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来去给雷大当家送信的时候,穆远山和陈大就跟在后面。
他们二人并没有真的回府城,而是虚晃一枪。
穆远山让陈大查过首饰铺子之后,首饰铺子并没有什么事,突然就想到了,会不会是茶楼有问题,一个知县府里的管事,是有多么的清闲,每隔一天,都要去茶楼喝个茶,并且还不是为了见任何人,再加上陈大又偶遇了茶楼的小二,虽说当时确实有了个通顺的解释,但穆远山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于是带着陈大回了客栈之后,偷偷的商量了事宜,决定离开平安镇回府城,半夜在偷偷的返回来,让安县令他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等着他们露出狐狸尾巴。
穆远山二人跟着于来到了一处山上,这地方穆远山还带林月娘来过呢!就是那处风景不错,有悬崖的山上。
于来一边往山上走,一边回头查看周围的情况。
不过穆远山他们二人又岂是轻易能被于来发现的。
穆远山他们一直跟着于来,大概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就看到前面有一处山寨,看这山寨应该是刚建不久的,因为春天穆远山带着林月娘来的时候,这处肯定是没有什么山寨的。
只见那于来跟着守在门口的几个人说了几句话,就进到了里面,穆远山他们并没有做什么打草惊蛇的事,而是在山寨的外围查看了一下情况。
“山哥,看样子有一百多人,也不知道从哪儿过来的?以前这边的土匪都被咱们清缴干净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聚集了100多人。”陈大说。
“看来安县令跟这事脱不了干系。”穆远山说。
两个人在外边等了没有多久,于来就从里边出来了,穆远山二人接着在后面悄悄的跟着于来,等他进了镇子之后,穆远山他们并没有从正门直接跟进去。
而是找了一处守卫少的地方,利用轻功翻上了城墙,偷偷的潜回了镇里。
等在跟上于来的时候,发现他进了安县令府的东北角门。
“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穆远山跟陈大说完,就利用轻功翻墙进了县令府。
穆远山毕竟在平安镇干了这么多年捕快,对平安镇内部的情况以及县衙和县令居住的地方都甚是熟悉。
翻进院中后直接就奔着书房去了,没让穆远山猜错,那于来就在县令府的书房和安县令说着什么。
穆远山把书房上的瓦片掀开两片,仔细听着屋里的说话声。
“大人,雷大当家说了,这次若是事成,会送10000两银子入府。”于来对着安大人说。
“好,还算他有良心,这次的事情跟以前可不同,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我可是担了很大的风险啊!这是裕安小国给大越贡品的路线,你带着这封信再去一趟雷当家那,让魏虎跟着你去,小心行事。”安大人把一封信交给于来,让那个戴围帽的男子跟着一起去。
“老爷,会不会太冒险了,雷当家他们万一失败,供出你怎么办?”安府的管家说。
“这次押送贡品的是户部尚书的外甥方宇,你可别忘了,前年咱们经过泸州的时候,方宇身上的命案,还不是咱们帮他遮掩,他才相安无事的回了京城,若是这事被户部尚书知道了,那方宇还有命吗?以户部尚书的性子,肯定不会包庇他,估计第一个就拿他下大狱了,咱们手上有他的把柄,他既然能给咱们贡品的路线,以后的事情也会好办,贡品只是被土匪抢了,方宇又不是主要负责的人,到时候再多给他些好处,这件事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穆远山听完他们的谈话,把瓦片放回去,就悄悄出了县令府了。
“你连夜回府城,禀报知府大人,安县令与土匪勾结,想抢夺贡品,押送贡品的方宇是内应,他们已经有贡品的路线了,我想办法打入山寨的内部,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确切的消息,再随时给你传信,让知府大人做好准备,这次贡品若是在咱们的地界出了事,可就糟了。”穆远山让陈大回去报信,自己则想找机会进到土匪窝里。
“安县令好大的胆子,我这就回去告诉知府夫人,山哥,你一定小心。”
陈大虽然不放心穆远山自己行事,但是此时也没有报信的更合适人选了,只能快速快回,希望穆远山不要有什么事。
“好。”
穆远山目送了陈大远去,就先去了那山寨外围,准备找机会找个落单的人。
穆远山远远的看见有三个人,在一旁一边方便一边聊着天。
“听说了吗?大当家好像得到什么消息了,准备带着我们干票大的。”
“切,早就听说了。还用你告诉,三当家的可是我干哥哥,我知道消息肯定比你们早。”
“一边去吧!还干哥哥,三当家的都不爱搭理你。”
“你说什么……找打呢!”
“开玩笑开玩笑,还当真了,嘿嘿……”
“哎!哑巴,你干嘛呢!”
那个被叫哑巴的人指了指屁股,意思是拉屎。
“等等,怪臭的,你走远点再拉,真是,懒人上磨屎尿多,就你事多。”
那哑巴听话的提上裤子又往远处走了走。
“我们先回去了啊!一会你自己回去吧,这蚊子,咬死个人了。”
那人说完也不等哑巴说话,就拉着另一个人一起回了山寨。
穆远山看那哑巴落了单,不等他脱下裤子,就一掌把他敲晕了。
抗上他去寻了自己的马,一起去平安镇50里外的地方寻一个人,这个人是可是易容的高手,穆远山以前就不少用他帮忙,只不过他性格孤僻,不愿意在城中居住,所以才会住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等到了地方,屋里黑灯瞎火的,穆远山直接扛着那哑巴就进去了。
“谁,哪个小兔崽子也不敲门?”
这会易容的人名唤殷五郎,本来家里是医药世家的,可到了他这里,殷五郎为人随性,不愿意被束缚着,所以从小也不好好学医术,把家里人气的不行,最后干脆自己出来闯荡江湖了,把自己的老本行全都丢的一点不剩,但是对易容有了兴趣,经过他的研究,殷五郎的易容术可谓登峰造极了,现在年岁大了,就找了个地方安定了下来。
穆远山前些年才认识的殷五郎,知道有他这么个高人,这么多年查案没少让殷五郎帮忙,当然,每次都给了不少银子。
“你都不锁门,还怕别人不敲门就进来?”穆远山说完就把那哑巴扔到了地上,自顾自的找了个绳子把他绑了起来。
“一猜就是你这小兔崽子,除了你,没人会来我这,这回准备给我多少银子,我可告诉你,银子少了我可不干,岁数大了,折腾不死喽!”殷五郎坐在摇椅上说,好像一点也不惊讶穆远山还往地上扔了个人一样。
“就带了这些,都给你,等回头再补给你,没准这次能多给你拿些呢!”
穆远山把身上的十两银子都给了殷五郎,以前办案的时候,被查来的钱首先是查处的人会捞一笔,其次是冯大人和底下的弟兄们,再拿一些给协助办案的人,最后剩的才会上报朝廷,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了,也算不上什么贪污腐化,又没贪污朝廷和百姓的钱,总要有点好处,要不然那点月例银子够干什么的。
“行吧!这次易容地上那人?回头别忘了给我补银子啊!”殷五郎看见银子就很好说话了起来。
“对,快点,别耽误时间,这人回头也先留给你,别让他死了就行。”
殷五郎这人的手法是真不错,半炷香的时间就做了一副人皮面具,简直跟真的一样。
穆远山戴上了人皮面具,又改了发型,和那哑巴换了衣服,还好,这哑巴的身影和穆远山差不多,又是个哑巴,行事会方便很多。