不停的咋舌。
“住一晚比我三年的租金还贵,有钱真好。”
褚老二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好好干,钞票会有的,房子会有的。”
吃了丰盛的早餐,褚老二和疤哥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褚越笑道:“这阵子经常日夜颠倒都累了,休整一天明天再干活。”
褚老二想想也对,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爬到床上秒睡。
三人的鼾声震耳欲聋。
褚越来到住了三十几年的城市,心情激动睡不着。
今天周末,苏以茉不上学,苏家住在大院,他没办法进去。
见不到故人,褚越勉强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决定先去看看有没有出售的四合院。
八十年代中期的四合院价格已经开始上涨,一进的院子从八十年代初的一万涨到三四万,位置好面积大,要十二三万。
到了九十年代初价格又要翻几倍,之后价格节节攀升,到二零二零年后有市无价。
手里有八十万的存折,还有七八十万的货,现金五十万可以全部用来买房。
现在还没有房地产中介这个职业,买房租房只能去问消息灵通的大爹大妈。
褚越悠闲的逛到公园,陪老大爷下了几局棋。
“大爷,向你打听个事,这附近有没有房子要卖?”
慈眉善目的老大爷趁褚越抬头悄悄挪动了一颗子,笑呵呵道:“我倒是知道有个三进的院子要卖,不过不在这片儿,价格还有点高,要不你去看看。”
褚越对老大爷的小动作视而不见:“好啊!”
不管是在哪片儿,先买个落脚处,之后有合适的再买。
爷奶和爸妈愿意离开故土的话,全家都接过来。
老大爷说了个位置和价格。
褚越落下最后一颗子,笑道:“谢谢大爷!我先去瞧瞧,成了请你吃饭。”
那个院子前世只听说过,他来京市的时候已经拆除,据说是一位格格的旧居,后来因为年久失修大面积坍塌,干脆就拆了。
老大爷瞪大眼睛,不相信自己又输了,盯着棋盘郁闷的对他挥手:“去吧去吧,吃饭就免了,有空来和我下棋,下次我铁定赢你。”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