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子,怎见你迟迟未动?莫非是嫌我们姐妹两招待不周?”
穿着淡雅的仙子见洛书拿着酒杯却不饮下,语气微冷,面上笑意不减。
思量再三,洛书决定将和尚人设贯彻到底。
洛书双眼一闭,眼中蓄满泪水(在桌子下偷偷掐自己大腿疼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颓废说道:“二位仙子有所不知,余本是一介穷苦书生,家境贫寒,父母双亡。
为报祖母养育之恩,赴京赶考求取功名,却名落孙山屡试不中。祖母病逝,余尚在京中,未曾前往吊唁。
至此,余孤身一人,本欲前往罗刹古寺中梯度为僧。
不曾想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余得仙子垂爱,赴瑶池佳会。
余曾在佛前立誓,此生必斩断尘缘,遁入空门。
至此,余进退两难,余在佛前立誓遁入空门,已是一位僧人,在还俗之前,万万不能犯戒。
还望二位仙子海涵,此番美意,在下心领,待在下今日回兰若寺向佛告罪还俗之后,明日定与各位痛饮美酒。”
身着月白纱衣的仙女听罢将玉杯内的酒一饮而尽。
身着红色宫装的仙女面露不悦,但还是将酒饮尽说道:“罢了,公子竟尚未还俗,我们姐妹也无意刁难,邀公子赴瑶池,为的是彩衣婚事,彩衣于沐浴的天池之中,丢下定情信物信物覆露子。
公子只需跳入池水中将覆露子捞出,明日携定情信物前往瑶池娶彩衣为妻便是。”
“那信物是何模样?”
“一双纯白珍珠。”白衣仙子答道。
“定当不负美人恩。”
洛书话音刚落,台下丝竹声停止,众跳舞的彩衣仙女飞离瑶台。
瑶台中间的莲花玉砖打开,露出里面幽蓝色的池水。
白衣仙子带着洛书飞到天池旁边,拎着一壶酒,站在一旁。
“公子,若是在水里衣物阻碍您行动,大可在池边全部脱下。”
白衣仙子仰头喝了一口壶中美酒,眼睛不自觉的在洛书身上瞄。
洛书本想脱下衣物去池中捞覆露子,见旁边的女士朝自己投来的诡异眼神,默默将外衫的扣子系得更紧。
哦,对,有女士在场不能打赤胳膊。
在白衣仙子失望的眼神下,洛书衣着整齐地下了水,连鞋子也没脱。
洛书刚下水,红衣仙子便从瑶台主位上飞下来,手拎一壶酒往天池中倾倒。
酒刚进入池中,池面上就泛起寒气,冰花在池水中浮现,随后凝结成寒冰。
“公子,刚刚倾羽忘记说了,倾羽想送公子一份礼物,若是公子能在寒冰覆盖整个池面之前,将覆露子从池中捞出,可向倾羽提出三个问题,倾羽定如实相告,但仅能回答是、不是、是也不是三个答案。”
红衣仙子给池水中的洛书抛了个媚眼,笑得一脸无辜,“若是公子结冰前没浮出水面,那就劳烦公子自己打破冰面出来喽。”
洛书听完,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潜入池中,寻找她们所说的覆露子。
——“嘿嘿,仙境、美女、美酒,这地方可真好啊。”
——“啊,要是这么两个大美人在我面前劝我喝酒,别说是酒,就算里面是硫酸我都喝,洛书居然忍得住。”
——“笑死,洛书坚守男德,下池子连鞋子都不带脱的,我的表情跟白衣美女一样失望。”
——“这池子是仙女的浴池,让我喝两口水。”
——“加我......卧槽!”
——“啊啊啊!(超高分贝尖叫)”
——“妈耶!”
——“她她她们在这里面洗澡?!!!”
——“啊啊啊!什么鬼东西!”
原本在洛书直播间兴致勃勃讨论美女的观众们在看见水下的光景时差点没把自己的小心脏给吓爆。
幽蓝的池水中,飘浮着密密麻麻的白色骷髅。
洛书潜下水时位置没找好,刚好和一个骷髅脸贴脸面对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直播间的观众们刚刚还在想和美女贴贴,结果在洛书的第一视角下和骷髅来了个贴贴,观众们受到的心理伤害可想而知。
洛书看着面前这骷髅架子,大致扫视一眼。
男的,年纪小于二十五岁,骨头上有刀痕,从骨头缝隙里还带着血迹,看样子刚死没多久。
身上皮肉内脏不见踪影,以水分解尸体的速度还做不到这么快,死者八成是生前被她们活生生用刀剔下皮肉,将白骨丢进池水当中。
啧,门前那个老乞丐形容她们是红粉骷髅,名副其实。
洛书挥手,将这副骨架子拨开,找覆露子要紧。
看这一池子的白骨,上面那两个诡异根本没打算让自己活着从池子里出来,在冰完全覆盖池子之前,自己必须得出去。
洛书在这幽蓝色的水池中寻找诡异所说的一双纯白珍珠。
按理来说,在这池子里找珍珠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
水池不算大,也就大半个标准泳池大小。
池水清澈,洛书甚至能在池底看见自己的影子。
洛书在池子底部找了两圈,池底干干净净,连一粒沙子都看不见。
洛书掏出一片太阳羽毛,羽毛没有任何回应。
洛书看了一眼池顶,冰面已经覆盖到水面三分之一处。
难不成覆露子藏在骷髅里。
洛书看向骷髅架子,迅速打消这个想法。
他们都这么露骨了,连件衣服都不穿,珍珠能藏在他们身上吗?
快速思考之后,洛书决定将太阳羽毛捏在手里,一寸一寸的在池底里摸,看看池子底部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暗格。
在移动了差不多五米之后,太阳羽毛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
看来是刚刚是距离太远,羽毛感应不到。
洛书在光芒最耀眼处停止前进,用手摸索感受池子的异常。
忽然,洛书摸索到一处的缝隙,那处缝隙极其窄小微微弯曲,呈月牙形,总长度不超过五毫米,厚度更是肉眼可以忽略不计。
洛书尝试着用手中的羽毛将这条缝隙打开。
结果羽毛前端太软无法用力,触碰不到机关底部,羽毛后端太大塞不进去。
洛书抬头看向上方,冰面已经覆盖一半。
洛书尝试在缝隙四周敲击,地砖毫无反应。
自己一定忽略了什么细节线索。
忽的,洛书敲击地砖的手一顿。
他好像知道这道缝隙该如何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