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房,是一间不大的卧室,一进门一个独立卫生间,再里面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张桌子。一个衣柜。
岳姐人很和善热情,她是保姆。同时也算管家。别墅里的一切工作都由她安排。
她是乡下来的。深知底层打工人的不容易。从不为难欺负一起工作的人。对谁都和善。
“你叫什么名字?”岳姐看着眼前瘦弱漂亮的女孩。她的女儿二十岁。正在上大学。看着和这个女孩差不多大。语气自然就多了几分亲切。
“阮软。”阮软低声道。
“软软?”岳姐重复了一遍。
“大名呢?”
“我姓阮,阮玲玉的阮,名字一个软。柔软的软。阮软!”阮软轻声解释道。
“哦,你爸妈真会起名字。名字和你人一样,看着柔柔软软的!”岳姐一边打开衣柜一边笑着说道“衣服就挂柜子里。这个房间之前是一个厨娘住。她辞职了。就一直没人住。都打扫干净的。”
阮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谢谢您。”她能感觉到来自岳姐的善意。
岳姐又说道“你吃晚饭了吗?”他们已经吃过晚饭。这个女孩子本就看着弱不禁风的。别再没吃晚饭,饿着肚子。
“吃过了。”阮软眼底瞬间涌上酸涩。来自陌生人的关心总是容易让她动容。这世界给她的温暖和光亮少的可怜。常年在冰冷无光的暗夜行走。不见光亮。哪怕陌生人一个善意的眼神都如同暗夜里的一丝光亮,让她感到温暖满足。
岳姐看她红了的眼圈。以为她是年纪轻轻无法接受保姆的工作。语重心长的安慰道“阮软,没事的啊。困难都是暂时的。保姆这份工作虽然是伺候人的,可是陆总人很好。从不难为我们。工资待遇也很好。等你攒点钱,可以换工作,我知道,哪有小姑娘愿意干保姆的。”
岳姐的话。暖了她的心窝,自从妈妈走了,再也没有女性这么安慰过她。
阮软只微低着头。眼底的雾气开始凝结。她努力压制,可最终还是失败了。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哎吆,怎么还哭了。别哭啊,孩子,别哭。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妈妈临终拉着她的手。苍白干裂的嘴唇蠕动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我的阮……软,要……坚强,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水滴连接成一条线。如开闸泄洪。一发不可收拾。
阮软的身体抖动到无法站立。缓缓蹲下。
岳姐一看女孩哭的可怜又伤心。不做犹豫的蹲下把她揽在怀里。手掌拍着她的后背“别哭了。孩子,别哭了!啊!没事,这份工作是暂时的。”
门外。男人长身玉立在门口。
漆黑的眸子暗沉无波。
心底却波涛翻涌。
手里紧紧捏着的那张打好的协议。
好一会哭泣声渐渐消失,岳姐的声音也落下。
阮软有点不好意思的垂着头哑声道“对不起,岳姐。让您……”
岳姐打断“不说这个话,孩子。好好工作。有什么事。或者心情不好,都可以告诉岳姐。啊?”
阮软点了点头。岳姐递过来一张纸巾。“擦擦脸。好好洗个热水澡。明天起床。太阳照常升起,又是美好的一天。一切向前看,努力工作,好好生活!”说着话她还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阮软心底一股暖流潺潺涌过全身。
她甚至有点感谢陆楠赫带她来这个地方。遇到了岳姐。
给了她久违的,如母亲般的温暖和关爱。
岳姐起身。拉起她。
“别蹲着了,一会脚该麻了。”
“我得交代厨娘。准备明天早上陆总的早餐。”她转身看着鼻尖都哭红了的阮软问道“洗漱用品你带了吗?”
阮软点头“带了!”
“那我出去了,有事到隔壁找我。我就住在你隔壁房间。”说着拉开了门。
门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