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已经预定了位置。
林凡他们进去后，服务员就把他们带上了二楼临窗的一个位置。
视线绝佳，正好可以看到十里长河。
还有河道两边拥挤的人群。
张如洁挨着林凡旁边坐下，故意半个身子都贴紧：“小哥哥，听说湖畔古街在以前是很多文人才子流连忘返的地方，很热闹呢。”
“文人才子？”
张如洁点头：“是啊，我看很多书，还有电视上都是那么说的。”
轻笑一声，林凡目光落在那十里长河之上：“如果你了解在这十里长河上出过多少名盛一时的花魁，那你就知道那些文人才子都是些什么人了。”
“当然，有一部份是真正的文人才子，可大多还是附庸风雅，寻花闻香之人！”
顿了顿，林凡看向张如洁：“这些你该知道！”
作为接受过高等管家教育的张如洁，这些是必修课。
张如洁故意拿捏着嗓音道：“可女孩子在男人面前不能表现太聪明呀，我当然要问你呀。”
“……”
林凡嘴角微微牵动，识趣的不再搭理张如洁。
偏头看着外面，人潮拥挤，好不热闹。
落座十分钟不到，提前订好的江南名菜也一样样的被送上来。
林凡这才收回目光：“西湖醋鱼，东坡肉……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拿起筷子，林凡开始品尝这座酒楼的特色菜。
唐慧却是望着对面的一座酒楼。
“状元楼？这有什么说道吗？”
状元，众所周知。
这一座酒楼叫状元楼，年月明显还不短，唐慧有些好奇。
一直跟随在左右，但很少说话的夏栀接过话去：“金陵曾经过往是皇城，接待过无数来往于天南地北的文人墨客。其中不乏寒门子弟！”
“然后就有一个当地的员外为了照顾这些寒门子弟，建造了一座客栈酒楼叫迎风，对前来赶考的寒门子弟提供免费食宿。”
“到后来几乎每一次殿试高中的状元，基本都受过迎风酒楼的照拂。因此又有人说，那些人能中状元，都是迎风酒楼的风水所致。”
“于是久而久之，迎风客栈就改名为状元楼，意喻住在这里的人都有机会成为状元。”
听了夏栀的介绍，张如洁点头道：“那个员外还不错，竟然照拂寒门子弟。不过说人家能中状元是酒楼风水，这明显就是最早期的营销炒作。”
“厉害的还是那些寒门子弟，出身低微贫苦，还能高中状元！”
正在品尝西湖醋鱼的林凡眼角抽动。
咽下嘴里鱼肉忍不住纠正张如洁的认知错误：“你对寒门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张如洁问道：“寒门？不就是贫苦人家，一贫如洗那种吗？”
贫苦人家？
一贫如洗？
轻轻咳嗽一声，林凡说道：“寒门可不是贫苦人家，一贫如洗。因为真是这种说法的话，那些人高中状元就是做梦，能成为秀才都已经是上天恩德了！”
张如洁眨巴着看似无暇的大眼睛：“那寒门是什么意思？”
林凡回道：“所谓的寒门指的是那些破落了的豪门大族。他们只是比不上当世的豪绅士族，相比普通老百姓，可要富有太多了。”
“而且在古代读书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贫苦人家哪有那个条件供着一个人只读书，不下地干农活？”
“要知道一些人为了考取功名，一辈子都在读书，一点活都没有干过。”
“吃的哪里来？”
在古代，只有条件不错的人家，才能培养一个读书人。
张如洁哎呀一声：“那所谓的寒门子弟，不就是我们现在的中产人家了吗？”
林凡摇摇头：“中产？恐怕我们现在百分之八十的人放到古代，连寒门的边都搭不上。”
张如洁啧啧道：“那还是现在好，所有人都能读书。寒门子弟，白手起家这些心灵鸡汤，不过都是洗脑当下的年轻人励志而已。”
闻言，林凡眼神怪异的看了看张如洁。
他又感觉张如洁是知道寒门的。
刚才问他，不过是装傻卖萌。
只是张如洁一脸我很单纯，林凡也懒得再探究：“当下所有人都能读书的确很好。可根底上，百分之一的人，依旧享受着百分之九十的最好教育。”
普通地区，偏远地区的孩子接受的教育资源。
往往都是那些顶尖地区淘汰下来的普通教育资源。
张如洁知道林凡表达的意思，笑着招呼他：“行了，不要忧国忧民的，你一个人改变不了大环境。快点吃吧！”
在林凡他们结束话题，继续品尝美味菜肴时。
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坐着两个已经吃完的女孩。
其中一个打扮清凉撩人的女孩一边补口红，一边对坐在她对面，衣着朴素，清水芙蓉般的女孩说话：“思怡，你快点收拾一下，丁少他们已经过去，就等我们了。”
卓思怡蹙了蹙眉，有几分排斥：“陈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之前你已经答应王军晚上唱歌了。”
“或者不去的话，你把礼物这些退回去吧？不然白拿人家东西，我别扭。”
陈梓放下口红，直接给了卓思怡一个大白眼：“拜托，你能不能清醒一点？现在都什么时代了？”
不等卓思怡回答，陈梓继续说话：“王军送东西是他的事情，我有朝他要过吗？”
卓思怡说道：“你是没有问王军要，可你说想买一部新的水果手机，他就借钱买来送你。而且他从大一开始追求你，你不跟人家谈恋爱还收那么贵重的东西。不合适吧？”
可陈梓却只是撇撇嘴：“思怡，你还是单纯了。”
“现在是男多女少的时代，女孩子多稀有啊？而且我还是美女呢！”
“送我东西那是我给他机会，不然别人想送我礼物还没有那个机会呢。”
卓思怡急道：“可你不打算跟人家谈恋爱，还要收人家……”
但陈梓抬手就打断了她：“行了行了，赶紧走吧。这个丁少很阔气，我们过去陪着玩玩就一人给两万，我们就可以在金陵租房子了。”
“不然你想刚毕业就回老家？你不想留在金陵？”
卓思怡神色一顿，犹豫了：“只是王军他们？”
陈梓起身拉着她：“行了，那条舔狗我随便找个理由就行。明天照样屁颠屁颠的给我送早餐！”
拉着卓思怡就走下楼。
张如洁看她们走了，这才小声嘀咕：“这是不是人家说的，我就占你便宜，还手都不给你牵？反过来，却对有钱人投怀送抱的绿茶啊？”
林凡冷淡回应：“林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