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玥撇嘴：“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到时候摔疼了别来埋怨我。”
方嘉嘉低垂着眉眼，突然想起了许其书今晚对她的态度，心情有些低落。
她一声不吭地把包包往沙发上一甩，开了一瓶洋酒。
“你们说……说什么表哥呢？还黑月光白月光的，啥啊？”李茜瑜好奇地问。
周玥不爽道：“有你啥事，喝你的酒吧。”
“诶，这你就不够义气了呀，到底收了什么好货色不公开，情哥哥就情哥哥呗，还换成了个表哥哥，是会更有情趣吗哈哈……”
旁边的陆诗雯站出来为李茜瑜打抱不平。
“就是就是，还是不是好姐妹啦？”
“好你个头，有什么好打听的？我表哥有方嘉嘉这臭丫头盯着就够了，你们还想来分一杯羹？”
“哈哈哈哈，也不是不可以后来者居上！”
方嘉嘉瞪李茜瑜：“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哎呀，开玩笑嘛。”
李茜瑜的胳膊搭在周玥的肩上，整个人挨着她，往她脸上吹了一口烟，“你看，当年你喜欢你们学校那程京赐，他帅成那狗样我都没舍得下手，还是顾念着我跟你的姐妹情呢，以后有什么表哥表弟的，别只想着方嘉嘉，也考虑考虑我啊！”
“死开！”
“啧啧，真小气！不过，说起来，我前几天好像有看到他……”
方嘉嘉心脏一紧，还没等她开口，周玥已经迫不及待地问了：“你在哪看到的？”
“忘了……好像是在路边吧，我记得他是从一个超市出来的，手里还抓着大包小包。”
周玥有些无语，她把李茜瑜靠在她身上的脑袋往一边推去。
“喝傻了吧你！”
“你才喝傻了呢，我可清醒了！”
“酒鬼才不会说自己是酒鬼！”
“屁，不信就算了。”
李茜瑜碎碎念：“我记得我是真的有看到啊……”
周玥白她一眼，有些气闷地灌酒。
“我还没见过小玥的心上人长什么样呢？你们在这说半天，到底什么时候让我见见？茜瑜天天跟我叭叭有多帅有多帅来吊我胃口，百闻不如一见啊！上次不是说小玥生日的时候会来吗？”陆诗雯不爽极了。
这下子又触碰了雷区。
周玥“哐”的一声把酒杯砸茶几上，“我回去了。”
“诶，别啊，别生气嘛，留下来跟姐姐们说说，我们给你支支招！”
“对啊，男人嘛，我们可太熟了！”
“你们熟个鬼！”周玥怼道，“他可不像你们平时玩的那些男人。”
“这你就错了，男人嘛，都一个德行！无论是干净的还是不干净的，总有共通之处。”李茜瑜忍不住炫耀，“之前我追那南大教授，人还是什么科学院出来的呢，一副老派的学究样，一开始还跟姐装矜持，睡几次就老实了。”
“现在姐腻了，不愿意搭理他了，他还天天往我的微信里发那些嘘寒问暖的肉麻话，烦都烦死了，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你就作吧哈哈。”陆诗雯笑道。
“那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来。”周玥不屑道，心里根本不抱希望。
“啧，程京赐不是有个初恋吗？好像是叫边予吧我没记错的话。”
“你提她干嘛？”周玥警铃大作。
“你怎么不想想，程京赐这种天之骄子是怎么看上她那种穷酸女的？好看的他没见过吗？好看的堪称牛逼的他身边少吗？还不是因为人家会拿捏？”
“男人都爱温柔似水的女人，逃不掉的。人边予学艺术的，长得好看不说，性格还温顺，那不正好掐中男人的点吗？谁不想要一个长得好看有气质还听话的女朋友？你还是得多跟人家学学。”
“你让我学她？”周玥大叫。
“学她怎么了？学她的长处泡她的男人，这不也挺爽的？”李茜瑜笑得意味深长，“你想一下，等你用了她的方法把程京赐泡到了手，再组织一个同学聚会死活把她从国外叫回来，人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呢，身上还不得劲，看到你跟程京赐黏在一起心里还得受创伤。”
“……”
周玥心里已经有点动摇了，但嘴上还不肯服输：“他们早结束了，谁是她男人？”
“行行行，那不正好嘛，人分开了这么多年，程京赐也没找别人，正是空虚寂寞冷的时候，你还不快乘虚而入给人送温暖去？”
陆诗雯在旁边听了半天，总算听懂了个大概，她也跟着附和：“是啊，可别让她在国外一时心血来潮或者是收到了什么消息，突然就回来了，到时候你还有得烦呢。”
“那应该不会。”周玥自信地说，“而且就算她回来了也不怕，当年她不辞而别，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了，阿赐可恨她了，怎么可能还会跟她有牵扯？他要什么女人没有？”
方嘉嘉的眼皮突然剧烈地跳了一下。她叹了口气，从包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拿起沙发上的手机说：“我去一趟厕所。”
“去吧去吧。”
方嘉嘉在包厢外的走廊站着，透了好一会气才往远处走，但她并没有立刻去走廊尽头的女厕，而是走远了一些打电话。
“喂，帮我查一下边予。嗯，她应该是在市中心的一家艺术机构上班，具体名字我已经忘了，你去查查……”
方嘉嘉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许其书也帮我多关注关注，特别是他跟边予同时出现的时候。”
·
吃完火锅，程京赐帮边予搞了一会卫生，最后在边予的强烈要求下，他总算放弃，把垃圾扔了之后，回了自己隔壁的家。
他打开自己刚搬过来，还放在角落没碰过的行李箱，找了两件居家的衬衫，开了暖气，进了卫生间。
不到半分钟，他又突然从里面出来，表情有些冷，他从沙发上捞起手机拨号，十秒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慵懒的男声：“喂，阿赐？”
“卫生间是怎么回事？”
“卫生间？”男人的声音听着有些迷糊。
电话安静了几秒，他像是在思考。
程京赐等着，脸上满是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